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誒，兄弟！”黎譜朝對麵揮手，待對方目光離開手機，問道，“你在看什麼？”
病友道：“油管啊。”
“油管什麼視頻啊？”
病友看看手機，道：“叫……喃喃怪頻道吧，昨晚剛發布的一個係列視頻。宗教類的，現在封推上還蠻火的。”
昨夜？
黎譜隱隱聯想到什麼。
他拿開金錢劍和照妖鏡，在自己的衣物裡尋找手機，結果隻找到一個屏幕碎裂的手機，已經開不了機了。
這時護士帶著醫生來了。
“向後靠好，醫生給你檢查身體咯。”
黎譜向後靠著，醫生上前撥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問了幾個問題，黎譜對答如流。
醫生道：“恢複得真快，和你一起出事的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你說那個司機？他現在在哪裡？”黎譜問道。
“在監護室。頭部的傷不能大意，有些問題暫時看不出來，你還是儘量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醫生在病曆本上做了記錄，說道：“對了。你有家人聯係方式嗎？可以讓他們來補辦一下手續，方便我們聯係保險。”
黎譜一聳肩膀：“我沒家人，這怎麼辦？”
醫生笑了笑：“那你遲點自己來辦吧。”
“好啊。”
醫生護士離開後，黎譜立刻脫掉病服，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旁邊的病友道：“喂！醫生說你還要留院觀察。”
黎譜道：“我是低頭族，沒手機一秒也活不下去。護士問就說我去買手機去了。”
他提上褲子，拿起家夥，蹬著一次性拖鞋準備出院。
對麵病號的手機裡，那個叫李若男的女人正在念誦古怪的咒語。
黎譜提醒道：“彆看這些了，對腦子不好。為了健康著想，看p站吧。”
這個病人卻如著了魔一樣，死死盯著手機，理也不理他。
黎譜拿起照妖鏡對準他的手機照了一照。
病人的手機啪得一聲黑了屏，他如夢初醒，茫然地問道：“怎麼了？你說什麼？”
黎譜道：“想要長命百歲，就趁年輕多看p站，少看這些沒營養的東西。”
割包皮那個病友興奮道：“說得對！我給你推薦幾個冷門頻道，特彆好看！”
黎譜震驚地看了他一眼，離開病房，大搖大擺地走向服務台。
要不是頭上還包著紗布，任誰也看不出來他是個病人。
“嗨。”黎譜手肘拄在服務台上，對護士露出了黃教主般邪魅的笑容。
“嗨。”護士抬起頭。
“高雄美女多，你也不錯。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長得很像王祖賢。”
護士對他笑道：“沒有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谘詢啊？”
“我想問問你今晚值不值班。”
“值班啊，你給我買宵夜啊？”
黎譜歪嘴一笑：“歪諾特？你的宵夜包在我身上！不過宵夜不白吃，你要拿東西跟我換。”
護士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想要加我的ine，一頓宵夜才不夠。”
“我知道。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一頓宵夜就想換聯係方式，那也太侮辱人了。實際上我準備過幾天出院了正式約你。對了，今天有個和我一起入院的老兄，他和我一輛車的，我想去看看他。不知道他住哪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