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在大彆山乾死玄牛子後,俺就開始研究俺自創的口中哈黃氣法和從玄牛子那裡繳獲的鼻中哼黑氣法。這哼哈兩口氣,顯然同源,因此隻花了兩年,俺就把這兩口氣弄成了一口玄黃炁,哼也是它,哈也是它,一口炁出去,直線硬打,就仿佛攻城石炮,十丈之內若有人挨上,就像被傳說中的大唐朝趙王李元霸的四百斤擂鼓甕金錘狠狠打了一錘,骨碎筋折,前胸和後背貼成一張紙,死的透透的;柔性攻擊,這玄黃炁就仿佛一條巨蟒怪蛇,一個纏繞,人就被箍成血皮囊,再纏繞兩下就攪成肉泥;靈性攻擊,這才是這口炁的主要作用,凡是聞聲的、或是嗅味兒的,皆失魂丟魄,靈肉分離,頃刻間就委頓在地,軟作一團。
去年在東京城地下無憂洞鬼樊樓,俺這口玄黃炁就大發利市,一口噴出,在那坑道穴窟裡橫衝直撞,呼嘯而過,獨特的地形讓這口本來出體後隻能持續幾個呼吸的玄黃炁能持續一個時辰不息。。。俺當時猜測,東京城的地下構造是不是模仿了某一個生物體的胸肺經絡管道。。。否則,不會出現如此情況。
那次屠戮,每天俺都會噴出幾口炁,三天下來,僅這玄黃炁就著實弄死了好幾千凶徒惡人,比那金國五鬼還要凶殘、凶悍的多。
俺在太湖邊上三天悟道,結合《大五行煉炁寶典》第七圖五炁遮蔽篇、五鬼搬運術,這口玄黃炁又更上層樓,被俺弄得更陰險詭異了:這口炁既可以聲如巨雷噴出,也可以悄然無聲從口鼻裡遁出;那玄黃色可深可淺可隱可現,還可以做到透明無形;炁頭可鈍可利,既能如巨錘撞擊,也能如刀劍捅刺;還能跟那空間飛劍一樣,在三百丈內瞬閃。。。
俺這口玄黃炁至此已經被俺修煉的如神通,似法寶,端是殺人奪命、收魂攝魄的利器!
因為俺的五鬼搬運術、空間飛劍法、玄黃炁,都能收魂攝魄,俺就不由得想象一下,俺這技能、神通、法寶,倒是頗似勾魂使者!俺手裡的東西能不能比得上傳說中非佛非道,卻又既道既佛,實際乃是民間信仰勢力的地府裡負責拘魂收命的那些神道手中的法寶?
地府神道裡麵,有八位大爺,分為四對。
第一對,七八。也就是帶著高尖帽子的黑白無常,負責緝拿鬼魂、賞善罰惡。。。那年在東平府,李忠喊出賞善罰惡,就是模仿這哥倆行事。
七爺白無常謝必安,手裡有哭喪棒兒、拘魂牌兒。八爺黑無常範無救,手裡拿著鐵鎖鏈兒、拾魄鉤子。
第二對,五六。五爺金枷將軍,六爺銀鎖將軍,鉤取大奸大惡大猛大異之人的魂魄,還能鉤拿山精野怪魂魄,法寶就是金枷和銀鎖。。。根據這個說法,像俺這樣的,若修不成正果,還做了惡的,就是由他兩位來拿俺。
第三對,三四。也就是牛頭馬麵兩位,陰間行走,偶來人間擒拿陰間逃逸到陽間的惡鬼。三爺牛頭的三股鐵叉,四爺馬麵的鉤鐮槍;
第四對,老大老二。首席文武判官,傳說都是大唐人物,或者說這兩位都曾經在大唐時候轉世陽間過了一世。大爺文判崔鈺的勾魂判官筆、生死薄;二爺武判鐘馗的寶劍。
民間信仰裡的地府十分有意思,說那十殿閻羅,就好像大宋朝的官員一樣,一旦任期到了,馬上就換人來做!或者即使任期未滿,也可能有新人替了!據說,十殿閻羅經常不滿員,還有那剛正的活人,被臨時請去地府裡擔任一夜閻王,審理一些疑難雜症的案子。。。
話說,京西北路汝州府的那十殿閻羅還真可能是從這地府裡逃竄出來的惡鬼投胎,心中最大的執念就是也當一回閻羅!也有可能他們靈體時期存在的養蠱盆被那些棋手偽裝成了地府模樣,日日被十殿閻羅磋磨,或者跟宋江的星主一樣,這十個靈體就是被認作十殿閻羅在養蠱盆裡磋磨彆的靈體!俺覺得這很有可能!
傳說地府裡雖然明麵上是十殿閻羅為大,但是,實際上,卻還有上麵的這八位大爺,這八位才是地府裡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針,也好似世間那些鐵打的胥吏,蹲在府衙裡萬年不變。真所謂鐵打的地府流水的閻羅,不變的才是大爺!跟人世間的官兒一樣,閻羅其實也好做,他們根據陽世間裡與時俱進、善惡隨時顛倒的道德觀念審判,也就一句話就完事了,審判前後的實際忙活兒爛事兒可都是這八位大爺們在乾,實在是操勞的很。。。
當然,這地府裡還有一位叫孟婆的大拿,一碗孟婆湯是這世界裡最霸道的蒙汗藥,乃是無上神藥,人一次生滅,都要喝上一碗,而隻要喝上一碗,就能讓最最絕望而死的人徹底放下心中不甘和恐懼,重振信心去投胎,再活一世,去創造價值,造福收割者。。。
俺拿勾魂使者自比,實在是這些年來,俺委實是搞死了不少人,儘管這些人都是殺人放火之輩。
俺從不認為俺是正人君子,俺心底裡認為殺人奪命的其實都不是啥好人!俺最開始第一次殺人,也就是殺潘金蓮之前,俺打的清河縣機密假死,俺都嚇得跑路;俺替陽穀縣令往東京送金銀,一路上遇到劫匪,也都是打退或活擒了送官府處理。殺潘金蓮也是被逼的無路找路,官府不給說法,隻能自己剝奪仇人性命。。。從此開始,俺才習慣了暴力。一開始,膽敢惹俺的,不某算俺性命的,打服也就罷了,比如蔣忠蔣門神,他是惡人,但是俺也就打的他退還施恩家業為止;但是他們卻要謀奪俺的性命,所以俺隻能滅他滿門。。。又從此開始,俺習慣了殺戮,習慣了以俺的律條剝奪彆人的性命,那些俺認為的不當為人子的凶惡狂徒,弄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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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殺人奪命這方麵,俺已經算是頗有些魔道巨孽的架勢了。曾頭市那次隱藏於戰爭,不顯山露水;東京地下三日屠,震驚京城黑白兩道,汴梁城裡城外,上到皇帝,下到三歲小童都知道無憂洞裡不無憂,惡人自有惡人磨了!那個地下城被俺清理一遍後,今年俺再回東京,又下去逛了幾次,裡麵已經幾乎無人了;河南府府城洛陽,死了劉寄和他的走狗,合計百十人,雖然死狀怪異,卻也不怎麼顯眼。但是,當汝州城太守府裡被發現一下子死了近千人,也是死狀怪異,且為首的正是新近聞名的十殿閻羅,倒也是驚嚇了幾個路的官民。。。
嗬嗬,站在被俺弄死之人的父母兄弟姐妹立場,俺已經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嘿嘿,女真金人肯定更是在瘋狂詛咒那個斬去他們聖王腦殼的凶神惡煞、卑鄙邪祟。。。
俺把窺空活屍召喚出來,經過河南府十殿閻羅及其手下們的血肉精華也陰煞之炁的喂養,這活屍肉身之強已經堪比甲屍。窺空的靈體經過幾個月煉製,已經被俺把它與那金國五煉製在一起了,成了一種英靈一般的存在,五鬼化作五道煙霧飄帶,窺空靈體看起來就跟神廟裡壁畫上麵那些神將一樣,也跟喬道清、公孫勝召喚出來的那些金甲神差不多了啊。
俺把窺空靈體也召喚出來,它既可以像五鬼一樣出擊,也可以與窺空活屍合體出擊。。。這算是俺的護道神將了吧。
俺五行納物空間競技台上已經隻剩下一隻忽律的靈體,酷吏五鬼已經培養出來了,占據了一組站籠。
俺現在手裡麵有羅玉妙真靈體、窺空靈體合金國五鬼、乞丐五鬼、酷吏五鬼,其他的靈體都已經不複存在,被融合了。
可惜,不能搞一組皇帝五鬼出來,因果太大,所以當時俺放棄了拘出完顏阿骨打的靈體來。
倒是可以弄一組妖獸五鬼出來,現已經有了妖獸忽律靈體一隻。。。可惜了那頭妖虎!被呂洞賓捷足先登了!
還需要再弄一組貪官五鬼出來!目標就是朱勔、李彥這些東西。所以,下一地點,姑蘇平江府城。
如今七月,中午時候秋老虎還威力正猛,赤日炎炎似火燒,但是一早一晚已經有涼風了。
俺召出蘆葉舟,泛舟水上,夜遊太湖。當夜,涼風吹散濃雲,現出一輪圓月,銀光照耀湖麵,月光如水滴滴落。夜鳥驚飛,是一隻大鸛,叫聲嘶啞,巨翅傾斜,輕輕劃過俺的小舟左側,向太湖深處飛去。。。俺隻顧欣賞這玄密景象,等它去的遠了,才猛然醒悟這鸛鳥似乎也是一妖,搶那帝流漿去了。。。算了,不去弄它了。
半夜時分,俺泊船於姑蘇城閶門外的運河之上、楓橋之側。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俺未聽到那寒山寺半夜敲鐘,想必寫這詩時,正好是寒山寺遇到了什麼事情才夜半敲鐘?或者是唐時這寒山寺真有半夜敲鐘的習慣?當年去滁州醉翁亭的路上,杜儀與俺說起歐陽修故事,他曾說起這首唐詩,說老歐不信佛寺夜半敲鐘,豈不是特麼擾民清淨?讓人們怎麼能安睡?第二天怎麼起來做工?若夜夜如此,豈不是害人性命?後來老歐就去考證,說寒山寺夜半敲鐘,敲的可能是無常鐘。。。這玩意兒好似也不是夜夜都敲,讓張繼給趕上了。
嘿嘿,無常好啊,俺就是來這裡做朱勔的無常!等俺弄死他,俺就去寒山寺敲一百零八響無常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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