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違逆者…視為…背棄…聖靈!”
一道道指令發出,帶著大祭司的權威和聖靈的光環,迅速被傳達、執行。部落如同一台被注入了新燃料的機器,開始圍繞著聖壇核心,在廢墟之上艱難而堅定地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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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壇深處,一處被臨時清理出來、相對安靜的岩洞角落。
熊山如同破碎的陶俑,癱在一塊粗糙的獸皮上。焦黑龜裂的皮膚下,那恐怖貫穿傷邊緣,在混沌恩澤下勉強止住了血,焦痂下透著一絲極其微弱的生機,但整個人依舊如同風中殘燭,氣息奄奄。曾經魁梧如山的軀體,此刻隻剩下痛苦的抽搐和喉嚨裡發出的、如同破風箱般的嗬嗬聲。
兩名被指派看守他的戰士並非鷹爪嫡係,而是巫骨安排的老人),遠遠地守在洞口,眼神複雜地看著這位曾經的酋長。恐懼、憐憫、一絲幸災樂禍,混雜在一起。
洞內光線昏暗。
突然!
熊山那雙原本渙散、充滿痛苦的眼眸,猛地劇烈收縮了一下!瞳孔深處,一點極其隱晦、如同鬼火般的暗金色光芒,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瞬!
“嗬…嗬…”他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身體開始無意識地劇烈痙攣,幅度之大,幾乎要扯裂那剛剛結痂的恐怖傷口!
兩名看守戰士嚇了一跳,對視一眼,一人立刻轉身跑出去報告,另一人則緊張地靠近幾步,低聲喝道:“熊山!安靜!”
然而,熊山的痙攣並未停止,反而更加劇烈!他焦黑的手指深深摳進身下的獸皮,喉嚨裡嗬嗬的聲音變成了斷斷續續、如同夢囈般的嘶啞音節:
“鐵…鐵岩…”
“祖…祖器…”
“契…約…”
“殺…殺…”
聲音模糊不清,充滿了極致的痛苦、恐懼與…一種深入骨髓的怨毒!
最後那個“殺”字,如同瀕死野獸的詛咒,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噗!
一口混雜著內臟碎塊的黑血猛地從熊山口中噴出!他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瞳孔中的暗金光芒徹底熄滅,頭一歪,最後一絲微弱的生機…斷絕了。
當巫骨得到消息,帶著兩名心腹長老匆匆趕來時,看到的隻是熊山徹底冰冷的屍體,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血腥與…一絲若有若無、極其陰冷的殘餘意念波動。
巫骨蹲下身,枯槁的手指輕輕拂過熊山死不瞑目的雙眼,渾濁的目光掃過那張凝固著痛苦與怨毒的麵孔,最後停留在那噴濺在地上的黑血痕跡上。他眉頭緊鎖,伸出食指沾了一點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漬,放在鼻尖,閉目仔細嗅探。
一股極其隱晦、卻帶著金屬鏽蝕與冰冷惡意的氣息,混雜在血腥之中。
“鐵…岩…”巫骨低聲重複著熊山臨終的囈語,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猛地抬頭,看向守在洞口、臉色發白的戰士:“他…最後…說了什麼?一字…不漏!”
戰士戰戰兢兢地將熊山斷斷續續的囈語複述了一遍:“鐵…鐵岩…祖…祖器…契…約…殺…殺…”
“鐵岩…祖器…契約…殺…”巫骨緩緩站起身,佝僂的身軀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岩。他眼中的狂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憂慮與一絲冰冷的寒意。
“大祭司…這…”一名心腹長老忍不住開口,聲音帶著不安。
巫骨抬手,製止了他的詢問。他走到洞口,望向聖壇核心那懸浮的混沌光影,又望向部落之外、聖山連綿的莽莽群山,沉默良久。
“鐵岩…部落…”他嘶啞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熊山…果然…背著我們…和那群…褻瀆大地的…鬣狗…有染…”
“祖器…契約…他們…想…做什麼?”
一股無形的暗流,隨著熊山的死亡,悄然從蠻石部落的廢墟之下湧起,帶著鐵鏽與血腥的氣息,即將席卷這片剛剛迎來“混沌新生”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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