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寧輕聲開口:“是人血。人血和其他血不一樣。”
如此離譜的話,賈彥青竟然一點也沒有懷疑,反而是十分鎮定地點點頭:“那便是證據確鑿了。”
旁邊聽著的宋進和周成柏:???不是,不講講哪裡不一樣嗎?
比二人還震驚的,就是周牛了。
周牛盯著祝寧看,那眼神有點兒凶悍:“臭娘們,你休胡說!”
忽然被罵的祝寧:……
她瞪一眼賈彥青:你怎麼做上司的?彆人欺負我你就這麼看著?不覺得丟人嗎?
賈彥青也沒看祝寧,就抬了抬手。
範九上前去,掄圓了巴掌,直接給了周牛一巴掌。
祝寧親眼看到了一回電視劇那種,一巴掌差點把人掀翻的打法。
看著範九那手,祝寧都有點兒瑟瑟:平時也看不出來範九你是這樣的範九啊。
而且賈彥青吧,也有點人狠話不多的意思。
但,很爽。
祝寧衝著周牛咧嘴一笑,標準的八顆牙齒:再來啊。
周牛嘴角已經破裂出血,牙齦也是,這會兒一張嘴,牙齒上血紅血紅的:“憑啥打我?”
賈彥青淡淡道:“辱罵公職,一巴掌算輕的。”
“她一個臭娘們,算什麼公職!”周牛根本不服。
賈彥青看了一眼祝寧,笑了笑:“她是我們縣衙新請的仵作。”
祝寧:!!!
宋進、周成柏等人:!!!
不是說好了隻是臨時用一用嗎!
這怎麼成了請來的仵作!
這是要上報的啊!上頭看到了,會怎麼想!
哪有用女仵作的先例啊!
但當著周牛的麵,誰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連表情都管理得很好。
周牛的表情直接體現出了幾個字:你們在誆我。
賈彥青看著周牛,重歸正題:“那天晚上,你去乾什麼了?金子在麼來的?”
“那天晚上我就在家裡睡覺。”周牛不敢再逞一時嘴快,老實多了,但答話依舊是不說實話:“金子是我撿的。”
“在哪裡撿的?”賈彥青淡淡追問。“再去撿一個試試。”
周牛不說話。
賈彥青又道:“而且我沒問你是哪天,你卻默認是那天——”
祝寧笑了笑:就喜歡看賈彥青審嫌疑犯。
周牛被問得有點兒煩躁起來:“憑啥說我殺人?有人看見嗎?”
賈彥青道:“何巧紅的鄰居看到你那天進了何巧紅家。隻是他們以為你是何巧紅的情夫,所以沒有聲張。”
周牛脫口而出:“不可能!我就在家睡覺!”
“是嗎?”賈彥青笑了笑:“要不,我喊人來當堂對證?”
周牛又不說話了。
賈彥青看了一眼那短刀,又道:“這種刀不是正經的刀,多半是打造時候為了省鐵,才做成這樣。我曾在山匪手裡見過這樣的刀。你長期以來沒有正經活計,但卻不缺錢用。是去做了山匪?”
周牛還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