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黎譜的視線看去。
隧道裡鬼鬼祟祟出來兩個人,他們麻利放倒了落單的喪屍,接著開辦了一家令人作嘔的染料坊。
其中一人披上一件,懷裡抱著一件,應該是經理。
另一人飛快逃回隧道,塊頭不小,應該是尹尚華。
經理快步向這邊走來,當靠近喪屍群時,明顯害怕了,腳步變得遲疑。
不過他還算機靈,往遠處丟了一塊石頭,發出聲響,吸引了一部分喪屍散開。
接著他硬著頭皮鑽進喪屍群,低著頭一通亂擠,竟然真被他鑽到信號塔下。
黎譜移開一半板子,二人視線相交,都露出劫後餘生的狂喜。
經理順著梯子往上爬,爬到塔頂後,將染血披風遞給了黎譜,接著又往下爬去。
黎譜把濕漉漉的披風在褲腿上胡亂擦了一遍,裹上披風也往下爬去。
下麵是密密麻麻的屍群,兩人都心無旁騖不去看不去想,硬著頭皮進入屍群中。
“走走走。”
這一次,老天爺終歸是眷顧黎譜了。
二人左擠右擠,竟然真的擠出了屍群,等人站在隧道口前的時候,大腦仍舊是一片空白。
“他媽的。成功了?”黎譜轉頭,遙遙望了一眼遠處的屍群。
“是啊。神父,我們成功了!”經理激動地渾身發抖。
“白樸吉,我艸你小姨媽。”黎譜摟住了他的肩膀。
“啊?你乾嘛罵我?”
“我他媽想和你斬雞頭燒黃紙啊。”
一架火車頭停在隧道中,火車頭上是來接應黎譜的敢死隊。
六個全來了。
黎譜登上火車,和他們一一擁抱,雖然相識不足一日,已都是過命的交情。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回來接我。”
石宇道:“該我謝謝你。因為你,我終於知道該怎樣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其他人也道:“是啊。我們才發現,過去自己沒有一天活得像一個人。”
“現在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跟我兒子說,你爸爸是個受人景仰的男子漢。”
大家七嘴八舌說著,黎譜掏出煙,一人分了一根。
尹尚華一拍經理肩膀:“英雄,看走眼了。”
經理傲然挺胸,然後鑽進駕駛艙,啟動了火車,朝著黎譜此次的目的地駛去。
站在圍欄邊,望著夕陽染紅的天際,黎譜將身上的肮臟披風丟棄。
“神父,到了釜山以後,你有什麼計劃嗎?”石宇問道。
黎譜搖搖頭:“沒有。”
“不向世衛組織複命嗎?”
“有用嗎?”
世衛有fucking用的,出來混是講軍艦、講導彈的。
“恕我多嘴,那個叫敏智的姑娘是個好姑娘,我知道神父不可以婚娶,但人生很多事一旦錯過,後悔就來不及了。”
黎譜一臉懵逼,這個石宇怎麼這麼雞婆的?
大家萍水之交,你旁人說個鳥媒啊。
我臉上寫的“天煞孤鰥”四個字看不見啊?
石宇也看出黎譜不喜歡自己多管閒事,連忙閉了嘴。
火車在天黑前,抵達了釜山,這裡已經封鎖,圍起了警戒帶,後麵有槍手負責警戒。
石宇提前聯係了他的上尉朋友,火車在指定地點停下來,就有一隊穿著隔離服的人上來,收走了他們的武器。
接著在他們身上噴灑消毒液後,領他們進入了隔離區。
尾聲提示遲遲不見到來,黎譜也隻好隨他們折騰。
在一個隔離間被反複清洗身體後,他套上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被要求進入一棟酒店。
在這裡,他見到了列車上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