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在跟金十三說的，也像是跟同行的三人說的，總之不突兀。
越靠近頂樓，物體碰撞的聲音就越明顯，仔細聽還有紙張劃過空氣發出的爆鳴。
不知道穿過了幾個曲折的天梯，才如願到達最終地，隨手推開虛掩的門，入目便是一個與天花板對接的糖罐。
“底部是穿的。”
“所以......”袁銜桉頓了半秒，才指向不斷流動的糖潮，“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柱子，是這罐子？”
蕭沉收回手，雖不可思議，但還是非常實誠地點了頭。
這麼大規模的糖罐，玩呢？
記憶裡那些熟悉的機器，正如常的運轉著，隻是桌麵上壘著的，卻是花花綠綠的糖果。
“小十三啊，你不會是拿了他果糖刺客吧？”
袁銜桉剛說完，手也熟練的剝開了糖紙，往嘴裡塞。
嘶，就很平常的味道。
“老駱，你你你從哪拿的？”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一碰，手裡就多了一顆糖。”
蕭沉不信，伸手觸碰罐體。
“你騙我。”
“我沒！”袁銜桉如法炮製，手卻在觸碰罐體時穿了過去，“呐，我沒騙你吧？”
“這罐子像你家的樣，怎麼還區彆對待呢？老駱，如實招來！”
“我怎麼知道？”
就在她要把糖塞進嘴裡的前夕，一隻巴掌疾快起落，拍掉了即將進入的糖。
“什麼都吃！放這裡的糖，你知道放了多久嗎？”
“可以吃的。”金十三不知什麼時候找了雙鞋，邊穿邊回答，“這裡的糖每隔一星期就會輪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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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銜桉一聽，手又往嘴邊湊，被沈月雲瞪了一眼，連忙將糖揣進兜裡，雙手飛速合十。
“好了，正事要緊。”
正事？什麼正事？
“哦，對！小十三，帶哥哥姐姐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金十三點頭、起身，一氣嗬成。
“你看他走路的姿勢。”
袁銜桉瞧了一眼，單眉微揚：“很正常啊，怎麼了？”
“哎呀！”蕭沉捶胸頓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忘了他之前腳上全是傷嗎？”
“老蕭啊！你怎麼也跟沈月雲學上了呢？快走快走！”
你們都有那什麼釣魚執法，還不許人家上演一個扮豬吃虎啊？
“我哪跟她學......”
話音未落，人就被推著走了三步。
岑喜靈走在最後，視線緩緩掃過安安靜靜坐在賭桌旁的三兩人群，全息環偶爾閃過點點紅光。
有點過於安靜了......
金十三走到靠牆的一角停下，原本正發牌的荷官指尖輕微一顫，視線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你們玩嗎？”
“不......”
袁銜桉極快的摁住岑喜靈，嘴裡因含著糖，有些口齒不清。
“怎麼玩？”
“這一桌有點不太一樣。”金十三看了眼桌上的牌，“他們的玩法類似於圍棋裡的猜先。”
純靠運氣？
不，如果真的純靠運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家破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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