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碗粥能賺一個銅板吧……”九叔不確定。
“生意最好的時候，應該一天能賣兩百多碗粥……”
一碗粥賺一個銅板……
這垃圾利潤，你指望肥寶靠這個賺一百多大洋娶老婆？
林寅道：“一碗粥一個銅板，咱們就按一天三百碗粥來算好了，一天也就是三百個銅板。”
“師父，多少銅板，能換一塊大洋？”
九叔遲疑一陣：“現在銅板不值錢，沒人會願意拿銅板換大洋。”
“不過一般的規矩，兩千多銅板能換一塊大洋。”
林寅道：“就算兩千銅板能換一個大洋好了。”
“算你七天能掙一個大洋，一個月能掙四塊大洋。”
“現在距離端午還有八個月，到端午的時候，能掙三十二塊大洋。”
林寅算到這裡，肥寶的臉凝固了。
三十二塊大洋，還不到三分之一。
林寅繼續潑冷水：“但是你覺得你一天能賣這麼多嗎？”
“三百碗粥，何老板做了幾十年，有那麼多的老顧客也賣不了這麼多。”
說著，他上下打量肥寶一眼：“就你去賣，一天能賣十碗粥就不錯了。”
“而且何老板隻是將攤位盤出去，不表示他不賣粥了。”
“他就在攤位的對麵開了一個門店，你覺得有人會去喝你的粥？”
肥寶麵如死灰。
九叔亦是露出尷尬之色。
這仔細一算，十塊大洋根本就是白丟了。
他自己就是何老板的常客，要他自己選，一定會去光顧何老板而不是肥寶。
“師兄，那我該怎麼辦？”肥寶垂頭喪氣，隻覺得人生失去了色彩。
“簡單，你忘記自己的出生了。”林寅嗤笑一聲。
“好好和師兄練好本事，師兄幫你一把，在端午之前將你給提升成武道血罡。”
“到時候，你直接殺上你嶽父家裡搶了小株做老婆，我保證他屁也不敢放一個。”
“啊……”
肥寶失聲，感覺林寅的方法不靠譜。
“這個主意好啊！”
小海拍手，想看到肥寶成為武道血罡，強搶小株做老婆的一幕。
肥寶被欺負慘了，他都好想看到肥寶硬氣一回。
“你師兄的這個主意行，把錢還給我吧。”
九叔趁機要回自己的十塊大洋。
反正都是打水漂，解決不了問題，不如要回來自己打水漂。
肥寶死死的抓緊錢，後退了一步。
“師父你彆耍賴，你已經給我了。”
肥寶不上當。
九叔暗道失策，林寅這家夥，不會先說，非等自己錢給出去了才說。
他看向林寅：“說吧，你有什麼主意。”
他太了解林寅了，既然分析了這麼多，應該是打算幫肥寶一把了。
肥寶與小海聞言，求助的看向了林寅。
“肥寶，你嶽父不願意將小株嫁給你，要和你解除婚約。”
“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瞧不起。”
“你沒錢沒本事，他才瞧不起你。”
林寅緩緩開口，九叔和小海讚同點頭，唯獨肥寶自身，露出羞愧之色。
“你父母死的早，沒錢能理解，可是本事呢？”
林寅眼睛凝視肥寶：“之前我和師父回來的時候，你好像在睡覺吧。”
“你是煉體達到極致了，還是煉魂成為天師了。”
“身為術士，有空不修道行，不打磨身體卻睡大覺，你這是術士的樣子嗎？”
“茅山數十種法術，你學會了幾種？”
“幾十種符篆，你領悟了幾種畫法。”
“你如此得過且過，彆說你沒錢，你就是有錢，早晚也會敗光。”
“你嶽父不將女兒嫁給你是對的，嫁來和你一起睡覺嗎？天天在師父這裡混飯吃嗎？”
林寅聲音越說越大，像是一柄重錘敲在肥寶的心神，令他臉色慘白，踉蹌後退。
不得不說，九叔教導弟子很失敗。
他仿佛隻是為了完成任務，東西教在這裡，學不學是你的事情。
既然如此收徒還有什麼意義。
靠自覺？
十多歲的人，能有多自覺，等長大定型了，想扭轉也來不及了。
“人可以窮，但不能沒有誌氣，不能沒有上進心。”
“你嶽父是愛財，但從一方麵想，你要是有個女兒，你願意他跟著一個吃飯都還是靠彆人的窮鬼過苦日子嗎？”
“你肥寶跟著師父這麼些年了，你要是能學到師父一半的本事。”
“我相信你即便沒有錢，你嶽父也不敢一直如此欺負你，要將女兒嫁給彆人。”
“說到底，這一切的問題還是你態度問題。”
這一刻，不止肥寶，小海都羞愧低頭。
這段時間師父不在，他們基本都沒有練功。
“師兄彆說了，我改，我肥寶在此發誓，今後一定刻苦練功，如有怠慢，天打雷劈。”
肥寶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他仔細一想，小株要是真嫁給他，他根本養不活小株。
因為他都還沒有出師，還是靠九叔這個師父養活，謀生的手段，他一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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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幫幫肥寶吧，我們今後，保證好好的學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