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譜伸腳一撥,把老頭的腦袋撥離他的屍體更遠:“彆裝了。你們想活嗎?”
大波妹說道:“如果你是要我們出賣雇主信息的話,你還是殺了我們吧。”
“好吧。”
黎譜夾緊雙臂,大喊一聲:“皮卡皮!”
雅威神功——十萬伏特!
兩道高壓電流從他酒窩彈射出來,擊中老頭的身體和大波妹,兩人立即進入被高壓電焚燒的觸電狀態。
電流量越加越大,兩人的身體開始冒煙,就算有不死之身,但若是內臟徹底碳化,大抵也是活不了了。
在這關鍵時刻,不遠處出現一道人影,那是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本書,正聚精會神看著。
黎譜見過他,在機場的時候,兩人還對過詩呢。
男人有著十分奇異的身法,看似閒庭信步,卻在不經意間便拉近了距離。
他出現在黎譜不遠處,抬起頭看了黎譜一眼。
兩人目光相對,黎譜仿佛看見了一個旋轉的渦流,透過渦流,他看到了應該令他傷心欲絕的一幕。
一座孤孤單單的小木屋佇立在山頭。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躺在躺椅上,布滿皺紋的臉上依稀看出阿貞的模樣。
她眺望著遠方的落日,渾濁的雙眼滿是思念,不久後她吐出最後一口氣,躺椅慢慢晃動著,直到停止不動。
一滴眼淚出現在黎譜的眼角。
今日,我手震,今日,我心痛。
原來阿貞在幾百年中一直在等著我,但是歲月不饒人,她已經先我走了一步。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怎麼可以辜負她的情意?
一個殉情的念頭突兀地出現在黎譜心中。
我是不是該和她一起走?
是個屁!是妖法亂我心神!
殉情的念頭出現連零點零幾秒都沒有,就被黎譜堅定的意誌砸得粉碎。
但即便如此,男人的妖術竟然也成功令黎譜走神了0.05秒。
以黎譜一直以來在靈界所向披靡的戰績來說,男人能做到這一點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
也就是他走神的這0.05秒,十萬伏特中斷,大波妹和老頭撿回一條命。
黎譜夾緊雙臂,臉頰上的酒窩不斷爆出電花。
男人終於放下書,說道:“你是第一個受我瞳術不死者。我承認我們的任務失敗了。放過他們吧,我會回答一切你想知道的。”
大波妹呻吟道:“上忍……”
“噫!還是個忍者。”黎譜道,“小日本這東西還存著呢?你有這能耐,咋不去做首相啊?”
男人道:“我們隻想平靜地活著。”
“想平靜地活著就不該來刺殺我。”
“這是我們曾經欠下的一條承諾。”男人道,“黴菌失敗了。我們也失敗了。這個承諾到此為止。族人的生死比承諾更加重要。”
“接球。”
黎譜把老人頭踢到男人腳邊,男人下意識一個盤帶,動作之嫻熟中國隊得吃至少五百萬條海參才有機會趕上。
他本能地盤帶完才反應過來,俯身把人頭拾起來:“抱歉。鴉。”
老人頭淚流滿麵。
黎譜道:“放過他們可以,但我問題可不少。你們是什麼人?”
男人道:“我們是甲賀忍眾。我叫弦之介,是他們的上忍。”
甲賀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