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庫塔剛入城就察覺到異樣,但沒有過多懷疑,這裡靠近城門,又是戰時,沒有人也正常。
加上這裡曾經就是邊界,城牆經過加固,城牆裡不僅可以駐軍,甚至還能囤積物資。
所以沒看到什麼士兵,米庫塔也沒有懷疑。可問題是當他來到城門機關控製室,竟然連這裡都沒有人把守,這絕對有問題。
“主人,您怎麼了,我們應該儘快打開城門,讓大軍進來。”
米庫塔的血衛看自己的主人在發呆,不由得提醒。因為沒耽誤一分鐘,就會有無數士兵死去。
“這裡為什麼沒有人把守。”
米庫塔大皺眉頭,臉色十分嚴肅,他知道這有問題,卻不知道這問題意味著什麼。
“這裡是機關室,有機關靈鎮守,若非我等能化身血霧,也不可能進來。”
“加上我大軍突然進攻,城中人手不夠,無人把手也並非不可能。”
血衛一番分析,讓米庫塔眉頭稍釋,他倒是忘了現在城裡已經沒有大軍,而且有機關靈把守,任誰也想不到他們能進來。
“打開城門開關,關閉所有城牆的連通出入口,我要讓對方眼睜睜看著大軍進城!”
米庫塔不再有所懷疑,他想了想,就算真有什麼陰謀,等自己大軍進城,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所有機關開啟,米庫塔準備在城牆上大鬨一番,給自己的軍隊減少損失。
很多對於人來說去不了的地方,過不去的機關,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身邊的血衛也全都散出去,就是要在城牆內製造混亂。隻是讓米庫塔沒想到,他第一個選中的堡壘裡,竟然就是他恨之入骨的月克拉。
“好久不見,米庫塔大主教。”
月克拉緩緩走下階梯,身後是聖教團的人。
“你恐怕到現在也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麵吧。”
米庫塔也並不著急,時間對他有利。
“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之前不是好幾次都想置我於死地?”
月克拉更不著急,她早已準備好一切,如今對方已經在坑裡還不自知。
“與其讓你乾脆的死,我更想好好折磨你。”
米庫塔說著關上身後的大門,堡外的喊殺聲,炮鳴聲頓時減去大半。
“你知道嗎,從以前我就覺得,像你這樣沒腦子的人,即便有一身力量,也不足為懼。”
“像你這樣的人,一旦給你權利地位,那麼你身邊所有人都會被你所累。”
月克拉語氣輕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反派。
“說,接著說,趁現在你還有機會開口,待會兒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嘴硬。”
米庫塔麵色猙獰,雙眼泛紅,渾身上下血氣化作血絲縈繞在自身周圍,每朝前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血印。
“你知道嗎,對於你這樣類型的人,殿下有過一句話正好可以形容。”
“所謂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一帥無謀,挫喪萬師。”
“而你——我的大主教,既無能——也無謀。”
最後幾個字吐出,月克拉直接彆過臉去,目光斜斜地瞥向米庫塔。
那眼神一瞬間就點燃了米庫塔的怒火,那最後的兩句話更是如兩把無形的長矛利刃,深深紮在他的內心和靈魂裡。
咬牙切齒的米庫塔一步踏出,地麵震蕩,他整個身體都迅速膨脹,撐破鎧甲。
龐大的身軀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展開,猶如河蚌一樣張開的大嘴朝著月克拉撲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