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旦山頭是一片墳場,但隻有寥寥幾座陵墓,其他的屍體要麼草草掩埋,要麼曝屍荒野。
來到山頭,盧迪一個人走進墳場,這裡倒也的確是調香師藏身的好去處。
屍體的臭味能大大掩蓋調香的氣味,對於有本命香的調香師來說,外界的氣味對他構不成乾擾。
“既然約我來,那就不要藏頭露尾。”
盧迪的本命梅花香隨著聲音一起擴散開去,一個身穿鎧甲,背著長劍的人從對麵走上山頭。
“這世上還真是什麼奇事都有,我竟然看到了調香師做起了騎士。”
盧迪的本命香悄然散開,目的是想探出這個山頭是否還有其他人。
“不必費事了,收拾你我一個人足夠了。”
查林德抽出背後長劍。
“我能問問為什麼嗎?似乎我並沒有得罪你,更不認識你。”
“說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也不為過,為什麼你一副和我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盧迪嘴上說著,身邊卻飄起了花瓣。
“倒行逆施,殘害無辜,草菅人命,泯滅人性。哪一條不夠你死十回。”
查林德提劍上前。
“你說什麼?嗬,嗬哈哈——”
“想不到你聲音聽起來老成,內心卻這般天真——和愚蠢!”
“你知道什麼是戰爭嗎,戰爭就是要用儘一切手段謀求勝利,數十萬大軍的生死都在其中,何況一群螻蟻一樣的賤民。”
“他們的命也算命?他們甚至不配稱之為人。”
盧迪一邊狂笑一邊對查林德大肆譏諷,他沒想到麵前的人會如此幼稚。
“讓你多吐出一個字都是對我耳朵的褻瀆,是汙染空氣。”
查林德一個箭步上前,雙手提劍斜劈,對於心理扭曲的家夥,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既然都是調香師,何必要用這種莽夫的做法,就以本命香來一較高下吧。”
盧迪話音落下,本命香如花瓣一樣飄出,看似輕飄飄的花瓣,實則每一片都銳利如刀。
數不清的花瓣就是數不清的飛刀,飛舞著直奔查林德。
然而在沒有感覺到查林德本命香釋放的情況下,盧迪的花瓣卻在查林德的麵前被擋住,就像流水遇到巨石大山一樣被分開。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長劍斜劈下來,銳利的劍鋒輕易就劃破盧迪的銅質身軀。
接下來更是一邊倒,銅人的身體活動起來本就受限,動作慢得像烏龜。
三劍斬下雙臂,兩劍劈開肩膀,最後一劍刺入脖頸,整個身軀轟然倒地,輕鬆無比。
期間盧迪也有過反撲,他的本命香也多次從意想不到的角度襲擊查林德。
比如花瓣埋入地下,借助地下的屍氣和屍臭掩蓋花香和氣息,然後從地麵鑽出,襲擊查林德的腳底。
但是他不知道整個山的氣都在查林德的感知中,他更是能隨時調動山勢為自己所用。
無論那些花瓣從什麼角度出現,隻要靠近他的身體就會被山勢攔截,查林德要做的就是揮劍進攻。
查林德也深知調香師的詭譎,在盧迪倒下之後,查林德斬下了對方的頭顱,再刺穿對方心臟,以確保能確實地殺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