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她啊。
彭海想著彭春林對甄三娘的態度,一時也有些頭疼:“春林對她很體貼。這些日子,為了迎接她過門,不知做了多少準備。”
如果知道這個事情,就怕彭春林受不住。
祝寧也是一邊喝茶,一邊犯愁。
這事兒是真不好辦啊。
“那舅舅和舅母呢?他們什麼意思?”祝寧覺得,他們這種婚姻,其實都不算是兩個人的婚事,其實算是兩家人的婚事。
所以好像彭家舅舅和舅母的意見,也挺重要的。
彭海搖搖頭:“他們若是知曉,必定氣得要立刻上門去討要說法。”
兩人這輩子就彭春林這麼個孩子,其實疼得要命。
就是他自己,剛才甚至都有一點衝動,想要去甄家問個明白。
祝寧歎了一口氣:“這事兒您頭疼吧。我實在是沒什麼好主意了。主要是,我覺得若不是甄三娘性情這般,其實真的也沒啥。”
讓老實人接盤,還看不上老實人這種心態……說實話,哪個老實人都得炸了。
彭海很快就下了決心,喊人去找彭春林回來。
然後又把祝寧打發走:“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趕緊走吧。”
祝寧知道,這是彭海要單獨和彭春林聊這個事情的意思,她在不方便。
所以她麻溜地起身出去。
本來還應該拜訪彭家舅舅和舅母,但今日他們不在家,所以祝寧也就沒有久留。
她估摸著這會兒柴晏清應該還沒回家,就也直接去了大理寺。
一到大理寺,她就感覺氣氛有點低迷。
而江許卿看到了祝寧,也宛如看到了救星:“老師!你終於來了!”
毫不誇張的說,祝寧甚至感覺江許卿都要流下兩行熱淚了。
祝寧揚眉:“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江許卿壓低聲音,還要用手背蓋住嘴唇,才敢開口:“今天柴大郎一來,就把李侍郎給攆出來了!”
祝寧頓時想起來:對哦,李敏過來是占用柴晏清的位置的。
她有點好奇:“那現在李侍郎在何處?”
“李侍郎跑去了魏少卿那兒,又被魏少卿親自送回來了,如今兩人都在屋裡……”江許卿打了個寒噤:“兩人都不說話,各乾各的,好不嚇人!”
祝寧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也覺得怪嚇人的。
不過,沒打起來就還好。
想到張廚娘,祝寧甚至莫名都有點兒心虛。
當然,心虛歸心虛,這個時候跑進去受罪就沒有必要了,祝寧果斷放棄去見柴晏清的念頭,轉而問起案子:“那今日伍先生招了沒?”
這都又過去半天了,怎麼也該有點結果了。
結果江許卿搖搖頭:“沒有。伍先生出奇地硬氣。一個字也不說。說話就喊冤枉。”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柴大郎正在看卷宗。陛下那頭的任命也下來了。這回他們兩個一起調查這個案子——”
祝寧:……那還調查得出來嗎?
不過想想,兩人應該不至於為了私仇影響正事兒。
江許卿又跟祝寧說:“今日出了個醉酒殺人的案子,是我屍檢的,老師要不要再看一眼?”
祝寧擺擺手:“你自己覺得沒問題了,就行了。”
如今的江許卿,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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