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陽舒展)
太行山深處,晨霧如同被揉碎的棉絮,絲絲縷縷纏繞在嶙峋的怪石與扭曲的古木間。山風掠過崖壁上密布的青苔,發出嗚咽般的低鳴,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上不為人知的秘密。就在地質隊失蹤事件的陰霾尚未散去時,一場新的恐怖風暴,正悄然朝著山腰處的古寺開發工程隊席卷而來。
這座古寺,據傳始建於遙遠的商朝,曆經三千多年歲月的無情侵蝕,早已破敗不堪。因其地勢險峻,交通閉塞,逐漸被世人遺忘,淪為荒草叢生的廢墟。然而,近年來隨著考古熱潮在華夏大地興起,當地政府聯合國內頂尖的考古隊,計劃對這座古寺進行保護性開發,期望能從中挖掘出殷商時期的珍貴曆史遺跡,讓這座沉睡千年的古寺重煥生機。卻未曾料到,施工隊的入駐,恰似一把鑰匙,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喚醒了沉睡在黑暗中的恐怖存在。
工程隊的工人們大多來自附近村落,為了那一筆相對豐厚的補貼,他們背井離鄉,懷揣著對美好生活的憧憬,投身到古寺的修繕工作中。開工首日,陽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雲層,灑在古寺斑駁陸離的寺門上。經驗豐富的老石匠王福生,蹲下身,布滿老繭的手輕輕摩挲著門上的紋路,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那些紋路並非常見的甲骨文,反倒像是殷商時期神秘莫測的巫蠱圖騰,每一道線條都仿佛蘊含著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力量。“這上麵刻的不是甲骨文,倒像殷商時期的巫蠱圖騰。”王福生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然而,周圍的工友們卻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隨意地笑了笑,便各自忙碌起來,誰也沒有意識到,這句看似隨意的話語,竟成了恐怖事件的開端。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年輕力壯的小工阿強,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早早地來到石料堆旁,準備搬運石料。他的工裝整齊地掛在一旁的樹枝上,安全帽下壓著半塊還未啃完的玉米麵窩頭,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然而,當正午的鐘聲響起,工友們收工準備吃飯時,卻發現阿強不見了蹤影。大家起初並未太過在意,以為他是去附近方便或是偷懶躲起來了,於是開始四處尋找。他們呼喊著阿強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回蕩,卻始終得不到回應。直到有人在石料堆旁發現了阿強整整齊齊疊放的工裝,眾人心中才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衣物上的銅紐扣刻著扭曲的“蟲紋”,與之前地質隊發現的晉綏軍舊物上的圖案如出一轍,仿佛是某種邪惡力量留下的標記。
從那之後,失蹤事件如同瘟疫一般,每隔三天就會準時發生一起。恐懼如同烏雲,籠罩在每一個工人的心頭。夜晚,工棚裡再也聽不到往日的歡聲笑語,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歎息和輾轉反側的聲響。工人們開始私下裡流傳“古寺獻祭”的說法,有人信誓旦旦地說,在深夜裡,曾聽見寺內傳來蟲鳴般的chant,那聲音空靈而詭異,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還有人麵色蒼白地描述,在月光如水的夜晚,親眼看見石牆上浮動著人形黑影,黑影的輪廓模糊不清,卻讓人不寒而栗。工程隊負責人心急如焚,連續三次報警,然而當地刑警隊經過仔細勘察,卻始終一無所獲。每一處失蹤現場都乾淨得令人難以置信,連一個腳印、一根頭發絲都找不到,仿佛那些失蹤的工人是憑空消失的,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瞬間從人間抹去。
直到第七個失蹤者的妻子,一位樸實的農婦,在一條偏僻的森林小徑上發現了衣物堆。那是一個陰沉的午後,天空中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會降下傾盆大雨。農婦顫抖著雙手,緩緩解開包袱布,丈夫繡著名字的汗衫出現在眼前。然而,此時的汗衫早已不再乾淨整潔,布料間滲出淡綠色的黏液,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珍珠母貝般詭異的光澤。“就像被什麼東西蛻下來的皮……”農婦癱坐在地,眼神空洞,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冰冷的泥土上。
當地刑警隊隊長唐建國接到報案後,立刻帶領隊員們火速趕到現場。此時的現場,早已被聞訊趕來的村民圍得水泄不通。唐建國身形魁梧,眼神銳利,他用力撥開人群,一眼就注意到了衣物上的“蟲紋”紐扣。作為一名從業二十年、經驗豐富的老刑警,他曾在破獲一起重大盜墓案時,見過類似的圖騰。那是在殷墟出土的青銅器上,刻著與活人祭祀相關的禁忌符號,每一個符號都仿佛在訴說著古代那些殘酷而血腥的儀式。想到這裡,唐建國不禁打了個寒顫,直覺告訴他,這起案件絕非普通的失蹤案那麼簡單。
“提取黏液樣本,所有衣物單獨封裝。”唐建國蹲下身,聲音低沉而有力。手電筒的光束在地麵上緩緩掃過,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片枯葉上。他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枯葉,仔細觀察著葉脈間凝結的黏液。那黏液呈放射狀結晶,仿佛是某種生物快速移動時留下的痕跡。這個發現讓唐建國的脊背瞬間發涼,多年的刑偵經驗告訴他,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超越了常規認知的恐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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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749局總部,氣氛緊張而壓抑。技術科組長周啟銘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衛星雲圖,太行山區域那不斷擴大的能量異常波紋,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著他的全部注意力。當得知刑警隊在失蹤現場發現未知黏液後,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毫不猶豫地申請遠程介入。視頻通話中,他舉著光譜儀模型,語速極快,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黏液樣本必須在無氧環境下采集,注意避開陽光直射!每一個細節都可能關乎案件的走向,千萬不能馬虎!”
樣本送達實驗室的那一刻,周啟銘便察覺到了異樣。培養皿中的黏液,在脫離現場環境後,竟開始發出微弱的藍光,如同深海中閃爍的磷蝦群,神秘而詭異。周啟銘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即將樣本放入便攜式光譜儀,目不轉睛地盯著儀器屏幕。隨著數據不斷湧現,他的表情愈發凝重。光譜分析結果顯示,黏液中檢測出一種前所未見的“蟲酸蛋白”,其分子結構呈現出違背現有生物學認知的螺旋形態,而且還帶有放射性同位素特征。經過精密測算,這些物質至少已經存在了三千年,遠遠超出了人類現有的科學認知範疇。
“唐隊長,這不是人類技術能製造的產物。”周啟銘將檢測報告通過加密信道傳輸過去,語氣嚴肅而堅定,“結合地質隊衣物上的蟲紋,以及古寺的殷商時期建造背景,我推測這是某種跨越千年的神秘儀式在複蘇。我們麵對的,可能是一個傳承了數千年的邪惡組織,或者是某種超自然的力量。”
電話那頭,傳來唐建國打火機點燃香煙的聲音,隨後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周組長,我敬重你的專業,但刑偵講究人證物證。”唐建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和懷疑,“我們剛抓獲一名可疑人員,他承認受雇在工地製造恐慌……”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實驗室裡突然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周啟銘猛地轉身,看向監控畫麵。隻見存放黏液樣本的冷藏櫃正在劇烈震動,玻璃表麵逐漸浮現出與古寺龜甲紋路相同的蟲形圖案,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操控著這一切。周啟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顧一切地衝回實驗室。當他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培養皿已化作一灘黑水,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通風管道傳來密集的爬行聲,仿佛有千軍萬馬的蟲群正順著管道洶湧而來。
與此同時,古寺施工現場,唐建國押著嫌疑人準備收隊。夜色深沉,月光透過雲層,灑下一片清冷的光輝。路過坍塌的西廂房時,嫌疑人突然瘋狂地掙紮起來,掙脫了唐建國的束縛,發瘋似的撲向牆角的青銅殘片。月光照亮了殘片上的紋路,那赫然是與衣物紐扣、實驗室異象如出一轍的“蟲紋”圖騰。嫌疑人跪倒在地,對著殘片不停地叩首,嘴裡念叨著晦澀難懂的咒語,聲音低沉而陰森。隨著咒語的響起,他的眼瞳逐漸變成豎瞳,皮膚下浮現出青黑色的脈絡,仿佛有某種邪惡的力量正在他體內蘇醒。
“都後退!”唐建國大聲喊道,迅速掏出手槍,瞄準嫌疑人。然而,下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嫌疑人的身體開始不斷膨脹變形,衣物下鑽出無數螢火蟲大小的甲蟲,它們在空中飛舞盤旋,迅速拚湊出一個巨大的蟲形輪廓。那蟲形輪廓散發著幽綠色的光芒,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胡一波帶領的749局外勤隊及時趕到。隊員鄭赤椒反應迅速,立即發射特質麻醉彈。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甲蟲群如活物般靈巧地重組,子彈穿過蟲陣,竟在半空熔成鐵水,濺落在地麵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混亂中,周啟銘帶著檢測設備匆匆趕到現場。他舉起便攜式粒子對撞儀,藍色的光束如利劍般掃過蟲群。刹那間,空中炸開無數金色符文,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與蟲群的幽綠色光芒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幅詭異而壯觀的畫麵。“這些蟲群被殷商時期的巫蠱術操控!”周啟銘扯著嗓子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古寺地下一定有個活體祭壇!如果不儘快找到並摧毀它,後果將不堪設想!”
唐建國望著空中盤旋的蟲陣,眼中的懷疑和猶豫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堅定和決絕。他深知,此時不是固執己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在更多人失蹤前找到祭壇,阻止這場恐怖的災難繼續蔓延。胡一波迅速展開部署,外勤隊負責用磁暴裝置乾擾蟲群,打亂它們的行動節奏;刑警隊則負責疏散周邊村民,確保他們的生命安全。而周啟銘和唐建國,則帶著考古隊遺留的殷商地圖,小心翼翼地朝著古寺最深處的地窖走去。每走一步,他們都能感覺到腳下傳來的震動愈發強烈,那震動如同某種巨大生物的心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向他們宣告著危險的臨近。
他們的手電筒光束在黑暗中搖曳,照亮了地窖裡布滿灰塵的牆壁和地麵。牆壁上,一幅幅古老而詭異的壁畫逐漸顯現出來。壁畫中描繪著一些人形生物與巨大的蟲類共生的場景,那些生物的服飾和形態,與之前發現的晉綏軍衣物和失蹤工人的遭遇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唐建國和周啟銘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緊張和興奮。他們知道,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可能是更加恐怖和危險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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