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沉轉過身,絲毫不掩飾驚訝,“不對吧,顧家千金補課,出錢的為什麼不是她爸?”
袁銜桉聽後,鬼使神差的開口:“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錢舟給的不是補課的費用。”
結合凶手的作案手法,“封口費”三個字徑直冒了出來,久久不散。
岑喜靈在幾人的名字旁寫下事件:“邏輯很難自洽,滅口的話,當時就該動手了,除非......”
“凶手與錢舟不是同一夥人。”
“我和月雲的想法差不多,現在還差線的起點。”抬手圈出李倩的名字,又在顧嫻的名字下畫了一橫,“補課......”
“組長,補課的內容重要嗎?”
“補課的內容要是對案件有幫助就重要,沒幫助就不重要。”
“組長,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岑喜靈不打算給他繼續演下去的機會,敲了敲桌麵:“不是要去查顧嫻的基本信息嗎?還不去?”
“啊?哦,我馬上去!”
噗嗤!
原本捂著唇偷笑的袁銜桉,一不小心笑出了聲,感受到極具壓迫的目光,壓下嘴角瞬間正色。
“你、你們繼續。”
真是的,沒有剛才可愛了!
聽她們說完各自的想法,大腦飛速旋轉,試圖從中抽絲剝繭。
看向岑喜靈重點標識的名字和事件,大膽的推測油然而生:“我有一個想法......”
等了一會,實在受不了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兩人近乎異口同聲。
“你說啊,什麼想法?”
“最先我們的推測不是滅口嗎?現在那筆錢劃到了封口費的範疇,然後凶手和錢舟是兩夥人對吧?”
沈月雲和岑喜靈聞言視線相撞,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解,靜待下文。
“你繼續說。”
袁銜桉組織了一番語言,才開口:“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李倩就是因為拿了封口費選擇隱瞞真相,才被人報複的。”
“你的意思是說,李倩案的凶手,與顧氏慘案的受害人之間,存在往來?”
意思差不多,果斷點了點頭。
沈月雲隱晦的看了一眼袁銜桉,悄悄攥緊了手指:“照你的說法,也可能是目睹了施糯的失蹤。”
“這點我沒想過,但是確實不能排除。”
畢竟,李倩是沽大的老師。
所以,無法確定是否相乾的兩起案子,突然有了交點。
“沒有證據的推測,不能作為呈堂供證。”岑喜靈又添了幾個名字,“這條線索到顧嫻基本就斷了,不過施糯那條線還有能抓的突破口。”
要想驗證,倒也不是沒有法子。
順著岑喜靈的視線,鎖定熟悉的名字,微微揚了揚眉。
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後續的討論,袁銜桉沒怎麼參與,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漸漸有了輪廓,她需要保持絕對的冷靜。
“組長,你要的資料!”蕭沉把手裡的環放在桌上,拿起水猛灌,“不行了,我先喝點水。”
“你喝慢點,小心嗆著。”
岑喜靈的話音剛落,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響徹天際,嗆的不輕。
“咳、咳咳,我、咳咳......”
原本不會被嗆,可他還沒把水咽下完,就著急忙慌的想說話。
水尋著空檔,流岔了管道,這才咳得臉紅脖子粗。
實在說不出完整的話,手顫顫巍巍的指向某欄信息,堅持了差不多三秒,連忙走到一邊。
就在感覺肺將離他而去時,總算停下了要命的咳嗽,眨去生理性的眼淚,瞬間變得生龍活虎。
瞥了一眼水,悄摸擰緊了瓶蓋。
袁銜桉自然而然看向蕭沉指的地方,眼裡寫滿訝然,語氣帶了絲不確信:“她也在那讀的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