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開了條縫,難以形容的氣味順著風直衝天靈蓋,蕭沉實在受不住,當即跑去稍遠的地方。
把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乾淨。
袁銜桉也沒好到哪去,身前的人一跑開,沒了遮擋,熱氣帶來的異味夾雜著腐臭,纏上了她。
像是糊了鼻子,氣順不出去,就一個勁兒往裡鑽,實在難受。
沈月雲拉好口罩推門而入,病床上的景象直觀且清晰的映入眼簾,裹著的紗布早已染成了暗紅色。
隻消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這哪裡是昏迷不醒的“徐念意”?
而停屍房的某處,有一具“屍體”,沒了蹤跡......
“院長帶著隊伍去參加市裡的學術會議了,要在那地方待一周,還沒有回來。”
岑喜靈沒見到臨時的負責人,聽了護理部主任的話,開口詢問:“受害人屍體是誰在處理?”
“值班的幾個護士。”她頓了頓,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她們推進去的。”
出了這種事,心裡多少有點發悚,即使兩三人結伴同行,手腳依舊沒骨氣的發軟,慌的不成樣子。
雖說,他們見慣了生離死彆,可畢竟是人為的死亡,凶手至今仍潛藏在他們身邊,能淡然處之才奇了怪。
幾分鐘的路程走了半小時,好不容易磨蹭到了放屍體的步驟,巴不得早點離開。
誰會去關注有沒有人來掉包?
“蕭沉,一會兒去告訴他們,都回各自原本的崗位去,長時間堵在外麵,乾擾了正常的社會秩序。”
窸窸窣窣的動靜,格外引人注目,她全當看不見。
蕭沉去而複返,咽了一肚子氣:“組長,他們說沒有命令不撤隊。”
岑喜靈正在翻“徐念意”的就診記錄,聞言抬頭:“行,我親自聯係他們所長。”
一通操作下來,醫院外的警員得了命令,紛紛帶著情緒撤離。
“組長,他們一走,大廳的那夥人怕是要閒不住了。”他湊近岑喜靈,壓低聲音,“為什麼不留著?”
“本來就打草驚蛇了,敵在暗我在明,不引蛇出洞,怎麼抓?”
群眾報案後,幾經波轉交給了刑警隊,岑喜靈接到通知時,民警已經配了公務用槍,把醫院圍得水泄不通。
貿然撤離,情理不合......
鬨這麼場“內訌”,無形中瓦解凶手戒心,給潛伏在路邊的便衣提供截獲的機會。
成功與否,皆為計劃中的一環,榮則俱榮,損則策劃者占大頭。
岑喜靈願意挑擔子,他們自然也樂意配合,就是苦了公關部門,喜提一份豪華加班套餐......
警察們往後撤了一步,似踩到了躁動的開關,聲音驟然拔高,勢要掀翻震顫的天花板。
袁銜桉原本悠閒的靠著牆,感受到晃動,下意識看向地麵的桌椅。
這動靜若是再大上幾分,吵醒了地震初級預警,又要擾得人心神不寧。
清楚緣由後,倒也放了心,暗自思忖。
骨傳導什麼時候多了“擴震”的作用?
震動沒持續多久,便從極端的動蕩幻化為靜態糾纏,偌大的空間內,登時落針可聞。
“報告岑隊,人員已全部就位,請指示!”
岑喜靈看了一眼紅光的定位點,數著秒,開口:“比對啟動。”
無形的波掃過一張張人臉,暗中進行著精準的身份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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