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等著聖戰軍踏入其中再一並獻祭,現在先用在了你身上,你應該感到榮幸了。”
博倫也不怕說出來,因為查林德即使知道也來不及阻止,它就是要看對方氣急敗壞莫可奈何的樣子。
但查林德再次讓它失望,後者聽完之後也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你聾了嗎,我說會有千萬人成為吾主的祭品,你不是自詡悲天憫人,見不得一般人受苦嗎?”
博倫的身體都瓦解了一半,卻還在聲嘶力竭地說話。
“你難道不覺得獻祭得到的力量太少了嗎?”
查林德很慶幸來之前把軍隊都安排出去了,不然真讓幾千上萬人被獻祭,搞不好真會一發不可收拾。
聽到查林德的話,博倫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發現除了一開始有十幾道血祭的力量彙聚,之後的血祭力量都十分熙攘。
整個獻祭儀式明明標記了好幾萬人,光是守在大礦山前麵的就有幾千,無論如何不該是這樣。
這熙熙攘攘的力量,分明隻是它組建的臨時騎士團的血祭之力,隻有不到一百人。
博倫一邊數著血祭之力的數量,一邊在瘋狂思考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最終它想到了一種可能,一切的關鍵在一個人身上。
“是赫爾希!是那個賤女人在來之前臨時接管了指揮權,把所有軍隊遣散了!”
博倫終於想明白一切,他好不容易把大團長拿下,就是為了讓前線沒有指揮,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副團長。
而這個副團長身邊偏偏跟著一個不忠君更不愛國的調香師,以至於讓赫爾希違背自家陛下的命令,把軍隊遣散。
“哈哈哈——”
“這就是所謂命運吧。”
博倫的心氣瞬間消散,整塊肉也瓦解在糜爛之心的搏動中。它不僅自己身死,還在臨死前把罪魁禍首也召喚出來。
在所有力量聚攏之後,一隻大手從糜爛的天空中伸出,將那顆心臟撈起。
“拿了東西就想走?”
那隻手剛撈起心臟,手腕就被無形的灰白色束縛,即便手上的膿瘡崩裂,用儘力氣也無法掙脫。
於是另一隻手又伸了出來,手掌對著查林德張開,掌中有一隻眼睛緩緩睜開,無形的目光釋放出一股特殊的力量。
這股力量十分灼熱,如熾熱的熱浪一樣落下,查林德周邊的地麵和事物都逐漸融化,體型瓦解。
並且查林德也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本命香也出現渙散的情況。
“難怪找上調香師,原來你也是氣的形態。”
查林德感知到那兩隻手不是真實的物質組成,而是力量和氣的凝聚物,就好比他此刻施展的本命香,也是力量加調香的凝聚物。
如果查林德了解支配者的派係,就會知道麵前的支配者是流動係的係主。
雖然不知道支配者的身份,但查林德卻有的是辦法應對。既然是氣,那就用氣來對付。
對方能讓氣渙散,那就看看誰的氣更勝一籌。
本命香四散開去,猶如一層薄紗遍布山林,查林德調動起山林中的萬千之氣,將其凝成一股繩,拴住兩隻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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