半個月前,俺出了西崗至沙集的西沙道,就轉向正北,先尋找高郵湖南岸的寶林寺。
根據白發老頭交代,他們在寶林寺左近有一個臨時據點,留有四位同夥照看留在據點的財物和一應輜重物件。這四個同夥兒裡有一個有度牒的真和尚,現在寶林寺掛單。
俺想著除惡務儘,四個悍匪,還是送他們去團聚為好。黃白之物得了也不能不要吧?人就是不為財死,也不能真視黃金為糞土,地侶法財,俺好歹也算是一個煉炁士,身體需要不少錢財維護,那些高能量的食材都是價格昂貴的,錢財還是多多益善的好。
那帶著大量金銀,要如何避開會望金術望銀子術的渣渣匪徒?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俺的辦法就是往自己身上多裝點兒,內氣運轉起來踏雪無痕。
那群悍匪每次有大的收獲後,會把得到的帶有官府印記的金銀重新熔煉澆築方便花銷,因此會熔煉之法,相關工具就留在這寶林寺左近的臨時據點裡。
根據悍匪交代,俺輕鬆的找到了這四個家夥,那和尚平時隻偶爾在寶林寺,其餘時間也都在據點裡。
俺沒有再花力氣,直接藥物上場,迷翻了四人。
用老辦法一一審完後了,又都是該千刀萬剮的,就送去了東嶽齊天聖王那裡定罪。
查驗悍匪的留存,又收獲了若乾金銀珠寶,最後清點俺現在的全部所有,金子,含金首飾,三百六十斤,銀子五百一十斤,珠寶半鬥。
這麼多肯定不能都帶在身上,周瑞計劃隻用金子做隨身物件,一副胸甲,一條腰帶,兩個護腕,一個劍鞘和一把金劍,一根金杖,一個水壺。
銀子和剩下的財寶乾脆先找個地方藏好以備以後使用。
悍匪所留熔煉器具很全,融金坩堝不小,足夠俺使用。
熔煉材料裡麵還有水銀、硼砂、硫磺什麼的,俺根據悍匪們傳授,學以致用,試試煉金術。
先弄了兩三斤金子試著提純了一下:把黃金、水銀和水不斷研磨,直到無黃金顆粒為止,黃金與水銀發生反應。再將硫磺粉倒入繼續研磨混合。然後放入坩堝加熱培燒把多餘的水銀揮出,金子裡麵的雜質泛出。多來幾次,雜質浮於液體上層,純金在底部。
俺把熔煉的金水倒入一個護腕模具,一個兩斤多護腕就做好了,很成功。
看看雜質很少,看來手裡的黃金純度就很好,其他的就沒有再提純。
開始熔煉成金水澆築,兩個護腕五斤,劍鞘三十斤,金劍二十斤,金杖五十斤,水壺五斤,很快就弄好了。
腰帶和胸甲好好設計了一番,要考慮舒服。
胸甲仿照肌肉式樣的,俺按照身高八尺的比例又富裕了一些,肩頭、前後兩片的對接部分也留有餘地,全部是鉸鏈搭扣。
腰帶同樣做成帶活接的,然後都做好了模具,融了金子澆築好了。胸甲一百一十斤,腰帶十八斤。
俺乾脆又做了一個兩斤的金飯碗。剩下的除了留下那些品相較好的唐時金冠、金鐲、臂釧等古玩價值大於黃金的金器外,都融了澆成一個一斤的金磚。最後又用兩斤金子與適量銀子做了合金,敲打拉絲弄了一金筒子老九針镵針、圓針、鍉針、鋒針、鈹針、圓利針、長針、大針、毫針。毫針做了三十六根,這是為自醫醫人準備的,俺宿慧裡有針灸的。
镵針,長5寸,針身粗大而尖圓如黍粟,用於按脈候氣,治療脈氣虛少者。
圓針,長2寸,針身粗大,針尖呈卵圓形,用於按摩皮肉。
鍉針,長2寸,針頭大而針尖銳利,治淺刺泄熱。
鋒針,長2寸,針身為三棱形,針鋒三麵有口,十分銳利,刺絡放血。
鈹針,長5寸,寬2.5分,形如劍鋒,用於排膿放血,治療癰腫。
圓利針,長2寸,圓而且銳,針身中部微粗,治療急性痹證。
長針,長8寸,針身較大,針鋒銳利,治病變位置較深的痹證,又稱芒針。
大針,長5寸,針身粗,針鋒微圓,治關節水腫。
毫針,長4寸,針身較細,針尖如蚊虻的口器一樣尖銳,治寒熱痹痛在經絡者,能扶正祛邪。
又把銀子裡麵有印記的都融了,重新澆鑄成五十兩一個的元寶。
熔煉、澆築花了三天。
俺又出去尋了礦物草藥,配了一個染色的藥物,把一應隨身的金子物件都染成黑黝黝的顏色,這是根據悍匪傳承搞出來的,沒有相應的解藥,幾年都不會褪色。
水壺、腰帶、劍鞘外麵又用牛皮魚鰾膠覆了一層,又染了一遍色。
金杖外麵敷了一層竹片,用魚漂膠粘得牢牢的,用鋼箍箍了幾道,上下端鋼套套住,再染一遍色。五尺長,有鴨蛋粗,總重六十多斤。
這又花了俺三天時間。
收拾停當了,俺就帶著兩匹騾子向西,去春十三娘老巢淮南壽春府,繼續撈銀子。
一路無事兒,看來此地還沒土匪滿地。
這天到了天長縣,俺心血來潮,那杜儀夫妻會不會在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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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來了,俺就進城去探訪一下。
杜家是個大家族,祖上自唐朝以來,出過幾個鼎甲,還有做過尚書什麼大官兒的,更是曆朝代曆都有人做官,根深葉茂,子弟眾多。到現今,杜儀一個太爺的本家兄弟就有六七十個,都閉門謝客在家讀書,這兩年還有剛考上進士的。
邑人指點,俺很快找到門上,杜儀自己家乃是個三進的院子。
俺敲門,杜儀開門。他先是一臉驚喜,又變得神色慌張,穩了幾穩才定下心來,趕緊幫俺拉騾子進門。
杜儀那小娘子黃氏黃薇聽到聲音歡喜的迎上前來,她已經微微顯懷了,挺著肚子。
偌大的院子就他夫妻兩個。
一番禮讓,大家落座。
“兄弟,你上次說你叫武鬆,可是那景陽岡打虎的武鬆?”杜儀一臉緊張的問俺。
“咋了?”俺問道,這是知道俺以前的所作所為了。
“前些日子在江寧府,聽說了兄弟你在孟州城做下的潑天大事兒,甚為震撼。”杜儀一腦門子汗。
“嚇著你們夫妻了,那俺告辭。”俺看他驚嚇的不輕,乾脆走吧。
“兄弟你把我當成何等樣人?”杜儀急了,“我和你嫂子隻是被震撼而已。你也不要懷疑我們會去通風報信,我們可不是恩將仇報之人!”
“叔叔請安坐,既然到家了,就放心歇息。”黃氏倒是沒有驚嚇的樣子,一臉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