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進嶺南_水滸之往事隨風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63章 進嶺南(1 / 1)

“窮睇眄於中天。。。天高地迥,覺宇宙之無窮;興儘悲來,識盈虛之有數。。。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

平江孤影,憑炁禦舟,心情又不同於往昔。

俺曾經泛舟在京杭大運河、梁山八百裡水泊、東京開封汴梁城內的河渠;也曾使船橫渡大河;漂流過漢水、大江;擺渡過太湖、姑蘇水巷;遊覽錢塘富春新安,如今再到這贛水,隻覺得江湖浪蕩,年華逝水。

這個王勃,不知所從何來,在這人世間也是泛舟往來,洪州城一篇韻文,“臨帝子之長洲,得天人之舊館。”,“懷帝閽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雖寫的是想當官,想把自己貨於帝王家,實際上卻是想要修真成仙離了這人世間。。。可能他借著海難兵解飛天了?或是化為他修煉的泥丸界靈藏在未知的所在。

李太白也愛泛舟江湖,這人既想當官,又想修仙,結果最後什麼都沒得到,“眾鳥高飛儘,孤雲獨去閒。相看兩不厭,隻有敬亭山。”

蘇東坡也曾經泛舟寫賦,“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雖寫的是羨慕神仙,遺世獨立,實際上,這個鐵冠道人卻不愛修仙,隻極愛當官,離不了世上的繁華。。。可能他就是哪個大能分神轉世來這人世間享受的。

大家要是在時光長河裡萍水相逢,喝罷唱罷,分道揚鑣,儘是他鄉之客。

所以,人其實是孤獨的,因為內心是絕對孤獨的。

若有男女心念,或能尋到一人比翼齊飛,共度餘生,好比杜儀和黃薇、李忠和李清照、張青和孫二娘、曹正夫妻、施恩夫妻,做一世同命鴛鴦也算快活。。。可惜男女之間,卻往往不是鴛鴦而是冤家死仇,尋到一起,隻為索命,好比俺兄武大和潘金蓮、宋江和閻婆惜、盧俊義與賈敏、楊雄與潘巧雲,都是恨不得互相咬死。。。還有林衝與張氏這樣的,一觸即散,大難來臨各自飛,都是怨偶,不如獨行。

若無男女此念,不論男女,能有幾個真正兄弟姐妹,比鄰而居,護衛援手,間或喝些小酒,較量些槍棒,也是人生喜事,想那楊雄、石秀、時遷三人;魯智深、史進兩人;詐死同歸,想來也是快活的。

修行之人,地侶法財,能有一兩人可以相逢論道,已經是幸運的了。俺能和李忠、黃裳論道幾次,快哉至極。

但是,修行之人各有其道,總聚在一起,是修不成自己的道的,所以道觀佛寺裡常住的道人僧侶不混日子貪錢弄權的,一心做功課,誦經念佛、步罡踏鬥。。。修到最後,最多隻能算是個哲人、學者。

所以,聚在一起,隻為謀生而已。這人世間都是萍水相逢的他鄉之客,修行之人,該獨行就獨行吧。

俺就一人獨行,把自己融於天地之間,體味那些道的存在。

慢行了幾日,也到了三江相接之地,也就是虔州贛縣。

虔,誠也,敬祖敬神之意。此地地處蠻荒山林之地,贛巨人這種神秘生靈尚能生存的地方,人在此地求活,必然要更加恭敬祖宗、神靈。

自西晉時期,五胡亂華,大江以北,蠻族肆意殺戮,中原漢人的門閥世家、豪富人家就帶著家族、奴仆們攜帶兵刃、錢財、糧草離開洛陽城,南過洛水,出大穀關,沿洛陽、南陽、襄陽古道到達江漢平原,史稱“衣冠南渡”。然後繼續向南,尋找能安居之所。。。南北朝、唐、五代,到本朝初,都有類似的人群從大江之北南渡,一路向南、向南。。。

起初,他們初來乍到此地,再小心,也難免要與當地土著爭奪土地。。。爭來爭去,在此地做了主人,卻有了客家人的稱呼。。。

虔州,是客家先民中原南遷留下居住的首站,如今宣和年了,數百年間,這裡幾乎都已經是客家人了。。。到處是被稱為客家圍屋的塢堡,這也是客家人的標誌。。。他們的住所是跟堡壘一樣的巨大圍屋或土樓。

塢堡這種建築,源於西漢,本是為了抵禦匈奴的建築,在王莽篡權的時候,赤眉、綠林這樣的盜匪縱橫天下,作為防禦的塢堡曾經大行其道。劉秀弄倒了王莽做了東漢的皇帝後,下令拆毀了大量的塢堡。但是漢末三國之前,中原又開始不寧,戰亂頻發,世家、官員、豪富這些豪強之家又開始於城外莊園之地建造塢堡,藏糧藏財藏兵,抵禦外來武力。比如那個權臣董卓,占了長安之後,挾天子以令諸侯,還在距離長安城兩百多裡外,修建了一座“郿塢”,是一座超強的軍事堡壘,裡麵收藏了無數的財寶和美女。

客家人,他們帶著巨量的錢糧來到南方,居住地大多在偏遠邊遠的地區,成為當地土著眼裡的肥肉。為防止盜賊的騷擾和當地人的排擠,就把在中原的這種軍事用的塢堡又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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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州這裡主要是磚石結構的圍屋,一個家族至少一個巨大堡壘,裡麵分彆建有多間臥室、廚房、大小及水井、豬圈、雞窩、廁所、倉庫等設施,藏夠了糧草,就可以關起門來自給自足至少一到三年。

還有一種叫土樓的塢堡,是在土中摻石灰、糯米飯、雞蛋清,以竹片木條作筋骨夯築而成,塢堡或方或圓,牆厚半丈到一丈,高六丈以上;三丈之下不留窗戶,巨木加鐵板、銅板做成的厚重大門,就好似一個小城池,易守難攻。

獨在異鄉為異客,客家人當然就更加虔誠,虔州,名副其實。從這裡再往南,就是所謂的貶官勝地嶺南了,五嶺之南,五嶺就是越城嶺、都龐嶺、萌渚嶺、騎田嶺、大庾嶺五座大山,分布在江南西路、荊湖南路、廣南西路和廣南東路的交界處。

過了虔州,翻過山嶺,一直到蒼茫大海,到越南交趾之地,都是嶺南。那嶺南之地就是化外之地、瘴癘之鄉、刀耕火種、人畜不蕃的地方,大宋的官家就愛把得罪他的臣子往嶺南貶謫,死去那裡,到那裡去死吧!

蘇大學士曾經兩次被貶嶺南,從這虔州經過,很是留戀這裡的風光山水和人文氣象。。。都是中原之世家的後代,本就是學閥傳家,學習風氣濃厚啊。

但是,再留戀也不能留在虔州,就像俺也一樣,在虔州贛縣周圍山林裡屍、靈、鬼齊出,搜山半個月,未能見到那贛巨人的,隻有翻越山嶺,去往嶺南。

嶺南之地,果然空氣潮熱,蚊蟲瘴氣眾多,不服水土者容易喘不動氣,患病致死。

但是,嶺南又有獨到之處,吃貨蘇大學士,首吃荔枝,欣然而坐:

“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那個修行人張九齡和八仙之中韓湘子的叔公韓愈也都被貶過嶺南。

韓愈在潮州還玄幻般的祭過鱷魚,祭文裡有“昔先王既有天下,列山澤,罔繩擉刃,以除蟲蛇惡物為民害者,驅而出之四海之外。”道儘了那些玄奇的生靈為什麼逐漸消失不見的原因。。。

韓愈祭鱷魚,實乃是威脅這一族凶物快滾,不滾就等著死吧!

“鱷魚有知,其聽刺史言:潮之州,大海在其南,鯨、鵬之大,蝦、蟹之細,無不歸容,以生以食,鱷魚朝發而夕至也。今與鱷魚約:儘三日,其率醜類南徙於海,以避天子之命吏;三日不能,至五日;五日不能,至七日;七日不能,是終不肯徙也。是不有刺史、聽從其言也;不然,則是鱷魚冥頑不靈,刺史雖有言,不聞不知也。夫傲天子之命吏,不聽其言,不徙以避之,與冥頑不靈而為民物害者,皆可殺。刺史則選材技吏民,操強弓毒矢,以與鱷魚從事,必儘殺乃止。其無悔!”

黃裳說起這事兒,說“有見識的人物兒”都說韓愈搞笑、呆的等等,連王大相公安石做事“不必移鱷魚,詭怪以疑民。”哈哈,他說自己那時候也覺得韓愈荒謬。。。還有有文化的人說韓愈或者是故意拿鱷魚罵那些藩鎮。。。黃裳說這些人都不是修士,眼界低了些。

後來,潮州那裡的鱷魚就真的沒了。。。俺懷疑韓愈如此凶悍的依仗就是韓湘子,戰前先上檄文,先禮後兵,闡明要弄它們的原因,自然是它們作惡在前,不服教化,亂殺生命等等,以此來減少滅殺這一族凶物的因果。。

“鱷魚睅然不安溪潭,據處食民、畜、熊、豕、鹿、麞,以肥其身,以種其子孫。”

看看這罪過!其實吃人一項就夠了!但是,不行,要多列上一些!這就是文化人的厲害之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與刺史亢拒,爭為長雄。”

鱷魚的罪過很多,甚至於長得醜陋、氣味不好、在水裡撒尿、汙染水源、當眾交配等等,都可以用來當做罪過。不服刺史?大罪也!

那一族凶物很可能是有靈智的,韓愈也很可能不是在搞笑,他可能真的與鱷魚談判過了,還是不行,人家這一窩不屌他!所以,他調來他那侄孫,搞!這一窩凶物不是去往海裡去做灣鱷了,而是被韓湘子給收割了,最後的歸宿無非是淪為凶魂厲魄、道兵鱷鬼。

李忠說過,賣藥也是要有技巧的,一邊打把勢耍些槍棒,一邊要會說,說自己的藥兒好在哪裡。

“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又練又說真把式。人家客官把你當做真把式才能覺得你的藥好,才會花錢買你的藥!所以,嘴皮子利索、會促銷,才是好賣藥兒的!”

嗯,嘴皮子利索,也算是一種音殺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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