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月兒看著祝寧將切好的毛蔥頭,還有乾蘑菇,木耳這些東西鋪在砂鍋底下,又將用薑末和蔥段,米酒醃製按摩過後的魚鋪在上頭,又淋上了她用蔥末薑末醬油等調製的料汁後,直接蓋上蓋子,上火悶燒。
月兒負責燒火。
祝寧現在可以歇著了。
初夏的晚上,微微有點涼,但卻不刺骨,反而是那種讓人舒爽地,清醒地感覺。
像熱極了時候吃地冰淇淋。
月兒給祝寧搬來一張竹馬紮。
馬紮有機關,立起來就是坐,放平了就是躺椅。
祝寧坐在躺椅上,聞著炭火香,看著天空上的星星。
忽然有點想家。
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去。
她的存款,她開的小飯館,她手裡那些沒完成的案子——
幸好沒有多少親人了。
上初中時候,她媽媽就生病走了。那時候,她想學醫。
快高考了,她爸爸忽然也沒了。於是,她堅定地報了醫學院。
隻是沒想到,她最後……因緣際會,反而選了法醫專業,最後又入了刑警隊。
現在她走了,至少不會有至親為她傷心。
頂多是其他親戚唏噓兩句:這個祝寧,真是太倒黴了。
也挺好的。
祝寧蓋住眼睛。
賈彥青從廊下走了過來,站在祝寧後頭,低頭看躺在躺椅上,蓋著眼睛的祝寧。
這樣看她的時候,才會發現她的嬌小和纖細。
賈彥青總覺得,祝寧是變了。
和最開始見到時候的樣子有些不一樣。
祝寧已經感覺到有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看到了死亡凝視。
祝寧心跳都頓了一下,然後瘋狂鼓噪——嗯,從某種意義上,怎麼不算心動呢。
她差點跳起來,然後怒瞪賈彥青:你禮貌嗎?
賈彥青卻絲毫沒有歉疚的意思,反而看了一眼火上的砂鍋:“那是什麼?”
祝寧不是很想理他。
但範九已經狗腿地搬過來一張竹凳。
竹凳有點矮,賈彥青坐著,顯得有些委屈。
不過,身上逼人的氣勢反而減輕了許多。
祝寧坐在馬紮上,兩人基本能平視了,於是她消了氣:“燜魚。”
賈彥青頷首,沒有走的意思。
祝寧一時也沒什麼話要對他說。
她悄悄地看他。
賈彥青道:“這幾日,多謝你。”
祝寧伸出手,微笑:“用謝就彆光靠嘴了。那王屠夫驗屍時候,你們還給錢呢。”
怎麼到了她這裡,就隻剩嘴了!
賈彥青一愣,而後失笑。
甚至,他還真笑出了聲。
那種輕聲地笑。
從胸腔裡發出來的笑聲。
挺好聽。
祝寧感覺耳朵有點癢癢地,但她不明白,這個事情有什麼好笑:錢什麼的,難道不是應該他早就想到,送過來嗎!還需要她親自來討勞務費!有什麼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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