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陽舒展)
秦嶺山脈在夜色中,卻掩蓋不住隧道口的森嚴戒備。七輛軍用卡車橫亙成牆,車身上架著的探照燈將方圓百米照得亮如白晝,光暈邊緣,身著黑色作戰服的749局隊員如同雕塑般佇立,手中的槍械泛著冷光。王強握著對講機的指節發白,沙啞的嗓音在頻道裡回蕩:“a組檢查東側防線,b組注意後山懸崖,任何異動立刻彙報!”
潮濕的山風掠過警戒線,帶起一串銅鈴輕響——那是巫離連夜布置的蠱蟲預警陣。阿嫿脖頸上的玉佩忽明忽暗,她突然抓住丈夫的手腕,瞳孔劇烈收縮:“西北方向……有陰冷氣息在靠近!”巫離瞬間咬破指尖,在空中畫出血色符咒,成群的蠱蟲嗡鳴著衝向黑暗,卻在觸及某個無形屏障時紛紛墜落,翅膀上結滿白霜。
“是玄陰教的‘蝕魂結界’。”巫離臉色陰沉,“他們想困死我們,拖延邪物蘇醒的時間。”話音未落,遠處山林傳來樹枝斷裂的脆響,王強抬手示意隊員戒備,戰術刀出鞘的寒光映照著他緊繃的下頜:“所有人,進入戰鬥狀態!”
與此同時,胡一波帶領的調研隊正蜷縮在一處廢棄的山神廟裡。煤油燈昏黃的光暈下,隊員們忙著整理新收集的情報。牆角堆著半人高的古籍,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從村民處得來的手繪地圖,上麵密密麻麻標記著數十個紅點。“你們看這個。”胡一波用紅筆圈住地圖中央,“鷹嘴崖、鎮龍觀、還有三個村落,所有玄陰教的活動痕跡都圍繞著這個區域,像是在構建某種陣法。”
隊員小張突然舉起一張皺巴巴的黃紙,上麵用朱砂畫著扭曲的符文:“今早從劉阿婆那兒得來的,她說這是自家祖宅梁柱上的刻痕,玄陰教的人上個月來打聽此處,還給了她一錠銀子。”胡一波湊近細看,瞳孔猛地收縮——符文邊緣的火焰狀紋路,與隧道裡發現的玄陰教標記如出一轍,隻是更加複雜,隱隱組成一個巨大的六芒星圖案。
實驗室裡,蘇晴的防護麵罩上蒙著一層水霧。解剖台上,失蹤工人老張的工裝褲被攤開,她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正小心翼翼地刮取布料內側的黑色粉末。“這絕對不是普通汙漬。”她對著攝像頭說道,顯微鏡下,那些粉末如同活物般蠕動,表麵折射出詭異的紫色光澤,“元素分析顯示,含有未知的碳基化合物,還有微量的……”她突然頓住,臉色變得慘白,“汞、朱砂,和製作屍毒的原料完全一致!”
周啟銘聞訊匆匆趕來,防護靴在地麵踩出一串水痕。他盯著顯微鏡,推眼鏡的手微微顫抖:“這種分子結構……和石碑釋放的能量波動頻率相吻合,很可能是玄陰教用來催化邪物蘇醒的媒介。”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失蹤的工人或許早已成為邪惡儀式的祭品。
隧道深處,巫離和阿嫿的蠱術與預知能力形成奇妙的共鳴。阿嫿的額頭貼著浸過符水的黃紙,聲音空靈縹緲:“在……更深的地方,有鎖鏈斷裂的聲音,還有……”她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溢出鮮血,“好多眼睛,在黑暗中盯著我們。”巫離心疼地擦去她嘴角的血跡,將一枚刻滿符文的青銅鈴鐺塞進她手中:“用‘引魂鈴’,我來穩住蠱蟲陣。”
隨著清脆的鈴聲在隧道回蕩,阿嫿的瞳孔變成詭異的金色。她踉蹌著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淡淡的血印。巫離緊隨其後,手中竹筒裡的蠱蟲躁動不安,仿佛感受到了前方的危險。終於,在隧道最深處的岩壁前,阿嫿停下腳步,鈴舌瘋狂震顫,指向岩壁上一個模糊的黑影——那是一張人臉,五官扭曲,雙目空洞,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齒。
而此時的王強,正獨自坐在指揮部角落,反複翻看隊員們的行動記錄。境外執行“夜鶯”任務時培養出的直覺如芒在背,他總覺得某些細節不對勁:爆破當天巫離警告石碑時,有個隊員眼神閃爍;胡一波彙報鷹嘴崖線索時,通訊信號突然中斷了三秒;還有雲裳秋,每次出現在指揮部都刻意避開他的視線。
“隊長,b組報告,後山發現可疑腳印!”對講機的呼叫打斷了他的思緒。王強迅速起身,戰術靴踏碎地麵的積水,心中暗自決定:無論內鬼是誰,都絕不能讓他破壞封印計劃。雨幕中,他舉起手電筒,光束照亮一串濕漉漉的腳印——尺碼與隊中某位隊員完全吻合,但鞋印邊緣卻沾著不屬於工地的紅土,那是鷹嘴崖特有的土壤。
與此同時,雲裳秋蜷縮在王誠實家的柴房裡,微型相機在掌心發燙。她望著窗外749局隊員們忙碌的身影,耳邊不斷回響著王誠實的話:“隻要肯回頭,願意彌補……”突然,遠處傳來阿嫿的引魂鈴響,鈴聲中夾雜著痛苦的嗚咽,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召喚。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終於下定決心——將相機裡的照片全部刪除,又掏出一張紙條,快速寫下:“玄陰教要在月圓之夜發動總攻,小心內鬼!”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雲層時,749局指揮部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林昭遠展開紙條的瞬間,會議室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溫伯年盯著“月圓之夜”四個字,手中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周啟銘的電腦屏幕上,能量監測數據開始呈指數級增長;而王強,默默握緊了腰間的配槍,眼神冰冷如霜。一場生死決戰,正在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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