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地麵,在那群異教徒的幫助下,不少翼神信徒所化的怪物都被劈死,王陸也把那血蛭全部吃完。
倒不是說槍不如冷兵器,而是不同的舊日支配者軀體都有其最基礎的存在形態。
比如還未像維克那樣血蛭化的個體,其基礎形態就是人形。當手腳分離,腦袋搬家,身體也被劈開,人形不複存在,它也就失去了行動力。
反之隻要還具備人形,哪怕被摔成肉末它也能連在一起活動。
眼看著和梅森一起被抓的異教徒們又要去劈蜉蝣,查林德趕忙阻止。
一番解釋後眾人才釋然,而吃完血蛭的王陸其自身也沒好到哪裡去,身體隻剩下兩邊肩膀和左側半腰。
腦袋也被咬去一半,雙手沒了一隻,另一隻也隻剩下骨頭。
無法語言溝通,查林德隻能乾著急,不知道是該給它包紮,還是需要什麼東西才能治療。
查林德隻能詢問所謂異教徒的男人,雙方認識後才知道他們真就隻是到科維爾山采摘草本的外地人。
梅森和他們一起上山采集,從科維爾山的另一側到聖禮大教堂所在的這一側,沒想到半道被當成異教徒抓來。
他們臉上的東西和衣服都是村子裡那些所謂翼神戰士中途給他們畫好和換上的。
雖然確認了身份,但情況並沒有轉好,為首的裡德對血魔的了解僅限於科維爾山的傳說。
而傳說中血源成樹就會有大災降臨,無法阻止。同時裡德也不知道如何救治怪物。
並且裡德也不認識實驗記錄上的文字,還有那張黃金圖案的紙。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梅森說話了。確切地說是王陸控製的梅森說話了。
王陸所化的蜉蝣飛到梅森身後,僅剩的一隻手落在他肩上,隨著藤壺的寄生,他就能對梅森施加影響了。
這是王陸沒有想到的,他還以為梅森和阿卡莎也會像查林德一樣無法影響。
“很抱歉,請容許我暫時使用這位朋友的語言感官與大家溝通。”
“我的時間不多,還請大家聽我說。”
梅森說話的聲音毫無感情,這時阿卡莎也來到了神像前。眾人無不神情嚴肅,都等著接下來的話。
“那血源樹已經到了進化階段,查林德手中的金色圖紙蘊含特殊力量,能夠幫助血源樹進化。”
“在進化階段,如果力量不夠,它會吸取一切能吸取的生命能量完成進化。”
“我會攜帶金色圖紙前往排水室,讓它吞食我的軀體,從而奪取它的力量。但你們必須配合我,使用特殊的召喚方式維持我的存在。”
“沒有時間了,我將召喚方式留在梅森的記憶裡,希——”
話說到這裡,觸碰梅森的手垂落下來,蜉蝣剩下的身體也迅速乾癟,幾秒鐘時間就隻剩一些皮骨掛在梅森肩上。
回神的梅森隻覺得一陣頭暈,隨後就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記憶。
在查林德等人說明情況後他才知道自己被附身了,隨後梅森說出記憶裡的信息。
簡單說就是找個人拿上金色圖紙,把蜉蝣帶到排水室。
其他人計算時間在遠離排水室的地方進行召喚儀式,讓被吃掉的蜉蝣能在血源樹體內蘇醒,從而達成奪取血源樹力量的目的。
“你們覺得這個計劃可信嗎?”
“如果它想借雞生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