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交織的光幕宛如夢幻般的紗幔,輕柔地覆蓋在大教堂的穹頂上,將整個空間都映照得熠熠生輝。在這片神秘的夢境空間裡,風元素似乎也被畫麵中的對話所吸引,它們如同輕盈的精靈,隨著每一句話的起伏而微微顫動。
當溫迪那句“正是風神巴巴托斯本人”如同一陣輕風吹過,消散在空氣中時,空間裡突然響起了幾聲難以抑製的輕笑。這笑聲仿佛是被壓抑了許久,終於在這一刻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站在最前排的獵人像是被這笑聲所感染,他突然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歌特琳德,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語氣中充滿了打趣的意味:“修女大人,現在再看這段,當年被風神親口問候‘姐姐’,您是不是應該給我們講講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歌特琳德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串虛擬的念珠,仿佛想要從這熟悉的觸感中找到一絲安慰。她的聲音中既帶著些許後怕,又有幾分忍俊不禁:“當時我隻當是哪個太過癡迷風神傳說的孩子在胡鬨罷了。”她的目光落在畫麵中溫迪那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上,“你看看他那副樣子,歪著頭撒嬌,哪裡有半分神明該有的威嚴呢?我當時還在心裡暗暗嘀咕,這小詩人編故事的本事,倒是比他唱詩還要好聽呢。”
工匠抱著胳膊,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他輕笑一聲說道:“那可真是損失大了啊!我敢說,在整個蒙德,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人,能讓風神巴巴托斯對著你自報家門,結果卻被你當成胡言亂語呢。”
一旁賣花的姑娘也連忙跟著附和道:“就是啊,要是早知道那就是巴巴托斯大人,彆說隻是借天空之琴這麼簡單的事了,就算是請您把教堂裡那些精美的彩繪玻璃都拆下來給他當譜子,估計騎士團的人也都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呢。”
聽到他們的話,歌特琳德不禁有些難為情,她抬手輕輕地攏了攏身上的修女服,似乎想要掩蓋住自己的尷尬。她的目光落在光幕裡溫迪那耷拉著肩膀的身影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慨。
“誰能想到呢?”歌特琳德喃喃自語道,“我們總是習慣將神明想象成高高在上、端坐於雲端的模樣,卻常常忘記了,蒙德的風,本就應該是這樣的……自由自在、頑皮而又不失穩重。”
空間裡的笑聲逐漸變得輕柔,仿佛被微風輕輕吹拂一般,緩緩地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那笑聲如同天籟之音,婉轉悠揚,讓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愉悅。
與此同時,風元素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開始在空間中流動起來。它們如同一群歡快的精靈,在眾人身邊翩翩起舞。風元素所到之處,帶來了一股清新的氣息,那是塞西莉亞花的香氣。這種香氣淡雅而持久,縈繞在人們的鼻尖,讓人仿佛置身於花海之中。
有人凝視著畫麵裡溫迪那略顯落寞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這就是大人所期望的吧?他並不希望被人們當作神明來供奉,而是更願意以一個普通詩人的身份存在。隻有這樣,他才能真正地聆聽風裡的聲音,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歌特琳德靜靜地聽著,她的目光落在光幕中自己轉身離去的背影上。那背影在柔和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模糊,但卻透露出一種釋然的感覺。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現在回想起來,能夠被這樣的風神守護著,對於蒙德來說,確實是一種獨一無二的幸運啊。”
【夕陽的金輝透過彩繪玻璃,在大教堂的石板地上投下斑斕的光斑。溫迪望著修女消失在回廊儘頭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撥弄著腰間的豎琴弦,轉身時正對上熒投來的目光,耳尖微微發燙,忙用標誌性的笑容掩飾:“欸嘿,修女她頭也不回地走了。不過嘛——”他忽然湊近兩步,壓低聲音眼裡閃著狡黠的光,“不過呢,其實我也已經達到了預定的目的。至少她沒有否認——大教堂裡收藏著天空之琴。”
沒等熒回應,他忽然拍手提議:“那麼,旅行者。既然你是騎士團正當紅的新人。要不然,你也來試試?”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不過就是一個初入蒙德的異鄉人,連蒙德的人都不認識幾個,怎麼可能去說動她!聽她話的意思就是非要到琴團長這個級彆的人才有可能借到,你不想想琴團長什麼級彆,我什麼級彆?)熒一臉驚愕地看著溫迪,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的事情。她連連搖頭,堅決地表示拒絕。
然而,溫迪卻沒有放棄,他用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凝視著熒,仿佛一隻受傷的小狗,讓人無法拒絕。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哀求與期待,讓熒不禁心生憐憫。
這位風神應該不會這麼天真吧?還是說想要試探我?罷了,嘗試一下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就是要防著點風神,不知道他又要給我挖什麼坑。)熒心中暗自思忖著,雖然對溫迪的意圖有些疑慮,但最終還是決定去試一試。畢竟,她對這位風神的了解還很有限,也許他真的隻是單純地希望她能幫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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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迪鼓舞的眼神下,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向那位修女。
歌特琳德很驚訝有異鄉人來到蒙德的大教堂,但也很高興異鄉人也對自己的神明感興趣,於是高興的對熒說道“風神祝福你。”
熒笑著點點頭說道“你好。”
歌特琳德仔細端詳了熒一會兒,然後恍然大悟地說道“啊,你是...騎士團的那位新成員吧?”然後歌特琳德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為什麼來這裡?是代理團長大人交待的公務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讓熒不知道應該回答哪一個,所以熒隻能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嗯,騎士團,要借用天空之琴…”
歌特琳德臉上露出些許懷疑的神色,她凝視著對方,輕聲問道:“真的嗎?”然而,話一出口,她似乎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於是連忙補充解釋道:“我並不是在懷疑你哦。隻是,就在不久前,有一個形跡可疑的詩人也來這裡借琴呢。”
一提到那個詩人,歌特琳德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她憤憤不平地繼續說道:“那家夥簡直就是滿口胡言!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自稱是巴巴托斯,我看他肯定沒安什麼好心!”說到這裡,歌特琳德突然想起熒還站在旁邊,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急忙解釋道:“嗯……那個,天空之琴的使用其實是有嚴格規定的哦。一般情況下,隻有在羽球節期間才會用到它。而且,出借這把琴還需要經過團長、主教,以及民眾代表三方共同協商同意,並簽署相關文件才行呢。”
解釋完這些,歌特琳德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緊盯著熒,追問道:“那麼,請問騎士團的文件在哪裡呢?”
熒聽到她這麼說,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這個說法感到十分陌生,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遲疑地說道:“好像我從來沒有聽團長提起過這件事情呢……”
歌特琳德見狀,心中暗自思忖,覺得熒可能也是個騙子,於是她的臉色漸漸變得冷淡下來,語氣生硬地說道:“不管怎樣,文件是絕對必要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最近實在是太忙了。”
熒眼見對方態度如此堅決,心知再糾纏下去也無濟於事,隻好無奈地轉身離去,與溫迪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