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你最勇敢了,快吃吧,再不吃就冷了。”
袁銜桉立馬埋頭投入美食中,嘴裡還忍不住低喃:“哄小孩似的......”
注意力很好的被食物轉移,沈月雲自她低頭後就沒挪過眼,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才敢放任一點自己的情緒。
她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般境地的......
連關心都要埋進土裡,永不見天日。
沈月雲慌忙整理自己的酸楚,她現在隻想能多陪陪袁銜桉,哪怕要裝作毫不在意......她絕不允許自己再一次成為對方的弱點。
藥物對她的抑製太強,甚至有那麼一瞬,她想重新掌控身體的主權,但她明白,那樣的自己是撐不住的。
所以僅能多保持平靜,在副人格情緒波動過大時,守著那不知多久就又會消失的,片刻光陰。
割裂悲喜一分為二時,她就仿佛連悲傷都感受不到了,與其說她在飽受過往淒苦的煎熬,倒不如說是成了承載記憶的容器。
而那破碎不堪的空殼,在抽絲剝繭中發現了不為人知的真相,可笑的是,她卻不能有任何的反應。
就像是落入狼口的羔羊,突然有一天擁有了上帝視角,知道了自己最終的命運。
於是嘗試逃跑,原以為跑出了囹圄,對解救它的牧羊人感恩戴德,後來突然發現所謂的關心,是包裝精致的又一深淵。
依然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
可偏偏一切都是假的,那隻是牧羊人和牧羊犬之間的對弈,待宰是假的,死亡是假的,愛撫也是假的。
那種假不是以愛為餌的欺騙,而是故事本身就是假的......不存在的。
沒有......原本就什麼都沒有......
牧羊人的惡趣味,就是構造不存在的事件,暗示她的獵物,沉浸於“虛假”的痛苦,不斷煎熬,最終自己咬死自己。
然而,她已掉入深淵,唯餘一片死寂。
所以......她不可以去拽袁銜桉,那裡真的太黑太黑,走不出去的,永遠都逃不掉的。
“你吃嗎?”
袁銜桉挑了幾塊肉質肥美的海鮮,放進涮過了的空碗裡,推到她麵前。
在她抬頭的一瞬,沈月雲就闔上了雙眼,再睜開時,那張漠不關心的臉上,隻剩毫無波瀾的眸。
“筷子給你,你嘗嘗,還不錯。”
遞完筷子她就收回了視線,拿勺舀湯飄了幾粒蔥花,喝的時候避開了作為裝飾的配料。
一路暖進了四肢百骸。
果真一個人吃飯才自在,有人坐在她對麵,還要不停的從美食中抽神,整體的體驗感直接蕩然無存!
兩人安靜的吃完飯,都坐著沒動,還是袁銜桉實在受不了靜默的氛圍,率先開口打破。
“燕城解除封禁了?”
“沒有。”
“那你這是?”
沈月雲見她一臉好奇,起了點挑逗的心思:“一個人留在那,無聊至極。”
“兩者間有什麼關係,何況白婉餘不是回去了嗎?”
話落兩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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