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劉蓮這裡的突破。
那頭,吳義還在嘴硬。
他始終不承認這件事情和他有關係。
但他也沒有把所有的罪都往劉蓮身上推。
而且,他是難得的聰明人,不管賈彥青怎麼設圈套,他都沒有上當過。
賈彥青的神色越來越冷。
但吳義始終都密不透風。
最後,祝寧都回來了,吳義依舊什麼都沒說。
這讓祝寧有些詫異,忍不住看了一眼賈彥青,覺得他這是踢到了鐵板。
難得。
更難得的是,賈彥青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沒有暴躁。
反而在看到了她的那一瞬間,說了句:“就算你不說,難道你家裡人不會說?”
吳義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正因為是聰明人,所以祝寧回來之後,賈彥青的變化,他才看在了眼裡。
才知道,大概那蠢婆娘什麼都說了。
吳義抬手抹了一把臉,就那麼跪在地上,抬起頭看向了賈彥青,然後說了一句:“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錢克哀有些暴躁,想喝罵幾句,但卻硬生生在賈彥青點頭說出“好”字的時候,又憋了回去。
吳義開始講故事。
“二十年前,那年是罕見的乾旱。我們家窮,沒糧食吃。就把我姐姐和我妹妹都賣了。”
“為了活下去,我吃過草根,吃過土,吃過蟲,吃過蛤蟆。”
“好在,我姐姐和我妹妹,都被賣到了好人家做下人。”
“那家的小娘子見到了我妹妹,心善,就讓她們兩個在她屋裡做粗活。”
“兩人時不時寄點銀子回來,我們家才沒餓死人。”
“那小娘子人很好。”
“後頭我姐姐年紀大了,還給了我姐姐嫁妝,給她許了好人家。”
“我妹妹則隨她嫁進了夫家。”
“她丈夫最初很喜歡她,與她感情很好,很快就懷了孕。”
“可她丈夫卻在她生完孩子後沒多久,就有了新歡。”
“她傷心極了,生了病。我妹妹勸了很久,後頭她為了孩子,總算是想通了。她隨她丈夫去了。”
“後來,她丈夫的小妾懷了孕。”
“那年,她的孩子跌進池塘,死了。”
“她傷心欲絕。隨後也病了。”
“可真正要她命的,是有人告訴她,她的孩子是被人推下去的。就是那個小妾乾的。”
“她鬨起來。可最後,沒有人替她申冤。”
“最後,她夫家的高官,親自來跟她說,這件事情就當成是個意外。因為沒有證據。”
“而且,那小妾也快臨盆了。不能出岔子,容易一屍兩命。”
“她們一家後來回到了府城。她本來就病重,路上的辛苦,她受不住。回來沒多久,就死了。”
“臨死前,還特地將我妹妹和他丈夫的賣身契還給了他們。消了奴籍。”
“她是個真正的好人。”
“可是好人沒好報。”
“那小妾的孩子已經三歲了。”
“很受寵。甚至那男人還想著把那妾室放出去,給她弄個乾爹。然後重新下聘娶回家當續弦。”
“此時那位夫人死去還不到一年。”
“於是,之前那位心善的夫人身邊幾個忠仆,就合夥把那孩子給偷了出了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