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啊這窩兒~為啊這秋尊~為啊這萬斯胡美不萊特嘚~”
黎譜感情洋溢地唱完這首《雅威老君無量普世共愛拔罪度人經》,亡靈們聽得如癡如醉。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亡靈們不滿足地起哄道。
“好了好了,已經唱了七首了,我口水都熬乾了。按照約定,你們應該去投胎了,謝謝大家捧場。”黎譜表示拒絕。
一顆鑿開的椰子緩緩遞到黎譜麵前。
黎譜低頭看看椰子,又轉頭看向旁邊,原來是一個女鬼捧來的椰子。
“謝謝你啊大嬸。”黎譜接過椰子灌了一口。
女鬼道:“帥哥,你現在解渴了,再唱幾首唄。”
噗!
黎譜噴出椰子水,怒道:“輕輕和你們說話你們重重的聽!彆逼我發飆啊!”
亡靈們嚇得頭發豎了起來,大部分都按說好的消散了,隻有小部分刺頭準備白嫖黎譜的節目表演,偷偷溜走。
黎譜又不是瞎子,白嫖黨全被修女抓住,強行超度了。
剩下就是那三個韓國人,他們有兩個被嚇暈了,剩下一個被嚇得精神崩潰,握著見鬼十法蹲在樹下瑟瑟發抖,胡言亂語。
邪法以見鬼十法為媒介,在他上方打開了一扇靈門,緩緩吸收著三人的恐懼和心氣。
黎譜來到靈門麵前,透過心靈通道看到了幕後邪法。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其貌不揚,臉上帶著慌張急迫的神色。
他身處在一個昏暗的房間內,低頭奮筆疾書,繪製著一本全新的《見鬼十法》。
和老本的不同,這本新書的插圖,人物變成了三個韓國人。
黎譜和他打了個招呼:“靚仔。你看起來很慌啊,有人追殺你啊?”
邪法師一驚,意識從造經的狀態中驚醒,透過靈門隱約看見一個模糊的男人。
他法力遠遠不如黎譜,無法像黎譜那樣看得真切,他知道自己碰到高手了,想要關閉靈門,卻發現靈門已經失去控製。
黎譜抬起手,朝著邪法師輕輕一削,法師手中的鋼筆無聲斷成兩截。
老君斷頭刀!
邪法師悚然一驚,他是有見識的,對麵這個男人施法不做儀式不念咒,不僅無聲無息奪了他的靈門,而且法術隨手而發,分明已經達到了法師的最高境界。
他無心作戰,因為他下詛咒的功夫,對方都可以殺他一百次了。
邪法師拿出一根長針,刺入自己的天靈蓋,想要斷開自己和靈門的聯係。
但是針剛刺破頭皮,邪法師就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了,他感到手腕傳來徹骨涼氣,一直凍得他半邊身子都麻痹了。
他僵硬地扭過頭,隻見一個陰森森的修女握住了他的手腕。
這是一個他前所未見,凶到極點強到勁霸的靈體。
邪法師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喊道:“三眼神,救我呀!”
“三眼神?”
謝和真環視周圍,在西南一角發現了一座神壇,神壇上擺著五顆人頭骨,正中間供奉著一尊三眼邪神的小木像,神像前還有一打ad鈣奶作為祭品。
她冷冷注視著邪神像,上前拆出吸管,把每一瓶ad鈣奶都插上,當著神像的麵一口氣把鈣奶喝光。
祭品被搶,藏在木像裡的鬼神連個屁也不敢放。
邪法師徹底絕望了。
黎譜冷聲道:“這個大膽的毛賊!能有多少的本事,敢自稱三眼神?我和真亞理大姐乃是三世修行的真仙,尚坐於仙姑左右;阿貞堂堂基督在世,能活死人肉白骨,亦不過家庭主婦;施施貴為潮汕法脈老祖,還要叫我一聲師父。你這個孽畜,敢稱什麼三眼神,豬狗也一樣的東西!不要躲!吃你黑龍爺爺一鞭!”
眾仙姑被他一頓誇,都感到十分自豪,連謝和真都忍不住挺起了不存在的胸脯。
黎譜伸手往褲襠裡一掏,忽然想起自己沒帶打神鞭,但是話說出口了總不能咽回去。
就在他左右察看,想找條代替鞭子的東西時,三眼神先受不住這群大神的壓力,化作一道陰風,從神像吹入了邪法師的後腦。
邪法師一個激靈,也伸手進褲襠一陣摸索,接著往外一抽。
謝和真還以為他要使什麼妖法,正要下狠手時,邪法師把一條白色內褲蓋到頭上,雙手合十越過頭頂,口中發出小孩的聲音。
“投降了!投降了!”
黎譜不屑一笑:“我還沒發力,你就投降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就放你一馬。”
“嗯嗯。”
“你傳播《見鬼十法》有什麼目的?”
“我要在那些人找到我之前,練成轉生降。”
“那些人是什麼人?”
“是一群外國人,他們幾年前出現在泰國,抓走了很多法師,被他們抓住的全都沒消息了。”
黎譜連問幾個問題,三眼神一一如實回答。
三眼神是一個亡靈年紀超過三百歲的老師公,生前開創了降頭一大流派,堪稱降頭界的鼻祖,是被降頭師認為是神的存在,他的咒法也被當地人稱為“惡魔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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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念力之強,咒法之勁,甚至在額頭開出了一隻看誰誰中咒的鬼眼,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但就是這麼一個厲害師公,卻被一群外國人攆著跑,因為那些外國人凶狠、無懼、還他媽有槍,裡麵更有人可以破解他的咒術。
本來對方幾年前出現,靈界早該防備了,不過靈界就是這樣,說好聽點各自為政,說難聽點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最早有法師被抓,其他法師都樂得看戲,爭搶空出來的地盤,以為事情不會落到自己頭上,等對方找上門的時候已經遲了。
三眼神目睹手下的降頭師被抓走,害怕之下就附身到一本舊書裡,為這個書店老板所得,接著他蠱惑書店老板供奉他,借書店傳播壓勝物,修煉轉生降。
轉生降就是帶著記憶投胎,這個投胎也不是一般的投胎,而是投胎進已經成型的嬰兒體內,吞並掉對方的意識,一出生就擁有超乎常人的念力。
是純純的邪術。
至於那些外國人的來曆,三眼神並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出現得突然,無差彆砸壇抓人,鬨得泰國靈界人人自危。
“難道是同行?這個世界也有類似紅盾局的部門?”
三眼神問道:“我已經全說了,可以走了嗎?”
黎譜一琢磨,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了,就嗯了一聲。
三眼神鬆了口氣,剛要開溜,忽然脖子一緊,被謝和真拖進了地獄間。
譜哥一言九鼎,肯定不會食言,但這裡有六個仙姑,她們可沒答應。
施施正繞著那個韓國人飄來飄去,變出各種鬼臉。
韓國人終於承受不住了,大叫一聲給自己壯膽,扔掉見鬼十法低頭朝樹林外狂奔。
施施還要追,黎譜把她叫住:“不好玩不玩了。我們去玩彆的。”
“有什麼比嚇人還要好玩啊?”
“發工資?”
“嘻嘻。”施施笑了。
“嘻嘻嘻嘻。”小仙姑和貞子也笑了。
時間來到第二天下午。
黎譜接到了裡佳的電話,裡佳表示他委托的事情已經辦完了。
並再度邀請黎譜到她的彆墅來度假。
考慮到昨晚非常令人不甚愉快的發工資環境,哪怕不喜歡裡佳的施施,也表示默認了。
裡佳詢問過黎譜的位置後,表示自己坐專車過來接他,很快就到。
黎譜掛斷電話,淡淡一笑:“那就等一等吧。頌依,你還記得當年嗎?”
“啊?”
“那時候咱們還沒發達,每次出門不是騎自行車,就靠兩條腿跑。後來情況好點了,就改坐日本車了,結果動不動塞車。現在不一樣啦,老百姓生活條件好啦,出門都有專車啦。”
小仙姑道:“說不定是三輪車,你高興什麼啊。”
黎譜一驚:“怎麼可能?都說是專車了,那肯定不是賓士,就是勞斯萊斯啊。”
十分鐘後。
“黎君!黎君!”
一輛柴油小三輪從遠處駛來,裡佳伸出腦袋,向著黎譜揮手。
小仙姑道:“你看吧。”
黎譜淡然的笑容消失了,小三輪停到他的麵前。
裡佳道:“黎君,我們擠一擠吧。”
黎譜麵無表情地坐到了裡佳對麵。
“師父,我坐你腿上。”施施不想坐在裡佳邊上。
然而黎譜塊頭大,施施個子高,兩人重疊怎麼坐得下?
裡佳展示自己嬌小的身材,暗示自己可以坐得下。
施施擋住了黎譜的視線,拚命把屁股往黎譜懷裡擠。
黎師傅牌的粉麵菜蛋腸都快被暴力快遞壓得爆包裝了。
他不滿道:“裡佳,法教業務這麼大,你怎麼不在這裡買輛歐洲車啊?”
裡佳解釋道:“我有車,但是這裡路小人多,除了三輪車,什麼車都塞車。”
最終施施換了個老樹盤根的招式,把頭往下低,終於坐下了。
小三輪車一路顛顛簸簸,來到曼穀富人區的一處彆墅小區,是十幾棟聯排庭院彆墅。
這裡沒有車水馬龍,沒有嘈雜的人氣,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乾淨又衛生,仿佛離開了泰國一樣。
三人下車,裡佳給車夫付了錢,向黎譜介紹道:“神父。這裡是伽椰子置業名下的房產,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
黎譜吃驚道:“整個小區都是你們的?”
“是啊!這幾年日本韓國很流行在東南亞開發房地產,我看手上存款太多了,也在這裡投資了幾筆。”
“房子賣得怎麼樣?”
“這邊房價亂炒一氣,不太賣得出去。主要是租賃業務。租給外國遊客,再過十年應該可以勉強收回成本。反正也不指望這個賺錢。”
仁科理佳一臉輕鬆,夜蒲大法教主業是發吃喝嫖賭的歪財,那才是大頭。
“最近什麼最賺錢?”
“肯定是賭場,高端夜蒲都是圍繞賭場服務。最近南亞北方有一群大少到柬埔寨搞賭場,王室見了他們也得禮讓三分,是東南亞最大的業務。”
“你和他們有業務往來?”
“嗯!東南亞巫師很多,他們請伽椰子女士坐鎮,杜絕靈界老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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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給多少傭金?”
裡佳壓低聲音道:“一個場子就有0.35乾股。”
這個傭金不少了,賭場取之於賭棍,用之於賭棍,近乎無本買賣。
尤其是有規模的賭場,全套酒店服務基本為有錢人服務,可以說是專吸全世界有錢人的血,自然財源廣進。
如果東南亞賭場業務加起來一年賺100億刀,0.35就是三千五百萬刀。
這還沒算周邊產業,可以說是坐著發財,躺著發財,一個坐著一個躺著也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