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清秀養眼,令人眼前一亮,不過那字串在一起,看著就心生煩躁。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她暗戳戳的往嘴裡塞腸粉,低著頭,“與她有什麼關聯嗎?”
“原本是沒有的,可寫完了最後的計劃她就失聯了,作為相關人,月雲會有一定的嫌疑。”
袁銜桉從鼻腔哼出一聲冷笑:“照這種說法,看不慣誰我就把誰的名字寫下來,然後一起消失,是吧?”
有時候她真不敢恭維,畢竟那糊裡糊塗的四年,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她有不在場證明啊,從沽大回來就沒有單獨出現在任何地方。而且我們不是去了錢舟家嗎?總不可能飛過去害的孟婷吧?”
岑喜靈沉默了片刻,開口:“我不是那意思,你我都知道她不可能,但有人不知道,並且想以此為導火索。”
這天腸粉冷的快,她想吃口熱乎的,但又不得不抬起頭來回話。
“什麼意思?”
“上級已經下令對她實行停職調查。”
袁銜桉咽下嘴裡的食物,滿眼的疑惑不解:“就這樣直接停職調查?判刑都要走程序吧,有證據嗎?”
“不僅是這東西,還有人寄了匿名信,這方麵查的很嚴,一經舉報直接就走調查程序。”
“你們局裡怎麼處理的?”
岑喜靈熄了手環屏,答她:“徐局長親自負責此事,看他那樣子,是打算先關月雲禁閉的,再進行審查。”
“嘶......”筷子差點脫手而出,終是顧忌形象攥緊手指,“怎麼一懷疑,馬腳就頻繁露出呢,等等,我們是不是也要回避這一次的案件了?”
“不啊......”岑喜靈搖了搖頭,開啟了背書模式,“本案當事人或近親屬,以及這兩者任意一方與本案有利害關係,這幾種情況下,才會涉及強製回避。”
“這樣的嗎......所以,岑大隊長接下來的打算是?”
解決完腸粉便放下了筷子,岑喜靈找她絕不會隻是為了來敘述案件,那樣太小題大做。
“徐念意的機能還在恢複期,每天大概隻有近半個小時的探望時間,案子又急沒辦法等她完全康複。徐局長的態度暫時還摸不準,月雲的事需要你多盯著點,我們兵分兩路。”
局裡那麼多專業人士不找,偏偏交給她,看來是免不了這場信任危機的,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袁銜桉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悶悶的:“問你個事啊,監獄有探視製度嗎?”
雖不明白她怎麼就把話題扯了那麼遠,但還是將爛熟於心的製度一一告知,活像沒有感情的背誦機器。
“我為什麼沒有一點印象呢?”
袁銜桉嘟囔的很小聲,收獲了一道不解的目光,笑了笑又把話題扯遠。
“沈月雲那邊,你就這麼相信我啊?”
“要說懷疑,你身上的疑點也不少。”岑喜靈望進那雙眸,能看清自己臉上的正色,緩了緩神,“但在這件事上,我絕對的信任你。”
懂了,所以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才能讓一個懷疑她身份的人,去相信自己不會從中作梗。
一條路會有很多的岔道,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段,對那相同的問題,都會因為各種原因而得出不一樣的答案。要怎樣才會堅信,兩個不同的人,能夠殊途同歸?
那句話相當於直白的表明,對她的真實身份持保留意見,但無論她是駱映還是袁銜桉,都會保沈月雲無虞。
牆上的照片,或許不是智能技術的提升,而構架出的換臉騙局,而是真的存在那麼相似的兩片葉子。
長在同一棵樹上,落於同一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