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再度縮小懷疑的範圍,注意力移向簡姍生前所在的大學。
從部分學生的口中,零零散散拚湊出曾經的一些往事,朝著查出的地址趕去。
喬父把上門詢問的警察迎進屋,相較於喬父喬母,畫板前的喬楠反而很淡定。
“彆緊張。”其中一個警員扶正胸口處的儀器,低頭準備記錄,“我們就問點事。”
談論慘死的趙三時,喬楠眼中掀不起一絲波瀾,這樣的情緒直到他們的下一個問題。
“簡姍,你認識嗎?”
她右手半握,壓抑著心中的起伏,點頭:“認識。”
與此同時,簡家來了位不速之客,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簡父似下定了某種決心。
扈城市局
“我要自首。”
簡父的突然自首,在場的警員無一不震驚,因為就在幾天前,他們才排除了他的嫌疑。
“那個畜牲就該死!姍姍才二十二歲啊!”
簡父幾乎還原了作案的整個過程,他是殺豬的,平時砍骨頭砍的多,處理起屍體來趁手。
“死者體內的器官呢?”
他越描述情緒越激動,直到有人將他摁住,才回過神繼續說下去。
“人就是我殺的,他的內臟,被我丟在了東街那頭的水庫裡。”
周逆果真從水庫撈出團泥醬,也驗證了簡父作案的事實,頗有些惋惜。
他感慨父愛的偉大,可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因,他都犯了法律的果。
根據自首從輕的規定,簡父被判了死緩,東街的民眾聯名上書,希望能夠從輕處決......
奶茶店放著的書仿佛被人遺忘,沈月雲思緒仍在案件上,疑惑不解:“他腹部的縫痕,想不出原因,可我總覺得他的死因應該是那個細小的切口。”
喬楠刻著木雕的手頓住,片刻才繼續用小刀完善最後一步。
袁銜桉一口把奶茶喝儘,明明放了這麼多料,怎麼還是喝不了幾口?
“那麼小的口,怎麼可能?”
“可是......”
“哎呀,沒有可是。”打斷她的施法,故意可憐兮兮的捂著肚子,“它餓,它想吃牛排。”
“我去哪給你做牛排?”
袁銜桉見她的思緒被轉移,坐在喬楠對麵,目光落在木雕上:“你刀工不錯。”
“謝謝。”
沈月雲真端來了兩份牛排,不著痕跡的瞪了她一眼,去招待店裡的其他客人。
喬楠看著袁銜桉在牛排中間劃了一刀,刀口很細小卻穿了底,然後換了隻手對著牛排砍了四刀。
似乎還不滿意,用刀在中間的細口上擦了擦,才插起一塊放入口中。
哪有她這樣吃牛排的?
“喬楠,我刀工就不如你。”她嘴裡嚼著牛排,沒有對著她說話,把一團紙推給她,“用紙漿重塑的刀,你說硬度大不大啊?”
紙巾隻包了一把刀和一顆紐扣。
喬楠眼中閃過詫異,愕然抬頭:“為什麼,不告發我?”
袁銜桉嚼著牛肉,手裡又補了幾刀,目光移向忙碌的身影:“你在說什麼,沒證據的事可彆亂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