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
安格隆發出前所未有的痛苦咆哮,並非來自肉體,而是來自靈魂深處。
他感覺有無數條冰冷沉重的鎖鏈瞬間從體內爆發出來,死死纏繞住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力量核心,這些鎖鏈由他親手斬殺的亡魂哀嚎,被背叛的兄弟們的詛咒,以及屠夫之釘帶來的永恒痛苦所鑄成,是他永遠無法擺脫的業障。
他狂暴的力量被這源自自身的罪業鎖鏈強行禁錮反噬。
那毀滅性的跳劈硬生生停滯在半空,鏈鋸斧的光芒黯淡下去。
就在安格隆因靈魂業障反噬而僵直之時。
閻羅的身影瞬移出現在安格隆巨大的頭顱側麵,垂在身側的左手終於動了。
沒有光芒萬丈,沒有能量爆發,隻是覆蓋著層深邃幽暗的光澤,那是擁夜者權能凝聚到極致的體現——現實湮滅之觸。
他的左手對著安格隆的太陽穴位置,看似輕描淡寫地……指點。
噗嗤!
一聲輕響,閻羅覆蓋著幽暗光澤的指尖,竟然無視了安格隆那足以抵擋戰艦主炮轟擊的惡魔盔甲和原體級強化的顱骨,毫無阻礙地插入了安格隆的頭顱。
時間凝滯。
安格隆那狂暴的血色眼瞳瞬間瞪大到極致,充滿了極致的痛苦、難以置信的茫然和……驚愕。
閻羅的手掌,並非物理意義上的插入。
他的湮滅之觸,直接穿透了物質與靈魂的界限,握住了安格隆那被屠夫之釘折磨,被恐虐意誌汙染卻依舊在瘋狂咆哮掙紮的核心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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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不……”
安格隆的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龐大的身軀劇烈地抽搐著。
“痛苦嗎?憤怒嗎?”
閻羅的聲音冰冷異常,直接在安格隆混亂的靈魂中響起。
“但這憤怒,是你的嗎?安格隆?還是……你腦子裡那根釘子,和你背後那個隻會看戲的主人塞給你的?”
閻羅的手掌猛地握住。
並非捏碎安格隆的靈魂,那需要更大的代價和風險,而是閻羅用擁夜者權能結合孽鏡台的力量,強行切斷了恐虐意誌對安格隆靈魂最深處的的幾根控製“鎖鏈”。
同時,孽鏡台的力量將安格隆靈魂中那屬於“人”,卻被屠夫之釘和邪神意誌掩蓋的最後一絲屬於“安格隆”的自我認知和對“自由”的渴望——哪怕這渴望早已扭曲成毀滅一切,無限放大。
“呃啊啊啊啊!!!自由!!!殺!!!”
安格隆發出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淒厲,都要絕望,都要……複雜的咆哮。
他的身體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混亂血光,恐虐的力量,屠夫之釘的折磨,被強行喚醒的自我意誌瘋狂衝突。
他猛地掙脫了無形的業障鎖鏈,巨大的鏈鋸斧和鎖鏈毫無目標地瘋狂揮舞,將角鬥場的地麵犁出更深的溝壑,甚至幾道血光劈向了看台上無儘的顱骨。
他徹底瘋了,或者說,他靈魂深處被閻羅強行撕開的傷口,讓他陷入了比單純受控於恐虐時更加混亂和痛苦的境地。
他的存在本身,此刻成了這場“試煉”最不穩定的炸彈。
角鬥場上空,那旋轉的血色漩渦深處,傳來低沉到讓整個領域震顫,蘊含著極致憤怒和……意外興趣的悶響。
恐虐的意誌在咆哮,祂看到了閻羅的手段。
不是摧毀,而是更深層次的“玩弄”和“扭曲”。
這比單純的殺戮更讓祂感到……新奇?或者說,閻羅證明了,他有能力觸及並“處理”像安格隆這樣被祂視為珍貴收藏品的靈魂本質。
閻羅則早已抽回了手,輕盈地落在遠處相對完好的地麵上,甩了甩手上並不存在的血跡,看著陷入徹底狂暴自毀狀態的安格隆,搖了搖頭:
“看,這就是你要的神選?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可憐蟲?控製這種貨色有什麼樂趣?”
他抬頭,對著血色漩渦的方向,“想考驗我有沒有資格?不如你自己下場玩玩?老躲在後麵看戲,多沒意思。”
角鬥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隻有安格隆瘋狂的咆哮和破壞聲在回蕩。
恐虐的意誌壓在頭頂,憤怒在醞釀,但祂並未立刻降下更恐怖的懲罰。
閻羅的表現,顯然超出了祂的預期。
這場“遊戲”,似乎朝著更有趣的方向發展了。
而閻羅,已經證明了他絕非待宰的羔羊,而是一個有能力掀翻棋盤的……危險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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