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子很快就帶回了黎譜需要的資料。
正如黎譜所料,基督大法教在互聯網及官方資料記載是成立於三年前。
然而實際注冊時間則是半年前,並且媒體關於法教的采訪、刊登也都是集中在這半年開始的。
接著是他自己的資料,貞子從航空公司找到了他的行程記錄。
顯示黎譜是在一年前從美國抵達韓國。
半年後從韓國到日本,注冊基督大法教。
“這不扯淡嗎?我才來半年,孩子都十幾個了?我堂堂東大黑龍,從來隻有彆人接我的盤,沒想到這次幫彆人頂缸了?”
黎譜不高興了,撅腚接下來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順便拿伽椰子出出氣。
四個仙姑通過一晚上夢中傳法,將四個乩童調教出了一定的法術水平。
第二天一早,她們根據黎譜繪製的傳銷網據點圖,開始出發掃蕩。
而貞子則繼續潛伏在電子空間中,作為黎譜和她們之間的聯絡員。
黎譜斷開法界,又壓製了自身念力,神通儘消,變得和常人無異。
他離開酒店,親自開車前往咒怨傳銷總部——伽椰子的家。
但當他抵達這裡時,卻發現這裡竟然住了人,已經不是伽椰子的家了。
而是掛著“德永家”的門牌。
黎譜走到門前,按下門鈴。
門鈴響了十幾秒也不見回應,想必是這家人已經死光了。
黎譜乾脆直接推門進去。
屋內十分整齊,空氣中飄蕩著清潔劑的香味,地麵上還有剛剛乾掉的水漬。
可見是剛剛有人收拾過的。
“有沒有人啊?”
黎譜又喊了一聲,滿房間地溜達起來。
結果在靠裡麵的房間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
老太太躺在榻榻米上,瞪大眼盯著天花板,張著嘴喉嚨裡嗬嗬有聲。
黎譜秉持著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上前問道:“大娘,身體還硬朗吧?我啊,代表咱鄉委會來看望你啦!”
“嗬嗬嗬……”
老太太顫抖著抬起手,指向天花板。
黎譜連忙握住她的手,聲情並茂地說道:“大娘啊!我空手來噠!本來婦聯的同誌要給您帶桶油,但是我說啊!如今時代不一樣啦,婦女同誌的地位起來啦!
有什麼不能靠勞動獲取呢?大娘雖然歲數大,但咱不服老!彆說八十歲,哪怕一百歲,兩百歲!隻要咱乾得動,就不需要給組織添麻煩!
不就是油嗎?如今國家富裕啦!外麵遍地都是飲料瓶,咱多撿撿,自己也買得起糧油!您說我說得對不?”
老太太望著天花板,眼中充滿了驚恐,忽然一口氣上不來,兩腿一蹬,咽氣了。
黎譜大吃一驚,用力搖晃老太太:“大娘!大娘!你彆嚇我啊!我是來送關懷,不是來送臨終關懷啊!彆碰瓷啊!”
一摸她的頸部脈搏,真的已經死硬了。
黎譜疑神疑鬼地環視周圍:“她家裡人應該不在家吧?”
這時一滴血啪嗒滴落在他手背上。
黎譜摸摸鼻子:“流鼻血了?”
一縷長發從他耳邊緩緩垂下,順著他的肩膀遊移。
黎譜抓住頭發用力一扯,扯下一撮濕漉漉的長頭發:“臥槽還脫發?是不是最近熱氣了?”
上方傳來顫抖的氣泡音。
黎譜如若未聞,拉起被子給老太太臉蓋上,隨手把頭發扔進垃圾桶。
“不行,還是得報警。電話在哪裡?”
他話音一落,二樓立即響起電話鈴聲。
黎譜走上二樓,發現這裡黑洞洞的一點采光也沒有。
於是摸著牆壁找到開關,打開了電燈。
燈光一亮,黎譜正前方,一個渾身慘白的小男孩也隨之出現,直勾勾地盯著黎譜。
一大一小乾瞪眼,沉默數秒後,小男孩張嘴叫道:“喵~”
黎譜默默關掉燈,小男孩消失了。
打開燈,小男孩又出現了。
關燈,消失。
開燈,出現。
“喵~”
“我喵你媽個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