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六個,煞母身上有九個洞,剛好和這幾個匣子大小一致。”
“監魂司的手上有一個,剩下的兩個應該就在九淵府手上,多半是在第四淵主的手上。”
莫黎思索過後,眼中多了幾分算計。
現在是人在明,敵在暗,而莫黎則是意外的深入了更暗麵。
莫黎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深知,如今自己所處的局勢極為微妙,自己處於明處,敵人隱匿在暗處,而自己意外深入這洞穴,反倒成了一把潛藏的利刃,關鍵就看如何運用。既然煞母的外貌並非被九淵府所有人熟知,那這便成了她手中一張極具價值的王牌。
莫黎緩緩走到尚在顫抖的煞母身旁,目光緊緊盯著它虛幻的身軀,心中暗自思量:“若能利用煞母,蠱惑九淵府那些不知情的爪牙,讓他們自亂陣腳,說不定能為我創造更多機會。”想到這兒,她伸出手,輕輕觸摸煞母的“身體”,試圖與它建立更深層次的聯係。
隨著莫黎法力的注入,煞母的顫抖漸漸平息,原本狂躁的煞氣也開始聽從莫黎的調遣。
奪煞之法極為霸道,煞母體內的煞氣紛紛臣服。
莫黎感受著煞母體內的煞氣逐漸溫順,心中湧起一股掌控全局的快意,然而很快,這股快意便被新的難題所取代。雖說她能借助奪煞之法壓製煞母的反抗,可麵對這從未見過的煞氣生物,要如何與之簽訂契約,她毫無頭緒。
莫黎皺著眉頭,圍繞著煞母緩緩踱步,目光在煞母虛幻的軀體和那九個神秘空洞上來回遊走。
有這些東西在,她可以設計很多計謀,隻是現在有很多問題,比如,她沒辦法出去。
在吉江城的另一處,葉春蠶帶領著同伴們正與九淵府的陰傀展開激烈交鋒。戰場上,陰傀們張牙舞爪,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不斷向葉春蠶一行人撲來。
“運氣這麼差的嗎?我居然會踩到這個大雷。”
葉春蠶看著自己的傀儡如同激發而出的水槍一樣從一個房間的窗戶射了出來,就知道自己中了大獎。
“等等,這情況……該不會是……”葉春蠶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就像被抽乾了所有血色。“第四淵主!我的老天爺啊,我這是倒了幾輩子黴才碰上他!”
“兄弟們,風緊扯呼啊!”葉春蠶扯著嗓子大喊,聲音都因為緊張而變得尖銳扭曲。他的頭發在風中肆意飛舞,活像一隻被點燃了尾巴的公雞。“彆管什麼風度了,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啊!”他一邊跑,一邊還不忘回頭張望,那模樣就像是身後有一群餓狼在追他。
那座普通的民宿舍內,四淵主無奈的從房間中走出。
“本來上班就煩,想安安穩穩的睡個覺,我甚至付錢了!”
他們可不是什麼正規組織,要不是今天消耗大了一點點,她壓根不會來這個地方。
四淵主滿臉怒容,看著葉春蠶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裡不停地嘟囔著:“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壞我清淨!”手中把玩著葉春蠶那倒黴傀儡的殘骸,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哼,既然送上門來,那就彆想輕易走掉。”說罷,他雙手猛地發力,那傀儡就如同脆弱的紙片一般,在他手中被輕易地撕成了碎片,零件、絲線散落一地。
“上班就夠煩了,天天處理這些破事,難得找個地方打個盹兒,還被攪和了。”四淵主一邊碎碎念,一邊彎腰撿起一塊傀儡的碎片,對著陽光端詳,
“這玩意兒做得倒還有幾分意思,可惜落到我手裡了。”他隨手將碎片一扔,那碎片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噗”地一聲插進了旁邊的樹乾上,就像是一枚利箭。
“得,不能就這麼讓他們跑了。”四淵主活動了一下筋骨,身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如同炒豆子一般。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陣陰寒的風,吹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
眨眼間,他便出現在了葉春蠶等人前方的街道上,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葉春蠶的下巴上。
“哢嚓...”
葉春蠶的腦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頭皮頭骨如蝴蝶般在空中紛飛。
葉春蠶的身軀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淒厲而又帶著幾分詭異美感的弧線。他的嘴角溢出大片殷紅的鮮血,在黯淡的天色下,那鮮血仿若綻放的豔麗紅梅,肆意地揮灑著。
“哢嚓”聲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刺耳,那是他頭骨碎裂的聲響,頭皮與頭骨的碎片如雪花般紛紛揚揚飄落,在空氣中舞動,恰似一群掙脫束縛的蝴蝶,進行著最後的瘋狂舞蹈。
在這生命即將消逝的最後時刻,葉春蠶的意識卻異常清醒。
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幅幅往昔的畫麵,那是他第一次擺弄傀儡時的欣喜若狂,雙手小心翼翼地摩挲著那些精巧零件,眼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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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自己為了製作出更完美的傀儡,日夜鑽研,廢寢忘食,燈光下的身影總是忙碌而專注。
還有與同伴們一同出行,在明媚陽光下的歡聲笑語,那些日子簡單而美好,可如今卻如泡沫般破碎。
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行走在江湖之中,懷揣著夢想,立誌要用傀儡之術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曾經的雄心壯誌,此刻在腦海中不斷回響,可現實卻如此殘酷。葉春蠶望著逐漸模糊的天空,心中五味雜陳,有不甘,有遺憾,更有對這世界的留戀。
真是奇怪。
死亡是這樣的感覺嗎?
剛剛那一段是我的記憶嗎?
在這瀕死的瞬間,他想了很多,本以為一帆風順的人生本該不會有太多遺憾,沒想得到在這個時候他想的都是自己。
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還有什麼能夠陪伴自己一輩子的?
“我是葉春蠶...”葉春蠶喋血,伸手死死的抓住四淵主的腳踝,這是他這輩子最大膽的一次行動。
這一抓,是他此生最為大膽的反抗,亦是對命運不甘的呐喊。他的雙眼,雖已逐漸失去光芒,卻依舊死死地盯著四淵主,眼神中既有憤怒,更有不屈……
“居然覺的委屈?我認識你嗎?”四淵主毫不在意的踩斷了他的手,隻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
麵前的“人”居然是一具活體傀儡,本體隻怕是躲在某個角落裡麵,感受著同步的瀕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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