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拿著那個布娃娃向齊洛晃了幾下,很有一些得意:
“哥哥,這是我今天花了幾個小時幫你做的小布人,裡麵有她的姓名,有她的生辰八字,有她的住址,還有一綹她的頭發。你紮它頭,她就會頭痛,紮它眼睛,她就會眼睛痛,紮它胸口,她就會心痛,一直紮,一直痛。怎麼樣?喜歡嗎?”
齊洛看著那個小布人,竟然和那個女人的模樣有著幾分相似,不由得多了幾分相信:
“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你要不信,等會兒試一試就知道了。”莫離道。
“怎麼試?”齊洛問。
“現在她就在家裡,等會兒我們就直接去她家,你想要紮她哪裡,我就紮給你看,這樣你就知道有沒有用了。”莫離道。
“你怎麼知道她家在哪裡的?怎麼知道她是誰,長什麼樣子,生辰八字又是怎樣的?又是怎麼搞到她的頭發的?”齊洛很好奇。
他跟莫神婆說起過那個女人,也隻是說了那個女人大概年紀多大,在哪一座城市,對他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並沒有詳細到哪一個小區,更不可能告訴莫神婆她長什麼樣子。
他沒有那樣的能力,可以通過語言將一個人的容貌特征說出來——除非那個人長得極有特色,比如說腦袋尖尖什麼的。
他能想得通莫離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可他真的想不通莫離是怎麼知道這些詳細的情況的。
“她的那些資料,是你告訴我的呀。”莫離道。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齊洛睜大了眼睛。
他記得,自己可從來沒有跟莫離說過這件事情。
“在你的夢裡,”莫離道,“你被我奶奶召喚過來的第一個晚上,我聽到了你的故事,想要知道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樣子的,所以就讓你做了一場跟那個女人相關的夢。在你的夢裡,我看到了她的樣子,也知道了她的名字,還知道她住在哪裡。”
齊洛沉默了起來。
他想起重生後的第一個晚上,自己確實夢到了那個女人。
他夢到自己找那個女人複仇,去了她家,將那個女人嚇得向他跪地求饒,最後他拿著一根木棍死命的擊打那個女人,打得他血肉模糊,最後從夢中醒來,還把沈瑤給嚇著了。
當時他都被自己在夢裡表現出來的那種猙獰給驚到了。
沒想到,那一場夢,竟然還是莫離激發的,而且,整個夢境都被她看到了。
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也太離譜了一點,連彆人的夢境都能夠看到。
在她麵前,還有誰能保住自己的隱私呢?
“那頭發呢?頭發是怎麼弄到的?”齊洛又問。
“在她睡覺的時候,進她家用剪刀剪的呀。”莫離道。
看她的表情,這就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她家的門難道沒有鎖住嗎?你是怎麼進去的?”齊洛問。
莫離笑了笑:“你跟小沈姐姐住在我家的時候,房門不也是反鎖著的嗎?我想要進去,還不是進去了?”
齊洛想到了當時的情景,極為尷尬。
那個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忘記了將房門反鎖,才讓眼睛看不見的她進來了。
現在才明白,沒有忘記反鎖房門,是她用特殊的方法打開的,而且,她的眼睛看得見,那個時候他和沈瑤的狀態都被她給看得明明白白的。
她就是故意的。
這女人,指定有一些奇怪的嗜好。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