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囚籠核心地帶的荒蕪星球上,凜冽的罡風裹挾著細碎的晶體砂礫呼嘯而過,在眾人耳畔發出尖銳的嗚咽。守望者軍團的巨型戰艦懸浮在天空,如同一片壓抑的翡翠色烏雲,緩緩降落時掀起的氣流讓地麵的晶體簌簌震顫。
沈星河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手中的翡翠淚與星艦核心共鳴出的光芒漸漸黯淡。他的意識在時空回溯的餘波中不斷翻湧,那些被揭開的真相如同烙印般刻在腦海中,每一次回想都讓他心痛如絞。“大家......我們必須先穩住守望者,不能再讓誤會加深。”他的聲音虛弱卻堅定。
南燭收起混沌戰戟,暗金色火焰緩緩熄滅,但他的眼神依舊警惕:“就憑幾句話,這些鐵疙瘩會相信我們?之前它們可是下死手攻擊!”話音剛落,最前方的守望者戰艦艦首的猙獰麵孔突然發出刺耳的嘶吼,一道更加強大的翡翠色射線朝著祭壇射來。
蘇青蘿腕間的靈犀藤在危機時刻再次蘇醒,藤蔓瘋狂生長,在眾人頭頂編織成一張翠綠的防護網。翡翠射線擊中防護網的瞬間,靈犀藤表麵的黑色紋路再度湧現,蘇青蘿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堅持住!”謝硯辭急忙操控星砂注入防護網,星砂與靈犀藤的力量交融,暫時抵擋住了射線的攻勢。
艾璃的密卷無風自動,空白頁麵上浮現出模糊的預言文字。她快速解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密卷顯示,唯有將翡翠淚、星艦核心與審判之刃真正融合,才能破除守望者被扭曲的因果!但......需要有人以自身為引,引導能量共鳴。”
陸千鳴引動電磁力,在眾人周圍形成一圈紫色的電弧屏障,抵禦著守望者戰艦不斷釋放的攻擊餘波。“誰去?這聽起來可不是什麼輕鬆活。”他的聲音在電弧的劈啪聲中顯得有些模糊。
沈星河握緊翡翠淚和星艦核心,向前踏出一步:“讓我來。我的記憶之心能感知因果脈絡,而且......”他苦笑一聲,“之前使用時空回溯,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這或許是我能為解開這場誤會做的最後努力。”
不等眾人阻攔,沈星河毅然走向插在祭壇上的審判之刃。隨著他的靠近,刀刃上的暗金鎖鏈發出更加劇烈的嗡鳴,鎖鏈表麵流轉的詭異光芒仿佛在抗拒著他的接近。沈星河深吸一口氣,將翡翠淚和星艦核心按在審判之刃的刀柄上。
刹那間,三種力量轟然相撞,以祭壇為中心,爆發出刺目的翡翠光芒。沈星河的身體仿佛被光芒吞噬,他的意識在能量的衝擊下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這裡漂浮著無數破碎的畫麵,他看到遠古時期,守望者們帶著崇敬與信任,將星域守護者封印的場景;也看到神秘人暗中篡改因果,扭曲守望者認知的陰謀;更看到星域守護者在封印中默默承受誤解,卻依舊守護著星域的點點滴滴。
“原來是這樣......”沈星河喃喃自語,試圖用記憶之心梳理這些混亂的因果脈絡。然而,守望者軍團察覺到能量的異常波動,變得更加瘋狂。更多的翡翠色射線、銀色鎖鏈朝著祭壇傾瀉而來,星艦眾人全力抵擋,卻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蘇青蘿看著沈星河在光芒中搖搖欲墜的身影,咬牙催動靈犀藤。這次,她不再隻使用治愈之力,而是將自己的生命力注入藤蔓。靈犀藤瞬間綻放出璀璨的光芒,翠綠的藤蔓如同一道道綠色的閃電,纏繞上那些銀色鎖鏈和翡翠射線,以生命為代價,為沈星河爭取時間。
謝硯辭操控著星砂化作無數尖銳的箭矢,射向守望者戰艦的弱點;陸千鳴的電磁風暴愈發狂暴,紫色閃電在天空中交織成網;南燭揮舞混沌戰戟,每一次劈砍都能帶起漫天的暗金色火焰;艾璃則不斷繪製巫族咒文,試圖乾擾守望者的攻擊節奏。
在眾人的拚死守護下,沈星河終於成功引導三種力量融合。審判之刃上的暗金鎖鏈寸寸崩裂,刀刃散發出聖潔的光芒。光芒所過之處,守望者戰艦上的齒輪與符文開始褪去詭異的色彩,艦首猙獰麵孔的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明。
一道溫和的能量波動從審判之刃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翡翠囚籠。沈星河的身體緩緩從光芒中浮現,他虛弱地笑了笑:“因果......終於理順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守望者戰艦停止了攻擊,緩緩降落在地麵。
戰艦艙門打開,幾個半機械半生物的守望者走了出來。它們的眼神中不再有憤怒和警惕,取而代之的是愧疚與感激。“我們......被蒙蔽了太久。”為首的守望者用機械音說道,“星域守護者......還在嗎?”
沈星河指向祭壇深處:“它一直在默默承受著誤解,守護著星域。現在,是時候讓它重見天日,解開這場千年的誤會了。”眾人跟隨守望者走向祭壇深處,在那裡,一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身影緩緩浮現,那是被誤解千年的星域守護者,它的眼神中沒有怨恨,隻有曆經滄桑後的釋然與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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