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用繩索綁了史文恭,幾個大力嘍囉用杆子抬著,解投曾頭市來。
燕青還牽了那匹照夜玉獅子千裡龍駒,這是宋江心頭好,不可丟失。幾人逕到大寨。
宋江看了,臉上大喜。
此次出兵,沒有抄擄到任何金銀財寶,更不用說米麥糧食,都被那大火燒的灰飛煙滅。。。這不是天火是什麼?連金銀都燒沒了!
總算逮著了史文恭,還是個舌頭不頂用的了!
梁山兵馬這麼大動靜,自然瞞不過朝廷耳目。梁山也不是吃素的,這種情況自然被梁山宋江、吳用、公孫勝、柴進、李應、朱武、裴宣七人決策層早早考慮到了,吳用留下的軍令,林衝負責梁山以東,他就領軍殺退了出城的青州軍馬;關勝負責淩州方麵,他就領軍殺散了淩州增援曾頭市的軍馬,也都得勝,派人交令了。
於是陷車內囚了史文恭,收拾軍馬。“好!收兵回山!”宋江手一揮,下令班師。
所過州縣村坊並無侵擾,幾日後便回到梁山泊。
等回到山寨忠義堂上,招呼眾頭領都來後庭參見晁蓋之靈。
林衝請宋江傳令,令大小頭領,人人掛孝,個個舉哀。。。結果被駁了回來,說還是自願的好,不可強求。。。林衝又獲取了好漢們白眼無數。。。這人的確特麼是愚了,還沒清醒,討厭的很了。
結果,除了劉唐、阮氏三兄弟、白勝五人披麻戴孝,吳用也學宋江一樣,僅僅在頭上紮了一條白色麻布。公孫勝跟俺一樣,都是一身道袍,掛什麼孝?
其他的頭領,有些也學著紮條白麻布;有些就無動於衷,隻是也沒穿豔色衣物,沒有簪花而已。。。石秀、楊雄、時遷自然是在這一批人裡。
宋江叫聖手書生簫讓作了一篇祭文,當著晁蓋神主念誦了;讓蔡福將史文恭剖腹剜心,享祭晁蓋。
俺冷眼觀林衝、盧俊義兩人神情無甚變化,好似這史文恭根本不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師弟。嗬嗬,這周侗很是失敗,這老師做的。。。
一天內搞罷這一切,宋江就在忠義堂上與眾弟兄商議重立梁山泊之主。
吳用便道:“兄長為尊,盧員外為次。其餘眾弟兄,各依舊位。”
宋江道:“晁天王遺言:‘但有人捉得史文恭者,不揀是誰,便為梁山泊之主。’盧員外生擒此賊,赴山祭獻晁兄,報仇雪恨,正當為尊。不必多說。”
這是篡改了晁蓋的話了,再次肯定就是史文恭用毒箭射死了晁蓋!因為解寶早在曾頭市大寨裡就已經從燕青那裡把史文恭的裝備,包括弓袋箭囊接了過去,已經驗證過了,此人的箭上正是塗抹了殺死晁蓋的毒藥!
盧俊義道:“小弟怎敢獨享擒賊之功?魯大師功在小弟之前!況且小弟德薄才弱,怎敢承當此位?若得居末,尚自過分。”
宋江道:“呃。。。魯大師乃是參佛求道的高人,同公孫先生一樣,誌不在此。非宋某謙虛,宋某有三件不如員外的地方:第一件,宋江麵黑且身矮,不能撐起梁山氣象;而員外相貌堂堂一表,凜凜九尺之軀,最能壯觀梁山氣象!眾弟兄無能得及。第二件,宋江出身下縣小吏,又犯罪在逃,感蒙眾兄弟不棄,暫居尊位;員外生於豪富之家,長有豪傑之譽,又非眾弟兄所能得及。第三件,宋江文不能安邦,武不能服眾,手無縛雞之力,身無寸箭之功;員外力敵萬人,通今博古,一發眾人無能得及。員外有如此才德,正當為山寨之主。他時歸順朝廷,建功立業,官爵升遷,定能使弟兄們儘生光彩。宋某主張已定,員外休得推托。”
俺坐在座位上,想這老宋哥哥,潯陽樓上那寫在牆上的反詩裡好大的抱負,在這忠義堂上的每一位都知道!哪怕是不識字的,也聽人說了好多遍!他辛辛苦苦才坐在這座子上又豈是能讓位的?!這種惺惺作態看著著實看不下去眼去。。。
俺看看這忠義堂上的好漢們,都麵色奇異,有些憋不住的乾脆低下頭去。
俺再看看旁邊的魯智深、楊誌、曹正、張青、孫二娘、施恩,又跟李忠對視了一眼,他們似乎是對宋江的“他時歸順朝廷,建功立業,官爵升遷”這句都表情不一。楊誌、曹正、施恩似乎若有所思,他們三個估計隻是想當個良民罷了,施恩說過,他想在青州做個地主;楊誌有了兒子,卻對當官不太渴求了,能當就當,不能當算球;魯智深、李忠根本就是無所謂,反正他們是絕不會去當官的,逍遙就好;張青、孫二娘表情頗為厭惡,他兩個估計是想另找地方去開店營業,還特麼當個鳥官!
盧俊義拜於地下,說道:“兄長枉自多談!盧某寧死也實難從命。”
吳用看盧俊義識相,用眼暗示眾人,然後拉起盧俊義,對宋江說道:“兄長為尊,盧員外為次,眾弟兄就都無話。兄長若如是再三推讓,恐冷了眾人之心。”
黑旋風李逵原本蹲在座位上張著大嘴樂嗬嗬的看熱鬨,得了吳用眼神,立刻就跳了起來,憤憤不平的大聲叫道:“我鐵牛在江州,舍身拚命,又跟將你來梁山,眾人都饒讓你一步!我自天也不怕就服你一個!你卻隻管讓來讓去假甚鳥!我便殺將起來各自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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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唐也叫道:“我們起初七個蒙哥哥報信救命,這才脫險上山,那時候便有讓哥哥為尊之意。今日哥哥卻讓後來人。。。”
這個家夥臉粗心活,這算是徹底投靠宋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