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月光如水灑在風起地的大樹上,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為這靜謐的夜晚伴奏。溫迪靜靜地站在樹下,手中緊握著那份偽造的契約,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有些孤單。
“戲演完了,該物歸原主了。”溫迪輕聲說道,仿佛是在對自己說,又仿佛是在對那份契約說。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絲淡淡的無奈和釋然。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一點,契約上的文字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開始閃爍起點點金光。這些金光越來越亮,最後如同煙花一般在空中綻放開來,然後緩緩消散,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溫迪看著契約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老爺子要是知道我用他的名義騙人,大概會皺眉吧?”他似乎能想象到那位老爺子得知此事後的表情,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他很快又收斂了笑容,喃喃自語道:“不過……他應該會理解的。”畢竟,這一切都是為了蒙德的自由,為了那些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風,輕輕地吹過,帶來了遠方的氣息。溫迪的衣袂隨風飄動,他的身影在晨曦的微光中漸漸變得模糊,最後消失在了風起地的儘頭。
隨著溫迪的離去,蒙德終於迎來了真正的自由。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將不再受到那份偽造契約的束縛,他們可以自由地追逐自己的夢想,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
然而,就算巴巴托斯的動作快如閃電,摩拉克斯那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依然輕易地識破了這份偽造的契約,沒有人比契約之神更加懂得契約了。
在璃月這片土地上,天空中竟然罕見地飄起了蒙德的蒲公英。這些輕盈的小絨球仿佛是從遙遠的國度飛來,給璃月帶來了一絲異域的氣息。
摩拉克斯靜靜地站在玉京台的欄杆前,他那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他的眼眸如同金珀一般,微微眯起時,仿佛能夠洞察世間萬物。
他的指尖輕輕撚著那片偽造的契約文書,紙張的邊緣還殘留著一絲清冽的蘋果酒香。這獨特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屬於某個總是在風裡醉醺醺的家夥的氣息。毫無疑問,這個喜歡惹事生非的家夥,又一次來到了璃月,並且還帶來了這份偽造的契約。
“巴巴托斯。”摩拉克斯的聲音如同孤雲閣的海浪拍在礁石上一般,沉穩而有力,其中還蘊含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雲層後突然傳來了“哎呀”一聲驚叫,緊接著是琴弦崩斷時發出的錚鳴。仿佛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幾縷清風打著旋兒從雲層中飄落下來。它們在即將觸及地麵的時候,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化作了點點熒光,然後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老爺子火氣彆這麼大嘛~”伴隨著一陣輕笑,聲音仿佛從琉璃百合叢中傳來。摩拉克斯定睛看去,隻見一個身著吟遊詩人服飾的少年正撥開潔白的花瓣,緩緩走了出來。
少年的帽簷下,一雙翠綠的眼眸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他手中搖晃著一個空酒瓶,似乎是剛剛暢飲過一番。
摩拉克斯看著對方手中的空酒瓶,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這一細微的動作幾乎難以察覺。他轉身走向石桌,寬大的衣袖輕輕拂過,兩盞清茶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飄起了嫋嫋的熱氣。
石桌上,一方青玉鎮紙下壓著一份偽造的契約,墨跡的邊緣沾染著幾粒塞西莉亞花的花粉,顯得有些淩亂。
摩拉克斯在石桌前坐下,將茶盞輕輕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磕響。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開口道:“解釋。”
巴巴托斯見狀,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習慣性地伸手去摸腰間的酒壺。然而,當他的手摸到空空如也的腰間時,他才意識到桌上隻有兩盞冒著熱氣的醒酒茶,而他心愛的酒壺卻不見了蹤影。
他有些無奈地撇撇嘴,臉上露出像隻被搶了鬆果的鬆鼠般的表情,皺起了眉頭,嘟囔道:“哎呀,這麼嚴肅做什麼嘛?我不過就是一個可憐人,威嚴自然沒有你高啦。我這不是想借你的名頭一用嘛~”
“用偽造的契約?”摩拉克斯的聲音平靜,但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驚訝。他的指尖輕輕地落在桌麵上,仿佛在試探著什麼。
突然,契約文書上的印章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閃耀起耀眼的金光。那光芒如同一道閃電,瞬間穿透了風元素的遮蔽,將原本隱藏的真實內容展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一份關於蒙德被抵押給璃月的契約,上麵的字跡清晰可見,每一個條款都詳細而明確。
風神的笑容在看到這一幕時瞬間僵在了臉上,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發不出聲音。
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被蒲公英粘得發癢的鼻尖,突然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噴嚏。這個意外讓他的身體猛地一顫,順勢歪倒在石凳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無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然而,從帽簷下偶爾閃過的一絲光芒可以看出,他的眼神似乎在閃爍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應對之策。
過了一會兒,風神終於緩過神來,他乾笑了兩聲,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哈哈,那些貴族把蒙德搞得烏煙瘴氣的,孩子們都有點活不下去了。我隻是想借你的名頭嚇唬嚇唬他們嘛……”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耳語,仿佛對自己的行為也有些底氣不足。
岩神的目光始終落在風神身上,他的聲音依然冷硬,沒有絲毫的波動:“你可知偽造契約的後果?”
巴巴托斯終於收起嬉笑的表情。他輕輕撥動斷了一根弦的豎琴,風元素在兩人之間流轉,幻化出蒙德城外的景象:衣衫襤褸的礦工家庭,被貴族衛兵推搡的老人,還有躲在母親身後瑟瑟發抖的孩子。
“契約不可虛假,這是我璃月立國之本,若是偽造契約,我璃月便成了言而無信的國度,若此事傳了出去,我璃月以後該怎麼立國!”摩拉克斯手搓天星往巴巴托斯身上砸去。
巴巴托斯邊躲邊喊:“老爺子,此事是我不對,但知道這份契約的人已經死在這場變革中了,以後沒人知道這份契約的存在,也沒人能動搖璃月的國本。”
但摩拉克斯不聽,隻一味的往下砸天星。然而,在他那看似冷酷的外表下,握著茶盞的手指卻微微鬆了力道,似乎對風神的解釋並沒有完全無動於衷。
巴巴托斯一臉無奈地看著摩拉克斯,他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於是隻得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隻要你以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我都會立刻趕來相助。就像上次你想喝我埋在風起地的酒,我可都沒二話哦。”
摩拉克斯嘴角微微抽搐,糾正道:“那是你打賭輸給我的。”他心裡暗自嘀咕,這家夥還真是會給自己找台階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