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工作場地,是一間連基本保護措施也沒有的鋼筋作坊。
熔化的鋼汁通過機器塑形成鋼條進入流水線,由犯人進行手工切割。
一個臉上寫著“囂張”二字的肌肉壯漢,帶著兩個小弟在作坊外溜達來溜達去,並不投入工作,而是對著前來的犯人呼呼喝喝。
老馬道:“譜哥。那個是山貓,是我們工作組的組長。這個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但黎譜鶴立雞群,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絕大多數時候不是遠離就可以避開的,因為討厭的東西自己就會湊過來。
山貓帶著兩個小弟往黎譜這邊走來,喊道:“老馬!我聽說你找律師保釋啊?怎麼沒跟我打聲招呼啊?”
老馬臉色微變,討好道:“山貓哥,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我不敢浪費你的時間。等保釋成功了,我一定孝敬你。”
山貓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打量黎譜道:“新來的?”
黎譜道:“我是永久監禁。”
山貓一愣,獰笑道:“巧了,我也是。你他媽的老馬,他新來的也不帶他來拜山,你以為你在誰手下做事?”
黎譜突然抬手,一巴掌抽在山貓臉上。
山貓捂著臉,愣了足足兩秒,似乎不敢置信新來的敢打自己。
“有遺言抓緊說。”黎譜轉身走向流水線,“因為你已經死了。”
反應過來的山貓勃然大怒,抄起邊上的鋼筋,朝著黎譜的後腦砸去。
他才剛跨出一步,忽然間頭脹欲裂,仿佛有什麼在他顱腔內劇烈膨脹。
他的兩隻眼球高高鼓起,突然噗得射出眼眶,緊接著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砰!
山貓的腦袋炸了,顱骨碎片像手雷破皮一樣激射而出,刺入他身後兩個跟班臉上。
如此恐怖的一幕,令一些抗壓能力差的囚犯發出慘叫。
聽到動靜的獄警們趕來,見到山貓的無頭屍體後,無不駭然。
“誰乾的!”長官喝道。
犯人們不敢說話,隻是默默看向黎譜的背影。
一名獄警上前查看,說道:“山貓好像被人用槍爆頭了,這裡怎麼會有槍?”
“不是槍。”一個犯人顫抖著說道,“是氣功!氣功呀!”
“氣功?”長官不敢置信。
“沒見識。這是軍道殺拳。用氣攻擊人體秘孔,殺人於無影無形,被稱為無敵殺人術的中華第一暗殺拳法。這個蠢貨,惹了不該惹的人啊。”
一個不男不女的小個子忽然出現在長官身邊。
“西倉天王黃泉?”長官沉聲道。
“哼。”黃泉淡淡一笑,“沒想到軍道殺拳的傳人也入住我們國分監獄了。鳴海那家夥要是知道了,恐怕壓力很大啊。”
他深深看了一眼黎譜,轉身離開。
黎譜的手段實在過於可怕,哪怕他當眾殺人,獄警們也不敢上去對他怎麼樣。
就像他說的,他是永久監禁,這也代表了就算加刑對他來說也毫無威脅。
除非你給他判死刑,而能不能執行死刑,還要看他願不願意!
永久監禁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了無敵。
黎譜道:“老馬。流水線怎麼做?”
老馬嚇得好像一隻鵪鶉縮在角落,他原以為譜哥很好說話一個人,誰知道變臉之快跟頭花豹似的,說殺人就殺人,哪裡還敢和他親近?
但被點名叫到,老馬隻能硬著頭皮過去,身體抖成了篩子,根本沒辦法利落的工作。
黎譜道:“告訴我怎麼做就行。”
“這、這樣,再那樣。”
流水線的工作本質就是不斷重複的機器工作,隻是當機器的工作成本高於人力時,自然就由人力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