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將抵達釜山的鐵路上,一個隧道前,兩道交彙的路段被災難現場擋住了。
有兩列列車在此撞車,列車的殘垣斷壁中燃燒著熊熊火焰,到處都是碎裂或燒焦的屍體。
更可怕的是,有不知多少的喪屍,應該是這兩列車中被感染的乘客,在附近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場麵十分勁霸。
好在列車長眼尖,遠遠就拉下了刹車,列車在長達數分鐘的慣性中,距離殘骸數十米處堪堪停下。
“神父。”
“神父。”
在黎譜走向車頭的路上,驚慌的乘客們有了主心骨,紛紛起身問候,並很快都鎮定了下來。
之前一起勇闖大田站的“敢死隊”成員,已經自發聚集到了一號車廂,每人手中都拿著霰彈槍,全副武裝。
除他們以外,還有幾個退役不是太久的男乘客分到了槍,以及那群棒球小子也拿著棍棒自告奮勇。
列車長道:“神父。隻要穿過這個隧道,後麵有一個貨運站,有貨運車可以帶我們去釜山。”
“神父。我提議我們殺出去,引走喪屍群,讓列車長領著其他人從隧道逃跑。”尹尚華說道。
黎譜看向車窗外,已經有一部分喪屍聽著聲,朝這邊過來了。
“你能確定隧道裡沒有喪屍嗎?”黎譜反問道。
尹尚華撓撓腦袋不吱聲了。
“列車長,用廣播通知全體乘客躲到座位下,不要在窗戶露頭,也不要出聲。”黎譜吩咐道。
列車長聽到命令,連忙進入駕駛艙進行廣播通知。
乘客們一一趴下,黎譜與敢死隊們也蹲了下來,一時間車廂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車外響起嘶吼聲和淩亂的腳步聲,不少膽小的乘客害怕得哆嗦了起來。
好在持續幾分鐘後,腳步聲慢慢遠去。
“神父。現在怎麼辦?”石宇問道。
黎譜說道:“給我一個手電筒。讓所有人趴著不要起來,我出去一趟。”
眾人一驚,七嘴八舌道:“你一個人?”
“絕對不行,我們陪你一起去。”
“我們幫你引走它們。”
黎譜道:“都安靜點。我既然敢出去,就一定有把握,人多了反而礙事。我走以後注意秩序,不要出亂子。”
他接過經理遞來的手電筒,匍匐到過道衛生間,這個衛生間被他上了插栓,禁止任何人進入。
原因是最初那個被他打掉門牙的女喪屍就關在這裡。
而黎譜對喪屍生理習性的了解,都從它身上試驗而來。
黎譜關上了兩邊的過道門,扯下一條門簾,然後打開了廁所門。
“吔~~~”奄奄一息的女喪屍見到活人,發出了不知所謂的嘶吼。
黎譜拔出師公刀,一刀紮進了它的脖子,黏稠的黑血湧了出來。
“吔~咕嚕嚕……”
這些喪屍由於單純是受神經係統驅動,除非徹底破壞神經係統,否則很難殺死。
這太費力了,以車上的火力,根本不足以應付。
黎譜必須成功驗證他的猜想,才有可能帶所有人安全離開。
他將喪屍湧出的血塗抹到門簾上,然後給喪屍開了膛,扯出腸子掛在肩膀上。
一個女乘客正在過道門探頭偷看,當場就吐了。
黎譜拿出對講機:“列車長,打開2號車門。”
“收到。”
黎譜對麵的通往外界的門緩緩打開,從門縫已能看見不遠處遊蕩的喪屍。
他深吸一口氣,就在準備出去時,注意到過道門的窗戶蒙上了一層白霧。
一根手指在白霧上畫了一個愛心,在下麵寫道:“aitingfor。”等著你)
玻璃後,鄭敏智深情地望著他,眼睛裡眼淚在打轉。
黎譜一愣,大家萍水之交,沒必要這麼煽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