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柴晏清猜得沒錯。
車夫發現盧娘子她們丟了之後,雖然也害怕受責罰,可也不敢隱瞞此事,找了一圈之後立刻果斷回家去,把事情稟告給了盧娘子的父親。
這會兒,盧娘子的父母,也正出城來找人。
盧家的人,更是幾乎都出動了。
不過,盧家顯然也知道要顧慮盧娘子的名聲,所以並未聲張,隻是悄悄尋找。
當然,瞞得住瞞不住,那就不好說了。
柴晏清看到盧家人的時候並未猶豫,直接就去問了盧娘子的父母在何處,並且說他和祝寧出來遊玩,碰到了盧娘子。
盧父和盧母兩人過來得很快。
柴晏清並未多說什麼,先帶著盧娘子的父母見盧娘子。
盧娘子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一看見父母,就繃不住了,既害怕,又委屈,眼淚根本止不住。
盧父本來還想問什麼,一看盧娘子這樣,也沒有再問,隻是迅速看了一遍盧娘子,見她身上沒有受傷,才稍微放心一些。
而盧母則不同。
她一眼看出盧娘子換了衣裳。首飾也不見了。
當時盧母心裡就“咯噔”一聲。
她迅速過來,摟住盧娘子,想問,但也忍住了。
柴晏清把盧父叫到了一邊去,將情況說了。
盧父隻知道女兒被人擄走,但具體發生了什麼其實是不知的。當然,不知是不知,但猜測也是有的。
這會兒聽完,他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臉色鐵青,後槽牙咬得“格格”作響:“我倒要看看,是哪誰這麼膽大包天!”
柴晏清輕聲道:“盧娘子情況不是很好。你們還是莫要苛責她。”
盧父瞪了柴晏清一眼:“那是我的女兒!”
怪?那隻怪那些該死的人!身為人父,他不弄死那些人,如何有臉?
而且,這不隻是他的臉麵,更是盧家的臉麵。
柴晏清見盧父是這個態度,就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繼續說正事兒:“盧娘子遭遇此事,應是蓄謀。盧家最近,可得罪了什麼人?”
盧娘子自己隻是個女娘,不太可能和人結仇至此。
但考慮她是盧家嫡女,那就有可能是家族仇人的報複了。
盧父自己其實也想了很久這個事情。心裡也有了猜測,當即道:“這事我們自己會查,就不勞大理寺了。”
柴晏清聽完,也沒有意外,更沒有阻攔。
世家大族之間的事情,有時候也的確不是他方便插手的。那裡頭盤根錯節的關係,也叫人頭疼。
柴晏清點點頭:“既如此,那後續我就不管了。你們自行處置。隻是那婢女阿梨——”
盧父擺擺手:“一個婢女罷了。我會多賠償她家裡人的。”
甚至盧父的語氣裡,還有點詫異柴晏清為何會對一個婢女這樣關注。
柴晏清沒有再說話,隻頷首:“那你們帶人走吧。”
阿梨是盧家的人,盧家不報案,大理寺也管不了。
祝寧在旁邊聽著,皺了一下眉。
隻是柴晏清等盧父走了之後,轉頭對祝寧道:“他們不報案,大理寺也無權乾涉。但作為盧娘子的朋友,幫她一個小忙還是可以的。”
祝寧眉頭頓時鬆開:嗯,對嘛,幫朋友一個小忙怎麼就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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