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譜袍子下倏然出腳,踹在牛仔的手腕上。
牛仔麻筋一跳,牽引手指扣動了扳機,一槍爆了同伴的腦袋。
黎譜又一腳點在牛仔的脖子上,踢碎了他的喉骨。
牛仔捂著咽喉倒地抽搐。
1873單動左輪,當然對現在來說是新潮的主流貨。
將槍塞回牛仔手中,又拔出被爆頭牛仔的左輪槍塞進他手裡,在眾目睽睽下將二人擺成互相槍決的姿勢。
接著提了提領口,整齊衣物,走進酒館。
門口有槍戰發生也沒能打擾到門內,酒館中的客人們正分桌打撲克,似乎對此習以為常。
二樓走廊站著幾個男人排隊,屋內不斷回蕩著鶯燕誇張的叫聲,希望客人可以早點交貨給錢,自己好接下一單。
“有什麼吃的嗎?”
黎譜坐到櫃台前,詢問老酒保。
“廚師前天死了,現在不賣食物。如果你有五美分,我倒是可以把我的午餐分一半給你。”老酒保倒是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歧視。
黎譜取出五美分放在櫃台上。
酒保收下錢後,從櫃子底下拿出一盤吃了一半的焗豆子,上麵還飛著蒼蠅。
“概不退賬。”
“謝!”黎譜揮揮手,“拿回去吧,當我請你。給我倒杯酒。”
“隻有啤酒和威士忌。”
“啤酒吧。”
酒保給他倒了杯啤酒,黎譜拿起來剛準備喝,結果發現杯沿上黑乎乎一片的汙垢。
“這是什麼?”
酒保看了一眼:“哦。上次有人在這被人開槍打爆了腦袋。這個應該是腦漿乾掉了。不影響酒的味道,放心喝吧。”
黎譜默默把酒放回櫃台:“這杯我請你。”
“謝謝。”酒保拿起啤酒一飲而儘,“作為一個亞洲人你還是真是慷慨。”
本來選擇美國西部片,有擔心印度片食物有毒的因素在裡麵,沒想到美國人也不遑多讓。
黎譜頓時懷疑起人生來。
酒保道:“看你打扮像個神父,你到老樹樁來是有什麼事要辦嗎?”
黎譜道:“我是來布道的。”
酒保拿起桌上的臭抹布隨便擦了擦空酒杯,放回櫃台下。
他朝不遠處翹了翹下巴:“我們這裡已經有牧師了。喏。你看那邊那兩個混球,就是牧師的兒子。你想布道,得先過他們那關。”
黎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注意到兩個彪悍的年輕牛仔。
一個坐著打牌,一個站在他身邊看牌。
站著的那個抬頭和黎譜對視了一眼,眼中寒光畢露。
“謝謝你的信息。教堂在哪裡?”黎譜準備起身離開。
“出門左拐走到底,啤酒也是5美分。”酒保提醒道。
黎譜拿出錢放在櫃台上,起身離開了酒館。
他一離開,牧師的兒子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二人跟在了黎譜身後。
黎譜初時還慢慢走,當身邊的人煙越來越少,他的步伐也越來越快。
後麵跟隨的兩人不得不開始小跑才可以跟住。
這時一座木質小教堂出現在前方,黎譜忽然停止腳步,轉過身來。
兩兄弟氣喘籲籲地拔出左輪,指向黎譜。
黎譜道:“其實我們可以談談。報個價錢,把教堂賣給我,然後你們父子三人去三藩市享福。工作而已,沒必要打生打死。”
牧師大兒子道:“這麼說你身上帶了很多錢咯?”
黎譜把手伸進懷裡:“我看看,沒數過。”
“不許動!”牧師小兒子喊道。
黎譜道:“放心,我隻是拿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