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娘跪在地上,用力搖頭:“不是我,我們沒有!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把孩子屍體扔在亂葬崗裡頭?”賈彥青再問,語氣是質問地,眼神是淩厲的。
他身上的氣勢這一刻全都朝著王四娘壓了過去。
壓得王四娘喘不過來氣,心裡更是慌亂無比。
宋進等人也是怒目看著王四娘。
王四娘幾乎被壓得癱軟在地上。
她連連擺手,慌亂大哭:“真的不是我們!我不知道是誰把死孩子放在我們家門口的!我一開門,就看到了!我男人說,這孩子細皮嫩肉,肯定是府城被拐子拐走的孩子!真要找上我們,我們說不清楚!”
“可他頭幾天傷了腿,走不得,我沒有辦法,就……就……”
王四娘“嗚嗚”地哭,哭得涕淚橫流也顧不上擦,隻一個勁兒解釋:“真的不是我殺人!我和我男人,哪敢殺人!”
這副崩潰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可即便真的隻是拋屍,那雜糧餅子怎麼說?
祝寧看向賈彥青。
賈彥青麵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在審視。
仿佛在判斷王四娘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
王四娘哭得厲害。
這個時候,伍黑帶著人回來了:“他們家裡搜了一遍,在柴堆裡找到了衣裳鞋襪。也把她男人和女兒們帶回來了。”
伍黑將一個布包裹打開,裡頭是幾件料子極好的衣裳。外裳是綢緞的,貼身的也是細棉布的。上頭還有繡花。那鞋子上,一對兒老虎頭。
王四娘一看到這些,就知道自己的話更沒人信了,一下哭得更大聲了。
那王四娘的男人,叫張貴,這會兒也是很害怕,但又有點兒埋怨她:“你咋還把這東西留家裡了!”
王四娘“嗚嗚”哭,也是懊悔:“我就想,這料子好,回頭等風頭過去了,拿去賣了,總能給花娘添兩件衣裳。她大了,老穿得這樣破爛,怎麼好見人……”
這下,張貴也沒有了話說,隻一個勁兒歎氣。
賈彥青問張貴:“什麼時候傷了腿的?”
張貴一五一十:“三天前,給人翻瓦沒站好,差點掉下來,最後人沒掉下來,腿摔了,不敢沾地。就在家躺著。”
賈彥青再問:“最近去過府城沒有?”
張貴連連搖頭:“沒去過。這個月都是在附近幾個村裡乾點活。這不夏天要到了,下大雨容易漏,要翻房子的多。”
賈彥青沒再問張貴,而是看向了村長。
村長卻也說不好,就問張貴都去了哪幾個村,哪些人家裡。
張貴倒能一一說清楚。
祝寧聽著,心裡的迷惑就更濃厚了:難道,真是巧合啊?
賈彥青也在沉吟。
宋進則道:“我這就讓人騎馬去問問。”
賈彥青點點頭:“就問最近兩家就行。”
如果不是張貴和王四娘,那究竟是誰呢?
思考之中,祝寧站起身來,翻看了一下那包衣裳。然後問錢克哀:“這些衣裳,是死者的嗎?”
錢克哀上來確認一遍:“是。沒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銀項圈,項圈上掛著塊白玉。另外,手上和腳上,也帶著銀環。”
他沒好氣看一眼張貴和王四娘夫妻:“肯定是這兩個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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