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晏清這樣一句話,甜得祝寧感覺自己心肝肝都在顫。
這回出去一趟,真的柴晏清感覺變化好大。
以前這樣的話,他怎麼都還有點說不出口,現在倒好……
不過祝寧可不是那羞澀少女。麵對這種甜言蜜語,祝寧笑眯眯地:“柴少卿還是不必做一輩子少卿的,你隻管去追尋你的理想。隻要做一輩子祝娘子的柴大郎君就行。”
柴晏清到底還是敵不過祝寧,一時臉紅得像塗了胭脂。
祝寧偏偏還要笑話他,伸手去掐他的腮幫子:“哎呀呀怎麼這樣紅?”
柴晏清抓住祝寧的手,無奈了:“阿寧總是這般大膽。”
屋裡兩人說說笑笑,屋外範九已經放下碗筷,一把捂住了小吉的耳朵,然後自己豎起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嘿嘿嘿,嘿嘿嘿……郎君肯定臉通紅啊!好想看!
不過最後看是沒看到的,因為李敏吃完飯回來了。
李敏看著範九那樣兒,就跑過來也要一起聽。
範九就清了清嗓子:“郎君,李侍郎回來啦!”
氣得李敏踹了範九一腳,然後揚聲就喊:“範九你聽啥呢?怎麼也不讓我聽聽!”
看看柴晏清養出來的什麼玩意?聽主人的牆角!傳出去也不怕笑話!
範九一本正經:“我就是累了,靠在門上歇一會兒。”
至於旁人信不信……反正小吉是目瞪口呆的。
不過,這種事情柴晏清和祝寧都習慣了——範特助這點愛八卦的小毛病,可以容忍。
李敏走進去,看柴晏清和祝寧一人坐在桌子的一邊正喝茶呢,就有點失望:好像也沒啥可值得偷聽的吧?
不過,他也走過去坐下,直接張嘴就問:“這案子你們有眉目了沒有?”
柴晏清搖頭。
李敏有些著急:“這個時候你就彆藏私了。真破不了,咱們兩個都得吃訓斥!到時候當著那麼多人麵,多丟人!而且,這案子涉及這麼大,除了我們兩個,也沒人敢查了。到時候真拖出事來……隻怕咱們兩個賠不起!”
柴晏清看著李敏那樣子,安撫他一句:“稍安勿躁。”
李敏瞪他:“你有佳人在旁,我每天連回家吃飯都難,你跟我說稍安勿躁?!”
柴晏清懶得理他了,端起茶杯小口飲茶。
倒是祝寧說了句:“可到現在沒有新的線索,你就是逼死柴少卿也沒有用啊。”
李敏坐在椅子上,人都有點頹喪:“難不成就這麼乾等著。”
對伍先生,他也用過刑了,但那伍先生看著文弱,實際上竟還真熬得住!這兩天下來,愣是一個字沒有吐露出來!
最後,李敏歎了一口氣:“秦進那邊也查不到更多線索了。他給他親戚那些錢,我算了,加在一起也就是他俸祿的數。”
“可你們說秦進到底圖個啥?”
日子過得那麼清苦,親戚那兒也沒多給,拿到的錢到底要乾啥?
柴晏清這個時候淡淡說了句:“障眼法。秦進的死,或許是障眼法。”
李敏一愣:“什麼障眼法?”
“跳出這個案子再來看。”柴晏清沾了一點茶水,壓低聲音在桌上畫了一條線:“先是王堅被滅口,再是秦進被殺。王堅明顯是知道些什麼的。所以他死了。而秦進……”
“肯定也是被滅口了啊。”李敏接了話。
祝寧卻明白了柴晏清的意思:王堅是被滅口,秦進卻未必。就是因為一直以來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他們始終覺得秦進不是無辜的。
柴晏清微微搖頭:“如果秦進的確是個好官呢?”
李敏被這一句話點撥,隱隱想明白了些什麼,但還是有點不明白:“那他們殺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