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雲回了奶茶店思緒不寧,就連韶拾玖端著文件站在旁邊半天,她都沒有察覺。
“老板,老板?沈月雲老板!”
“不好意思,走神了,有什麼事嗎?”
韶拾玖把賬單擺在她麵前,趁她翻閱的間隙,倒了杯熱水:“最近頻繁出事,來的人少,日銷量不太理想。”
“謝謝。”沈月雲喝水就沾濕了唇,都不見水少,“我都沒怎麼注意,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吧。”
“老板和駱駱吵架了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韶拾玖直接坐著八卦,“那她怎麼還沒回來啊?”
“她有事,可能過幾天才回來。”
“哦,我還以為你們鬨分手呢。”
沈月雲喝著水,眼裡噙滿笑意:“是不是最近閒下來了?”
“沒有!老板,我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忙完,我先去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人,沈月雲微微低頭偏向一側,輕輕敲著桌麵,笑容變得僵硬略顯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那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聽勸。
偏偏還拿她沒有辦法......
袁銜桉待了將近兩天,才被放出來,排除嫌疑的理由也很滑稽,死亡時間已超過七十二小時。
死者王琳,失去女兒的單身母親,都在為她的遭遇感到悲痛,十年前扈城還未出現警務係統。
熱心的鄰居,幫王琳找了半年的女兒,走遍了整個扈城,都沒有尋到她的身影。
聽鄰居們描述,王琳自從女兒失蹤後,把自己關在屋裡整日以淚洗麵,後麵進了醫院,才漸漸振作起來。
十年如一日,從未放棄尋找都丟失的女兒,每當提起她的故事,總會引起不少的歎息。
那年出現了多起女童失蹤案,王琳總是衝在最前麵,多救下一個女孩,就仿佛拯救了曾經失去女兒的自己。
雖然最終沒有好的結果,但這份恩情,許許多多的人都記得。
“周隊,沒有查到。”
那天晚上很多人都聽到了驚恐的尖叫,可至今未找到人,就仿佛人間蒸發,怎麼都尋不到蹤跡。
王琳身份簡單,沒有固定的收入來源,居家當全職太太,附近的鄰居幾乎沒見過她的丈夫,隻知道對方會打錢給她。
每次的節日都會寄回不少的禮物,王琳卻沒有特彆激動,她覺得丈夫能多在家裡幾天,就是最珍貴的禮物。
偶爾幾次回來,都會給他們帶各地的特產,但他的工作在外地再加上忙,隔天就又要走。
五年前,工地出了事故,王琳的丈夫再也沒回來過,看到那筆錢就會想到死去的丈夫,消沉了一段時間。
直到現在,她都依然是一個人。
周逆去奶茶店找沈月雲,韶拾玖歪著頭和袁銜桉聊天,沒有注意到他進來,手裡的咖啡直接撞到了他的衣服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沈月雲呢?”
“我可以賠償的。”韶拾玖見他接過紙巾就往裡走,慌神拉住他,“你彆告訴我老板......”
“告訴我什麼?”沈月雲從樓上下來,目光移向周逆,“周隊,有進展?你衣服這是?”
“線索又斷了,汗濕的。”
袁銜桉不懷好意的捂嘴偷笑,迅速擦掉灑在椅子上的咖啡,耳朵卻沒辦法不聽到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