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單純高溫而是融合了業力灼燒的蒸汽將它包裹，它感覺自己的意識被放在永恒的蒸籠裡熬煉，每分每秒都在承受著緩慢而持續的“淨化”與“消磨”。
……
在這過程中，身處地府深處的燃燒者和擁夜者，清晰地“看”到了虛空龍所經曆的一切。
它們那原本喋喋不休充滿貪婪的意念，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甚至帶上了幾分驚懼。
它們之前雖然也被閻羅掌控，但更多是利誘和規則限製，何曾見過如此直接酷烈，直指本源意識的刑罰？
它們這才深切地意識到，這位將它們“圈養”起來的人類，其手段遠比它們想象的更加可怕和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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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好言相勸，或許真的隻是種“恩賜”。
而與此同時，閻羅似乎才想起來似的，慢悠悠地將那五個收獲的碎片中的兩枚：一枚燃燒者本源碎片和一枚擁夜者本源碎片，分彆劃給了望眼欲穿的燃燒者與擁夜者。
“喏，這是之前答應你們的。”
兩個星神碎片立馬從之前的憤憤不平與驚懼中脫離，爆發出狂喜的意念，立刻撲向屬於自己的那份“美餐”，開始瘋狂地吞噬融合，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凝實起來。
這一幕，形成了最殘酷的對比，深深地刺激著正在承受無儘痛苦的虛空龍。
它一麵在法則層麵經受著扒皮抽筋、煉魂灼魄般的折磨，一麵“看”著兩個曾經的同類在安然地大快朵頤，力量穩步恢複。
這種身心雙重的煎熬，比任何單純的物理傷害都要來得深刻和絕望。
閻羅則好整以暇地冷漠觀察著，等待獵物心理防線的徹底崩潰。
終於，當刑罰進行到刀山火海的意象折磨時，同時感受到另外兩個星神因吞噬碎片而明顯壯大的能量特征後，虛空龍那飽受摧殘的意誌，再也無法維持最初的驕傲。
微弱卻不再充滿桀驁的意念，艱難地穿透了刑罰的乾擾，傳遞向閻羅：“停……停下……我們可以……談談……”
閻羅眼中精光閃動，魚兒終於上鉤了。
他心念微動，施加在虛空龍身上的地獄刑罰即刻停止。
“這就對了嘛。”閻羅的聲音帶著“早該如此”的意味，身影出現在虛空龍麵前，“識時務者為俊傑，即便是星神，也該明白這個道理。”
接下來的談判，主動權完全掌握在閻羅手中。
他先是“痛心疾首”地陳述收留虛空龍需要承擔的風險，又“勉為其難”地表示可以給它個機會，但需要它展現出足夠的“誠意”和“價值”。
在一番虛實結合，連哄帶嚇的拉扯之後，虛空龍最終不得不接受了閻羅的條件。
它必須像燃燒者和擁夜者一樣，將自身的天賦權柄，主要是關於活體金屬操控、現實結構穩定與重塑、量子科技等方麵的核心知識與應用權限對閻羅開放，並承諾安分地待在地府內，作為換取生存，恢複力量以及……未來可能獲得碎片的“合作者”。
“你看，我是很講信用的。”
閻羅在虛空龍交付出自身權柄烙印後，滿意地點點頭，隨手將剩下的三枚非本源星神碎片，如同施舍般，分彆拋給了燃燒者、擁夜者和虛空龍。
“跟著我混，保證你們以後有源源不斷的零食吃，而你們需要做的，僅僅是在我需要的時候，提供你們的力量和知識而已。”
這話看似對三個星神所說，但重點無疑是敲打剛剛入夥的虛空龍。
燃燒者和擁夜者原本對多一個“分食者”還有微詞，但眼見閻羅又額外賞賜了枚碎片，立刻將那點不滿拋到九霄雲外，興奮地投入到新一輪的吞噬中，用實際行動表達了“沒意見”。
虛空龍感受著體內因刑罰而殘留的“幻痛”，又看著眼前那枚散發著誘人能量的碎片，再對比旁邊兩個同類大快朵頤的“幸福”場景，心中最後一絲猶豫和驕傲終於被碾碎。
它沉默了片刻，最終，那冰冷的量子態身軀微微低下那龍首般的頭顱，表示臣服與合作的意念傳遞出來。
它主動將閻羅給予的那枚碎片牽引過來，開始小心翼翼地吸收融合，它太需要力量來修複創傷和穩定自身了。
閻羅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這些碎片早已被他打上了深層的幽冥烙印，這些星神吞噬得越多，與地府的綁定就越深，未來就越不可能脫離他的掌控。
它們現在吃得歡，將來都不過是替他“養豬”罷了。
尤其是虛空龍，它交出的那些關於物質重組、能量轉化、現實錨定的天賦權能，其精妙與強大遠超預期，對他完善幽冥旗艦，打造專屬科技裝備，無疑將帶來質的飛躍。
“正好，趁著我假裝重傷休養，寂靜王那邊也暫時消停，可以安心把旗艦最後的部分搞定了。”
閻羅心中盤算著，身影緩緩消失在地府深處，留下三個暫時“和睦相處”，埋頭吞噬碎片的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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