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艾誒在各國都有幾個勞務派遣機構，會以民間基金、非盈利組織等名義雇傭當地勞務工。
塞拉專員之前雇傭的槍手都是從這個基金裡拿錢，她上報了一百五十名年約工，實際上隻雇傭了二十人，而且是按時薪算，隻偶爾出一下工，她則每月領取一百五十名員工的工資，中間差價撈了不少。
黎譜讓塞拉給風祭真擬了一份正式的年約勞務合同，月薪加提成，沒有中間商賺差價，算是實打實良心中介了。
黑熊因為是試用工，所以交給塞拉隨便安排一下。
塞拉問道：“基督，你雇傭這兩個人有什麼用？黑熊是個廢物，風祭真是個左右搖擺的牆頭草。”
黎譜沒有回答，攤開報紙，報紙上版麵上赫然是東京都連環凶殺案的標題。
明明蝗蟲人鬼塚義一已經伏誅，但殺人案並沒停止。
現在已經無法辨明，到底是有人接了殺人的接力棒，還是一開始就搞錯了凶手，鬼塚義一隻是恰逢其會。
這倒是引起了黎譜的好奇心。
“我們美國是正義的燈塔，世界的警察。日本警方解決不了的案子，避免引發社會恐慌，由西艾誒來幫他們解決也是合情合理的對嗎？”
“這……哪怕我們是宗主國，貿然插手附屬國的治安案件也是說不過去的，何況我沒有這方麵權限。”
“不。我們隻是幫，而不是代替。那兩個勞務合同工可以按美日安保協定的標準租賃給他們用，讓他們的警視廳買單就行了。”
黎譜的想法實在太過天方夜譚，對方根本不可能答應，就在塞拉還準備再解釋一下時，黎譜拍了拍她的頭頂。
無數附著了念力的黴菌孢子從她的毛囊鑽入，潛伏在她的頭皮中，作為幻法的壓勝物。
塞拉被這一拍，同時也觸發了她體內的大藥藥力，整個人一哆嗦，迎來了她這段日子朝思暮想的時刻，她再次成仙了。
在飛入極樂伊甸園見到無量魅力無量歡喜的雅威老君後，塞拉這段日子徐徐積累的一些負麵情緒瞬間煙消雲散。
所謂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現實中隻過去了一分鐘，但在塞拉的意識中，她在伊甸園享受了足足一個月的極樂。
她臉上掛滿了鼻涕眼淚，醒來後感動地匍匐在地上，泣不成聲，現在基督哪怕說明天火星撞地球，她都不會質疑了。
黎譜道：“去找他們的大領導談談，他會答應的。”
“是。”塞拉應下，帶著一頭皮黴菌前往警視廳了。
沒有日本人敢在黴菌麵前說不。
這是黎譜對自己的信心，也是對千千萬萬駐紮在日本的黴菌孢子的信心。
果不其然，塞拉在當天就帶回了東京都警視廳與深町人力資源服務株式會社的勞務外派合同，以及關於這一係列的凶殺案的檔案資料。
之所以可以帶出這些檔案，是因為合同中協定警視廳允許外派合同工在外獨立辦案。
黎譜打開死者資料查看起來，死的大多數都是女性，偶爾摻雜著幾個倒黴的男性被順帶殺了。
死者之間彼此也沒什麼關聯，唯一相同的都是夜間走在僻靜的地方。
直到看到後麵的幾份檔案時，黎譜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川上富江。
這個名字同時出現在幾份死者檔案裡。
黎譜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記錯了，把前麵幾份檔案放在一起對照後，才確認確係川上富江不錯。
幾個川上富江長得各不相同，不過都是十七八歲的漂亮少女，眼角都有一顆嫵媚又無情的淚痣。
“國之將亡，妖孽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