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彆對於夜叉們來說,從來都是毫無征兆、突然降臨的。在過去的百年間,夜叉們一直承受著魔神怨念的重壓,許多夜叉都在與魔神的戰鬥中倒下,就連上一任的夜叉族長也在一次驚心動魄的除魔行動中不幸隕落。
在臨終之際,上一任夜叉族長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的兒子——現任的夜叉族長,也就是在空間中的那位族長。這位年輕的族長剛剛接任,就立刻前來拜訪魈。魈原本以為他是想通了,決定帶領剩餘的夜叉們遠離塵世,過上隱居的生活。然而,出乎魈意料的是,現任夜叉族長的來意並非如此。
他隻是想來向魈表達自己的忠心,並鄭重地發誓一定會全力以赴輔佐王,繼續與魔神戰鬥到底。魈對此感到十分無奈,但也隻能同意了他的請求。
時間匆匆流逝,幾個月後的一個夜晚,現任夜叉族長再次來到了魈的麵前,而且這次他還帶來了一個人。
璃月的夜晚,月色如水,清冷而寂靜。往生堂第三十六代堂主——白硯,踏著如水的月色,緊緊地跟隨著夜叉族長,一同登上了天衡山。
白硯的衣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安。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枚古樸的鎖,鎖身流轉著淡淡的金光,宛如承載著千年的秘密,讓人不禁對它的來曆產生好奇。
魈站在高高的山頂上,青色的身影在微風中顯得有些單薄。他靜靜地凝視著下方,麵具下的金瞳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魈的耳朵微微一動,他知道,他們來了。
“a……”夜叉族長的聲音響起,似乎是想到了旁邊還有一個外人的存在,所以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稱呼,“金鵬,有人類找你。”
魈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夜叉族長。然後,夜叉族長轉身離去,留下魈和來人獨處。
頂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來人沉默了片刻,終於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降魔大神。”白硯微微躬身,聲音低沉而恭敬。
魈的目光落在白硯身上,他的語氣依舊淡漠,似乎對來人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何事?”
白硯抬起手,掌心托著那枚塵世之鎖,緩緩說道:“奉帝君之命,前來接管璃月地脈的生死邊界。”
魈的目光驟然一凝,他緊緊地盯著那枚塵世之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這塵世之鎖,他再熟悉不過了。曾經,他將摩拉克斯與之相關的所有記憶都消除,甚至用特殊的方法將記憶進行替換。然而,如今這枚鎖帝君卻交給了往生堂堂主的手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荒謬!”魈的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冰冷而無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璃月地脈向來是帝君掌控的,我不過是小小一護法夜叉,如何能懂這些?”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白硯,但白硯卻神色不變,宛如一座山嶽般穩穩地立在那裡。
隻見白硯緩緩地將手中的鎖往前遞了遞,那鎖在他手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帝君說,您見到它,自會明白。”白硯的聲音平靜而溫和,與魈的冷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魈的指尖微微收緊,他緊緊地盯著那把鎖,麵具下的神情讓人難以窺視。
——帝君已經猜到了嗎?
魈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沉默了許久,終於低聲說道:“……地脈之事,凶險異常,凡人難以駕馭。”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似乎對地脈的力量有著深深的忌憚。
然而,白硯卻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自信和從容,“往生堂世代與生死打交道,自然有應對之法。”
魈不再多言,他麵色凝重地抬起手,輕輕一揮。隻見一道幽紫色的地脈之力如同一股清泉般從他的掌心湧出,這股力量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緩緩盤旋、凝聚,最終形成了一道神秘而古老的咒文。
這道咒文懸浮在空中,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所蘊含的力量和秘密。魈凝視著這道咒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緩緩說道:“璃月地脈的生死邊界,就交予你了。”
白硯站在魈的麵前,他的表情同樣嚴肅,雙手鄭重地接過了那道懸浮的咒文。當他的手觸碰到咒文的瞬間,這枚符文就沒入了他的眉心,隱去。
然而,魈並沒有就此離去。他靜靜地站在原地,凝視著白硯,忽然間,他抬起手,指尖燃起了一縷赤金色的火焰。這火焰如同鳳凰涅盤時的烈焰一般,純淨而熾烈,燃燒著無儘的生命力。
魈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脈之中,魔神殘念與陰邪之物眾多,凡人難以抵禦。此火,可護你周全。”說完,他將那縷火焰輕輕一揮,火焰如同流星般劃過虛空,徑直飛向白硯。
火焰在白硯腰間的護摩之杖上纏繞盤旋,仿佛與這根法杖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瞬間,杖尖燃起了不滅的赤焰,熊熊燃燒的火焰映照出白硯沉靜而堅毅的麵容,仿佛他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和挑戰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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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深深地鞠了一躬,誠懇地說道:“多謝夜叉大人!”
魈的身影在夜風中逐漸變得模糊,仿佛被黑暗吞噬一般,最終完全消失不見。然而,在他離去的瞬間,一句低沉而又溫和的話語卻如同餘音繞梁般在白硯耳邊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