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白艦隊與混沌地麵部隊的潰敗浪潮中,混亂不斷蔓延。
叛徒軍的陣線在帝國軍的猛烈反撲下支離破碎,通訊中斷、指揮失靈,敗退的士兵與惡魔引擎如無頭蒼蠅般四處逃竄。
正是這片潰敗與喧囂,為一直潛藏在陰影中的阿爾法軍團提供了絕佳的行動帷幕。
早已與戰帥阿巴頓達成秘密協議的阿爾法軍團,其特工悄然滲透進了幾乎每一支蒼白艦隊。
他們的指令直接來源於軍團高層與阿巴頓本人的協議:不惜一切代價,確保“鑰匙”碎片絕不落入帝國或其他混沌勢力之手。
一旦成功,阿巴頓將賜予阿爾法軍團難以想象的獎賞與力量。
此刻,趁著全線潰敗引發的極度混亂,阿爾法特工們啟動了早已布置好的後門程序,悄無聲息地黑入了己方陣營殘存的通訊網絡。
他們偽裝成高階指揮官,發布了一道道精心編織卻又完全瘋狂的進攻指令。
被錯誤引導的異端攻擊浪潮,主要由陷入狂熱的混沌信徒、失控的惡魔引擎以及部分被欺騙的掠奪者組成。
他們脫離了他們本應固守的陣地,以自殺式的姿態,瘋狂地撲向了弗騰第一堡壘群最為堅固的段城牆。
從戰略上看,這無異於自取滅亡。
這支失控的部隊將側翼和後方完全暴露在了帝國守軍猛烈的交叉炮火之下,損失慘重。
指揮地麵部隊的混沌領主對此暴跳如雷,卻無法在短時間內遏製或扭轉這股瘋狂的洪流。
然而,攻擊的純粹瘋狂與出其不意,卻讓弗騰堡壘的守衛者們措手不及。
守軍完全無法理解敵人為何會采取如此自殺式的戰術,短暫的驚愕與混亂導致了防禦節奏的片刻遲疑。
就是這寶貴的數小時,瘋狂的不計代價的猛攻,配合內部早已潛伏的破壞者的策應,竟然成功地在巍峨的城牆上炸開了一道致命的缺口。
硝煙彌漫,殺聲震天。
缺口處成為了血肉磨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突破與慘烈的攻防戰牢牢吸引。
而就在這片由他們親手製造的混亂最高潮之際,一隊阿爾法軍團的精銳特工,悄然繞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向著因戰事而防禦相對鬆懈的堡壘群深處,那存放著千年戰利品的軍事博物館潛行而去。
他們的目標明確——戰利品大廳中那把蘊含著特殊力量的古劍。
然而,當他們穿過陳列著千年戰利品的廊道,抵達目標展櫃時,卻看到了令他們心臟驟停的一幕:
一個身著黑袍氣息詭異的人類,正背對著他們,悠閒地將那把他們誓要奪取的古劍從展櫃中取出,拿在手中隨意地把玩著,嘴裡還喃喃自語:
“鑰匙……碎片……有點意思……”
“未知目標,攻擊,奪取目標物品。”
這支特工小隊的隊長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下達了攻擊指令。
無論對方是誰,搶奪任務目標者,格殺勿論。
爆彈、熱熔射線、靈能衝擊立即從多個角度射向那個黑袍身影。
然而,所有的攻擊在距離目標周身三米之外,悄無聲息地湮滅消散。
閻羅仿佛才注意到這群不速之客,他緩緩轉過身,目光依舊停留在手中的古劍上,嘴角卻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看來,你們的目標也是這把劍?效率挺高嘛,趁亂摸魚的本事不錯,怎麼樣,坐下來聊聊?說說你們主子阿巴頓和瓦什托爾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隊長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對方不僅輕易擋下了他們的突襲,更是一語道破了他們與阿巴頓的秘密協議以及瓦什托爾的名字。
這絕非常人,是某位混沌大魔的化身?還是某位邪神的代行者?
強烈的危機感籠罩了這位經驗豐富的特工隊長。
任務固然重要,但麵對這種完全無法理解、無法抗衡的存在,活下去將情報送出去才是首要選擇。
“撤退!立刻撤退!”
隊長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下令。
可惜,已經太遲了。
就在他們想要後撤之時,極致的寒意頃刻間席卷了整個大廳。
空氣中的水分凝結成冰霜,迅速在地麵、牆壁、甚至他們的動力甲上蔓延。
他們的雙腳像是被焊死在地麵上,強大的低溫甚至暫時凍結了動力關節的運轉,讓他們寸步難移。
閻羅踱著步子,慢悠悠地走向他們。
“算了,我也懶得問了。”
閻羅冰冷的話語徹底擊潰了這些阿爾法戰士的心理防線,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們這些經受過嚴格反精神訓練的戰士都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此刻,閻羅的手掌已經按在了隊長的頭盔上。
狂暴而冰冷的幽冥意誌瞬間衝垮了隊長的精神防禦,將他所有的記憶、任務細節、與阿巴頓的協議內容……一切的一切都粗暴地抽取出來。
隊長最後看到的景象,是他的隊員們被無形的幽冥死氣凍結,然後碎裂成無數冰晶粉末,他們的靈魂甚至連哀嚎都無法發出就被徹底吞噬,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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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頓的暗子……哼,這老小子果然對自己的合作夥伴們也留了一手,防著呢。”
閻羅讀取完信息,撇了撇嘴。
瓦什托爾和阿巴頓合作,四處搜集所謂的“鑰匙”碎片,自己手中這把古劍正是目標之一。
“碎片?”
閻羅心中微動,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獲得的兩塊奇特的金屬碎片。
一塊得自前科摩羅霸主維克特,另一塊則來自帝皇的私人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