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彥青負責不說話。
最後,常永春心理防線迅速崩潰了:“真不是同夥!我就是覺得,他這個人挺狠的——以前我們和人打架,他是真敢拿刀子往人身上捅!他甚至還想把人弄死!我不敢再和他一起,也是因為這個!”
“我哥說,這樣下去,哪天說不定就闖大禍了!”
“我就是想掙錢,我可不想吃牢飯!”
“周牛這幾年也不知道乾了啥,掙挺多錢的。我每次問他,他都說我掙不了這個錢。”
“但是,他還是缺錢。他老娘生病了,花錢很厲害。”
常永春又怕這話說出來讓人覺得就是周牛殺了何巧紅,趕忙又往回拉:“但也不應該是他吧。他還有老娘要顧,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賈彥青緩緩開口:“你仔細回想一下,想想你都和周牛說過哪些跟何巧紅有關的話。”
常永春就開始搜腸刮肚。
看得出來,他是真怕挨打。
“我知道的,其實都基本說過。”常永春怯怯地,又求他們:“能不能彆跟我哥說。他知道了,肯定要打死我。”
賈彥青淡淡道:“你配合,我便不會亂說。”
接下來兩刻鐘,祝寧他們被迫聽了兩刻鐘常永春對何巧紅的吐槽。
大到何巧紅如何將上門探望常永良的父母趕出門,常母病重,他上門借錢抓藥,卻被何巧紅罵出來,甚至常母死的時候想見常永良最後一麵,何巧紅也故意攔著常永良,不讓常永良出門這些事。
彆說常永春說得氣憤,就是聽的人,也忍不住生出了些憤怒來:確實有點過了。
至於小事,就更不計其數了。
比如,常永良經常被趕到另外一間屋子的稻草堆上睡覺過夜,何巧紅根本不和常永良睡。甚至不允許常永良跟她一個桌子吃飯。
再比如,常永良大雪天也沒有個新襖子。
再比如,常永良如何去嶽父家幫忙乾活,卻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甚至,常永良睡在雜貨鋪,何巧紅從來都沒有過來送過飯,送過被子,反而還要留著門,讓常永良早上一大早回去給她做飯。
常永良在家的待遇,還不如一個長工。
在場的人聽著常永春說的這些事,都一致覺得:這個常永良,真是太慘了。
說到最後,常永春甚至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要我說,何巧紅死了正好。我們重新給我哥找個貼心的哪裡不好?我哥長得好看,又會掙錢,哪裡不好了?這些年,我哥跟喝了迷魂湯似地對她好。她呢,看到我哥,不是橫條鼻子就是豎挑眼,張口就是罵。也不知怎麼當女人的!”
常永春心中不平,臉上帶怨。
比感同身受還要感同身受。
祝寧忍不住揚眉。
而賈彥青沒有其他人那樣被帶跑了情緒,反而在常永春停頓下來之後,一臉平靜問了句:“這麼多細節的事情,都是你哥跟你抱怨的?”
常永春一愣,搖搖頭:“不是,都是我親眼看到的。還有我聽他們鄰居說的。那些人也覺得我哥可憐。”
賈彥青點點頭,沒有再問。
宋進回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
他的臉色難看:“那個周牛,三天前回了家一趟,然後就說要出門做生意,再也沒回來。他老娘都托付給了其他人照看。說他自己要一年半載才能回來。”
隨後,宋進摸出了個金塊:“這是他留給他老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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