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德哥。德哥也嚇了一跳,但我們也隻能為以後籌劃。”
“德哥就跟我說,讓我安心生孩子,對外就宣稱我遇到了個負心漢。但從此以後,他就是我的男人。反正就在兩隔壁,任何時候隻要我需要,他就可以過來。他賺的錢,正好大部分給我,用來作為我們娘仨的開銷。至於玉香……她有錢,這樣的話,對兩家都好。”
“從那之後,德哥果然是將賺來的錢大部分都給了我。我的日子比從前好過太多了。”安琴娘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甚至有點感激的味道。
祝寧心裡升起一股荒誕來:所以,安琴娘不會覺得劉德是個負責的好男人吧?真的負責不是應該主動跟陳玉香說清楚,看看陳玉香怎麼選嗎?是和離,還是讓安琴娘當妾,又或者是給一筆錢安頓安琴娘?
但看安琴娘那表情,祝寧也知道,安琴娘肯定不這麼想。
柴宴清沒喊停,安琴娘也不敢停下來,就繼續往下說:“後來,日子就一直這麼過下去了。德哥有時候也悄悄過來。但很少過夜。我懷孕時候,玉香怕我出事,也讓德哥多過來幫忙乾活。她也總陪著我。等到順兒出生,德哥就給我介紹了修琴的活兒。我也經常去樂坊。”
“有時候,我們也會借機在外頭相會。”
“外頭街坊雖然有點流言蜚語,可德哥每次都幫我出頭。”
“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
安琴娘的語氣有些苦澀:“本來日子也應該這麼一直過下去——等到順兒娶了妍兒,我們兩家合為一家,以後就隻會更加親密。”
祝寧不得不承認,自己是被惡心到了。
柴宴清卻是不客氣,嗤笑了一聲:“你們這是想著陳玉香的鋪子宅子和錢呢。”
“算盤打得挺好。”
“是不是還打算將來有一天,乾脆弄死陳玉香,好讓你們徹底名正言順成為一家人啊?”
安琴娘立刻反駁:“你胡說!我就隻是為了和德哥在一起!我們都不會做對不起玉香的事情!順兒和妍兒的事情,也是他們自己的心意!”
“劉德這麼好,那你又為什麼和你兒子一起殺了劉德呢?”柴宴清揚眉,戲謔地問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話,則像是捅了馬蜂窩。安琴娘的反應更激烈了:“我沒有!”
柴宴清了然點頭:“那就是你兒子一個人殺了劉德的。”
安琴娘猛地站起身來:“沒有!順兒那天就不在家!”
柴宴清靜靜地盯著安琴娘。
安琴娘激烈地顫抖著。牙齒都在叩響。
祝寧輕聲開口:“順兒真的不在家嗎?大理寺有的是手段讓你們說實話。而且,順兒什麼時候離開家的,總是有人看見的——”
安琴娘抖得更厲害了。
祝寧覺得,隻需要再隨便說點什麼,安琴娘的心理防線就會徹底崩潰。
柴宴清看著安琴娘,聲音十分平緩:“安琴娘,順兒知道,他的親生父親,就是劉德嗎?他知道自己弑父嗎?劉德被順兒殺死的時候,他在想什麼呢?”
這話就像是錘子一般,直接砸得安琴娘如同軟麵條一樣癱軟在了椅子上,劇烈地喘息,眼中全是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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