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顏色太深了,看著彆扭。”
駱歡站在一邊,沒有出聲。
起初,她因為袁銜桉的回答而眼角抽筋,直到沈月雲作出了正向的反應,才將懸起的心放回。
真正想尋求意見的人很少,巧的是,那人同樣遇上了難得的直白。
任何一方單獨出現,都是難以破解的局,幸運的是,她們兩相結合。
駱歡知道自己沒辦法說出實實在在的看法,又怕驚擾了不可多得的愜意,隻能儘力降低存在感。
可惜天不遂人願,手環的提示音劃破天際,殘忍的擊碎了她極力維護的溫馨。
沈月雲應了幾聲,待那方沒了聲音,才切斷通訊。
“岑古板?”
“不是,是蕭沉,來案子了。”
“啊?有案子不找岑古板,找你乾什麼?局裡不還有周隊長守著嗎?”
越想氣越不打一處來,他們是沒人了嗎?什麼事都要找沈月雲!
好不容易偷了閒,氣氛也比較融洽,誰曾想逛都逛不省心。
賠她!
“岑喜靈走不開,淼淼在醫院鬨脾氣。”
袁銜桉頓了頓,滿是疑惑:“怎麼跑醫院去了?”
“她不是有婚約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當即點頭。
“很巧,那人是淼淼的姐姐。”
所以?
不行!她不管!必須賠!
許是讀懂了袁銜桉眼底的失落,抬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下次吧,等忙完這一陣,再一起......去吃大餐。”
指尖殘存的溫度,從鼻梁滲透至心間,癢意也隨之爬遍全身。
羽毛般輕柔的話語,很好的安撫了焦躁的心,可壓不下肆意生長的悸動。
笑意從眼眸中溢出,閃爍的光芒比夜空的星辰還要璀璨,驅散了心中所有的陰霾。
眼波流轉,帶著無儘的溫柔,那一笑,似輕柔的春風拂過心田,泛起層層漣漪。
她還是第一次發現,沈月雲的笑竟能攝人心魂,隻消一眼便如癡如醉,仿佛飲下了世間最香醇的佳釀。
漸漸地,袁銜桉看失了神,漆黑的眸隻容得下小小的一人。
她想順從自己的內心,可又不能逃過理智的扼製,千言萬語隻化為一聲呢喃。
“其實,這大餐也不是非吃不可。”
“你說什麼?”
溫度已然消散,留下更為淒涼的寒,有的人哪怕早已清醒,也不願直麵不如人意的現實。
她掩去洶湧的情緒,緩緩搖頭:“我說,一言為定。”
兩人的對話全數傳入了駱歡的耳,埋於地底的種子在此刻生根發芽,侵占了那片名為懷疑的海。
“姐,那你們忙,我就先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聞言,袁銜桉曲指彈向她的腦門:“長大了,也是小孩。”
駱歡慌忙撇開眼,胡亂擦去將要滾出的淚珠,揮手告彆。
這力道,這語氣,是她姐無疑!
可從兩人的相處來看,又分明不像,難不成開了竅?知道要珍惜眼前人了?
還沒得出什麼所以然,心思便被其他事占了去,一個勁的暗自吐槽。
來時明明有四個人,轉眼間留她一人在風中淩亂,就連孟婷那閒散大學生,都有重要的會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