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不過進去一看那樣子,大夫也是顧不上想那些了。
王尚書的情況是挺嚴重的。
嘴巴都歪了,口水都關不住了。
大夫都不用摸脈,就先趕忙取出銀針來給王尚書針灸。
看見王尚書指尖的血,大夫頓足遺憾:“應該十個手指頭腳指頭都戳破,同時放血!怎麼就戳了兩個中指!”
其他人一呆,尤其是剛給王尚書放血的管家,更是怒瞪祝寧:你怎麼不早說!
祝寧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放血這個我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操作啊。
管家和王尚書是一般大的年紀,從前是王尚書的親隨,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忠心自然不必多說,此時聽得大夫這個語氣,一時心如死灰,顫顫巍巍問了句:“那我家郎君——”
大夫也是個實誠人,一點婉轉都沒有:“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人能自己吃飯如廁,神誌清醒了。想要如同以前一樣是不可能了。”
管家感覺眼前一黑。
一時之間,他腦子裡隻有兩個大字:完了,完了,徹底完了,尚書府徹底完了。
而旁邊的高夫人聽見這個消息,卻笑出聲來。
隻不過她剛上吊時候傷了喉嚨,這會兒說話完全就是公鴨嗓,笑起來那聲音彆提多磨耳朵了。
當然,也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高興。
幸災樂禍那種高興。
那嬤嬤看著高夫人如此,也是不敢相信,然後忍不住哆嗦道:“夫人啊,你這是怎麼了啊——”
不僅要自殺,就連夫妻這麼多年情分也不管,這個時候還笑起來了!
這要是傳出去,那得傳得多難聽啊!
高夫人用她那公鴨嗓子笑著說道:“一家人,一起死。報應啊——”
嘴上說著報應,話裡還帶著笑,可眼淚就這麼橫流著。
祝寧覺得高夫人大概是真的快瘋了。
李侍郎得抓緊問啊!不然就怕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而外頭李侍郎顯然和祝寧想到了一起去。這會兒就開了口:“既然高夫人神誌清醒,也不必守著王尚書。就乾脆出來吧。我正好有幾句話想問問高夫人。”
高夫人幽幽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祝寧:呃……通常這麼說的人,什麼都知道的。
當然,不管高夫人願意不願意,反正李侍郎都把高夫人“請”了出去。
就是高夫人出來後,昂著一條勒痕的脖頸,冷冷盯著李侍郎,一點也沒有要和氣說話的意思。
李侍郎笑著跟高夫人說:“王堅屍體現在在大理寺呢。你要是肯說幾句,我們也就好好放著他。你要是不肯跟我說呢,我就隻好天天把他拉出來驗屍兩遍,看看能不能挖出秘密。”
頓了頓,李侍郎還說了句:“當然,案子不了結,他恐怕也一直沒辦法下葬。黃泉路上你們是碰不到一起嘍!”
祝寧不由佩服:人家李侍郎是怎麼把威脅的話說得這麼明目張膽的?
看著李侍郎賤嗖嗖那樣吧,祝寧覺得怪不正經但又怪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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