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眠蹲下身,手在地上摸索,撿起了那幾顆糖:“小灰怎麼樣了?”
“眠姐,電感器因非法拔出,係統崩潰導致電壓不受控......
小灰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可高強度的電流貫穿了它的身體,造成心臟驟停,沒挺過來。”
身體突然猶如枯木般僵,她顫顫巍巍剝開了一顆糖,舌尖輕卷,嘗到了滿腔的酸澀。
“眠姐,要不要把她也添進名單裡?”
“不用了,我收了她的糖,也拂了她的麵子,足夠了。”高眠用力捏著手裡的糖,聲音有些沙啞,“帶我去看看小灰吧。”
依舊那麼貪吃的人,明明連糖都那麼在意,不記得她,也忘記了那臨時托付的兔子嗎?
“駱少。”
啪嗒!
袁銜桉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故作無所謂地撿起掉落的杯,正準備處理撒了一地的角瓜汁。
“對不起,駱少!”
心痛,都還沒喝上幾口!
哪怕用儘全力掙紮,愁容滿麵的悔恨,也無法逾越她和那可憐的汁水,悵然分彆的結局,靜靜的盯著那人。
良久,認了命彎腰收拾殘局。
“駱少,這種事,我來吧.......”
“沒事,我打倒的,我來。”
她現在非常不想看見這人,好好的大白天,為什麼要扮成鬼的聲音在後麵喊她?
卞兮看出她的不悅,心生一計,話語又不敢太明顯:“駱少,這點小事還要您親自動手啊?”
說完後就捂著唇,似乎是無心之舉,視線卻一直落在沈月雲身上。
好在附近隻有她們幾人,不然可不得多拉幾份仇恨。
“有嘴是什麼稀罕事嗎?”白婉餘冷不丁出聲,“值得你在這兒拿著個喇叭,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你看姐,姐就不在意。”
沈月雲扯了扯她的袖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袁銜桉,盯得後者頭皮一陣麻。
袁銜桉看向卞兮,想說幾句重話,又有點詞窮,歎氣:“這點小事我怎麼就不能親自來了,我是沒手嗎?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想勸你,彆老在我麵前晃悠,我這人有病,一言不合就喜歡動手。”
許是想到“夭折”的果汁,眼神真的冷了幾分,熟悉的殺意徑直撲向麵色慘白的卞兮。
她現在非常想找一個無人的安靜之地,喝著清涼甘爽的果汁,隨心所欲的品嘗美食。
卞兮轉過身沉了臉,灰溜溜地離開。
獨自出來透氣的袁銜桉,有意地避開脖上有環的人,她總覺得那些人雖然長了不同的臉,可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轍。
十分高清的複製粘貼,看得她都快有視疲勞了。
“啊......”
天然的奶音激得她一哆嗦,連忙把人扶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瞥了眼對方的脖頸,才鬆了一口氣。
走路果然不能發呆走神,才半分鐘沒看路,迎麵就撞倒了人。
她尋思著自己也不胖啊?
“我沒事。”南宮汐錯愕片刻,垂下眼簾,眨去酸澀,“不好意思啊,是我心急了。”
她要是再不去大廳,高璿會著急的。
“我也是,你是去大廳的吧?你叫什麼名字啊?”
“嗯,南、宮汐。”
燕城的奴隻聽姓就能認出,她抿著唇低下了頭,準備迎接眼前不知是哪個世家小姐,憤怒的指責。
“好聽,我叫袁額......駱映,你可以叫我銜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