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謂的東西!”
黎譜一比鬥給衙役抽暈過去,冷著臉將他拖進衙門。
這些小吏明明百姓出身,卻個個都把自己當成官了,跟你好好說話你沒好臉,非得吃嘴巴子才舒服。
施施道:“師父,為什麼不顯法傳教?把教派拉起來,辦事就方便多了。”
“開派立教遺禍無窮,我在自家輕易不傳。”
“我們導人向善不就好了?”
“嗬嗬。你的黎祖派掛著抗日招牌,門下弟子怎麼還幫日本人做事呢?”
“我們不傳也有彆的教派傳,多我們一個不多呀。”
“勿以惡小而為之。我為了辦事方便立教,等我一走,就會被人分裂出十個百個新教派,那時可不是隻多一個了。”
黎譜否決了施施的建議,來到“青天在此”的知縣招牌下坐著,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
啪!
這一拍驚動了知縣,不多時,知縣就從內堂出來。
他見有人坐在自己父母官的位置上,大為驚怒:“你是什麼人?來人啊!”
黎譜道:“我是你二舅姥爺!”說著不斷拍打驚堂木。
這個知縣吃喝嫖賭抽大煙,意誌力遠不如有著收紅包誌向的衙役堅定,在一聲聲啪啪啪中,被啪得眼神渙散,官軀亂顫,很快就被催眠了。
“哎呦我的二舅姥爺!您老人家怎麼來了!”知縣連忙上前攙扶黎譜。
黎譜說道:“不就念著你這個甥孫孝順,過來討碗飯吃嘛?”
知縣道:“折煞孫兒咯!二舅姥爺有什麼吩咐,孫兒一定照辦。”
黎譜道:“好!舅姥爺我要做捕頭,現在馬上,你給我安排了!”
捕頭這類吏都是由當地家族世襲,知縣作為空降係,一般除了捕頭有重大罪過,也不會輕易換人得罪地方的。
但這次不一樣,是他二舅姥爺要做捕頭,於是知縣等衙門人手都到齊上班後,直接就把捕頭給開了。
這捕頭眼眶焌黑,有氣無力,也是個抽大煙的,能有什麼底氣反抗呢?
隻能降職成了捕快。
黎譜如今身兼衙門捕班、民團兩大暴力機構的領導要職,身板徹底威起來了。
他再度問詢昨天民團去向,得知禿鷹華到此後,無意找到了一份本地堪輿圖,便要求民團保安官召集民團。
可是保安官因為錢沒到位,所以左右言他地拒絕,昨夜和衙門捕班的人去妓院吃花酒了。
因為不用打表上班,這會應該還躺在妓院睡覺。
至於禿鷹華因為叫不動人,隻能一個人拿著堪輿圖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他媽的!”
黎譜聽完勃然大怒,一腳踢翻水火棍的架子,其中一根棍子飛了起來,把青天在此的招牌給砸掉了。
知縣心疼地扶起牌匾,二舅姥爺還是這麼暴脾氣。
黎譜喝道:“把那幾個保安官給我抓過來!”
“是!”
不多時,捕快們帶著還在宿醉的保安官們回來了。
他們見到黎譜,說道:“原來是總指揮啊。發、發軍餉了嗎?”
黎譜問道:“副總指揮昨天去哪裡了?”
保安官揮揮手道:“你問我我問誰。”
黎譜怒目圓睜,指著眾人對知縣道:“甥孫!他們竟然敢這麼對青天大老爺!——的二舅姥爺說話!你說怎麼辦?”
知縣道:“打!打!每人一百殺威棒!”
幾個保安官被稀裡糊塗按倒在地,扒掉褲子。
直到水火棒重重打在他們長滿痱子的大腚上時,這夥人酒終於醒了。
“青天大老爺啊!彆打啦!我認罪啦!”
黎譜一抬手叫停殺威棒,問道:“民團副總指揮禿鷹昨天去哪裡了?”
“禿鷹指揮說要去南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